533雲漸漸開

  這個個子最小的「傻子」，帶著那兩個感恩戴德的轉身去幹活了，我去了辦公室。大家都在辦公室里等著我呢。素素笑著埋怨說，「你個禿子，你咋弄幾個傻子來呀，真是的，這以後，唉······」我笑了，「這幾個人救了我，嘿嘿嘿，再說啦，招用殘疾人，國家在稅負政策上對企業是有照顧的，這個利害關係呀，飄飄，我給你爸說了，哪天啊，你帶著他們三個去半個殘疾證就行了，另外呀，那個最矮的那個，他不傻，是裝傻，你們像對待正常的員工一樣給他待遇，讓他帶著另外兩個干，不少幹活，還聽話，用好他們，對你沒有壞處，嘿嘿嘿。」聽到這些，素素大笑著，「哎呀，這禿子和傻子，待了一夜還有感情了，哈哈哈！」大家都笑了，飄飄若有所思了，我知道，她在思考如何運用這些人了，或者想的更多，這是有理想、有抱負、有心計的孩子。為了孩子的身世，我最後決定找胖姐了。我給胖姐打電話後，她讓我獨自一人，在比較遠的城郊一個人工湖邊等著。大家都很擔心我，素素一再交代，讓剛子跟著我。剛子開車把我放下後，遠遠地停在路邊看著我。我坐在路邊的水泥路牙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希望胖姐能快點出現，能儘快地解決這個孩子的問題。我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看到人，只是有一輛灰色的小車，在這條路來來回回地走了幾次。最後，我的手機響了，是胖姐打來的，「禿子，我的車，是灰色的，你過來吧，在北邊沒有多遠，快點啊！」胖姐在手機中很是急切地說，聽著她的聲音好像很緊張。看著停在北邊有十幾米的小車，我急忙走過了，上了車，看到胖姐的神情很是緊張，「幹啥呀，你看你嚇得，這又不是偷情，嘿嘿嘿。」我故意和胖姐開玩笑說。胖姐也笑了，「嘿嘿嘿，吆喝，這在省城工作幾天，水平見長啊，嘿嘿嘿，想偷情不，我這就停在路邊，嘿嘿嘿。」她笑著扭頭看著我說，還用她的胖手打了一下我的光頭。看著她，發現她缺少過去了光彩了，好像瘦了一點，車裡沒有她以前的那些化妝品的「香味」了，「胖姐，我看著你怎麼瘦了，真的！」我嚴肅認真地說。她很是尷尬地笑了一下，「哎呀，能瘦點好呀，唉！」她好像是忐忑不安的樣子。我看著她，想氣了梁量的交代，知道她和那位「領導」之間的關係，我想她可能怕把她自己和丁安保長牽扯出來吧，這是她心中不安的根本因素之一。「胖姐呀，現在菲菲的孩子咋辦呀，真是的，菲菲也不見人影了，菲菲的前男友，也不是個東西，只想要錢，把我關了一夜，打了一夜，你看看，我這一身被蚊子咬的，唉！」我對她笑著說。她還是很有戒備的，「那梁量都對你說了什麼？」她好像很是害怕。「嗨，梁量沒有說啥，就是恨了，說那個王八蛋領導，破壞了他美好的愛情，都是恨了，恨的咬牙切齒的，現在呢，也是依靠工資過日子，就想著，可能菲菲也在領導哪兒得到錢了，這才把我綁架的，唉，也沒有得到啥，罰款就走了，嘿嘿嘿。」我笑著對她說。胖姐聽著的時候好像放心了一些，但在我們談話的過程中間，胖姐都是很警覺地看著經過身邊的車輛與行人，「唉，那位領導也真是的，貪污受賄那麼多，現在的極個別的領導，真是腐化墮落呀，唉，菲菲就是受害者之一呀！」她的車速明顯的慢了，靠著路邊慢慢地走著。「唉，現在菲菲死不見屍，活不見人的，孩子咋辦呀，現在在我家呢，再說了，現在孩子上學，都需要戶口什麼的，到底該咋辦呀，唉！」我看著胖姐放心了，才真正地切入到這個話題上了。「老張，菲菲很慘呀，現在還沒有什麼消息，我們一直很著急，特別是孩子，我們是急死了，知道是你帶著，我們才放心了。」胖姐說著就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淚了，可能是她幸福習慣了，哭的時候顯得真很難看，淚水順著她的胖下巴流著滴著。終於，車一片小樹林裡停下來了，胖姐從駕駛座上下來，快速走到后座上，和我並排坐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又突然趴在我懷裡哭了，哭得很是傷心，劇烈地抖動著身上的肥肉，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把她拽起來，但拽不動，她也太胖了。只好任憑她怎麼去哭了，在她哭了一會後，卻突然對著我親吻起來了，我只好躲著。她喘著粗氣，「禿子，我的壓力太大了，滿足我吧，唉，真的，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減壓了，來吧！」通過她的表現，我知道她已經亂了，我把她的衣服給她整理好，「你別亂了陣腳，我知道，那位領導可能和你，和丁安保長有關係，只要紀檢和檢察院的沒有找你們，我估計就沒有多大事兒了，你給我說實話，找你們了嗎？」她還在親吻著我的，胡亂地親，顯然她是一種發泄心理，她搖著頭，「胖姐，別這樣啊，既然，到現在都沒有影響到你們，肯定是有的關係環節起作用了，你們兩口子就放心吧，該低調的低調吧！」我推著她的臉，嚴肅地對她說。此時，她好像才冷靜了，帶著兩眼淚水看著我，「真的呀，啊——」還是哭腔呢。我把她的身子使勁兒地扶正了，「你想想，要是牽扯到你們了，你還能在這兒發騷呀，嘿嘿嘿，還有丁安保長，還能每天去上班呀，真是的，再說啦，他能在領導崗位上混蛋那麼長時間，還不斷升遷，就不白混，放心吧，出於自我保護，他可能也不會說太多，嘿嘿嘿，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嘿嘿嘿！」她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開始微笑了，但還是色眯眯地看著我，猛地抱著我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留在我臉上的都是口水，我擦著臉，問她：「胖姐，放心了吧，嘿嘿嘿。」她笑著點點頭，還是伸手在我的襠部摸了一把，笑著看著我，再摸一下，又笑了，於是，我就捂住了襠部，她笑了，下車回到駕駛座上，「現在是關鍵，這孩子怎麼辦？」我有些急了。「沒有辦法，你要是不願意養著，我養，反正我也沒有女兒，想生又生不出來了，嘿嘿嘿。」她說著就笑了，看出來，她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