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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銅鏡法器=磚頭手機

2024-06-16 08:59:40 作者: 莫小莫

  雲月柒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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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從軀殼裡出來,坐在原地看著自己的軀殼發呆。

  冷靜下來後,雲月柒忽回憶起雲思齊曾經和她說過的話。

  在離開之前,雲思齊和她提起過,靈魂和肉體的分離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合起來也不容易。

  想要回到軀殼,需要找到陳應軒手中的長生葉。

  說到長生葉,雲月柒想起剛才陳應軒為自己換軀殼的時候,手裡曾握了什麼綠油油的東西。

  那葉子是從他懷中的手帕里取出的,數量不少。

  雲月柒關上柜子,將內屋裡里外外搜了一遍。

  可除了滿地的軀殼和剛才處理軀殼留下的灰燼,雲月柒什麼都沒找到。

  她輕手輕腳地摸出去,見陳應軒正在外屋閉目養神。

  陳應軒閉著眼睛半躺在搖椅上。

  這本是雲月柒離開的絕佳機會,可雲月柒想要離開,一定要打開門。

  她擔心開門的聲音會吵到陳應軒。

  她的眼睛轉了轉,思索著逃脫的辦法。

  若是陳應軒睡熟了,她還可以順便從陳應軒的身上找出長生葉。

  可若是陳應軒還是清醒的……

  雲月柒的目光落在陳應軒的身上。

  猶疑之間,門外忽想起道童的聲音,「王爺,請容我們通報一聲。」

  道童的聲音不大。

  可道童的聲音落下,陳應軒便睜開了雙眸。

  看來,他剛才並沒有睡著。

  雲月柒將身體向後縮了縮,還好她剛才沒有貿然行動。

  陳應軒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道童的聲音落下,門外傳來士兵的聲音,「連我家王爺都要通報?」

  陳應軒的眼眸輕動,對門外道:「鶴兒,讓王爺進來。」

  「是。」

  小道童應聲。

  不多時,門打開了,門外的人都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容執清。

  陳應軒起身,算是打了招呼。

  沒等容執清開口,他便已抬起頭,眼睛也沒有看向容執清,而是掃過了容執清身後的人。

  容執清察覺到陳應軒的目光。

  他的眼睛動了動,道:「你們先出去,本王要單獨和陳國師聊聊。」

  「是。」

  士兵們應聲,齊刷刷退了出去。

  門也在外面被關上了。

  陳應軒的手掌握在一起。

  他看著容執清,很有禮貌地開口道:「貧道不知景寧王深夜前來,有何事?」

  「有何事?」

  容執清瞧著陳應軒,冷哼一聲,坐到了主位上。

  陳應軒沒給容執清倒茶,容執清稍感不滿,但沒說出來。

  他坐在座位上,仰頭道:「本王只是聽說,陳國師不願來見本王,看來,陳國師是需要本王親自來了。」

  聞言,陳應軒賠笑。

  他上前一步,站在容執清的面前,沒坐下,只站著,「景寧王這是哪裡話,貧道只是想到忘了一件法器,準備找到之後再去見景寧王,沒想到景寧王親自來了。」

  容執清挑眉,「什麼法器?」

  因為凰西國的聖上對於巫術一事甚是討厭。

  之前宮中傳過妖孽一事,也都被壓了下來,再無人敢提起。

  見到陳應軒時,容執清一直半信半疑,總覺得他是個騙子。

  人人都說,容執清對紅花會的人質下了法術。

  容執清本想親眼看一看。

  誰知他過來,人質卻消失了。

  如今聽到「法器」一詞,他半信半疑地看著陳應軒,卻見陳應軒從懷中拿出一面銅鏡。

  他的指尖掃過銅鏡,裡面忽然出現了被綁起來的雲思齊。

  容執清一驚,眼睛瞪得老大,身體都向後縮了縮。

  他的手攥緊了兩側的扶手,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避免在陳應軒面前失控丟人。

  陳應軒道:「貧道想,景寧王找貧道,八成是為了這紅花會的犯人,所以才想回來找這『法器』給王爺看。」

  容執清咽了咽唾沫,想看陳應軒手中的東西卻又有些不敢看。

  他的目光偏向一邊,「陳國師果然聰明,這法器本王已看過了,先收起來吧。」

  「好。」

  陳應軒將銅鏡收起,容執清稍鬆了口氣。

  但容執清不知道,雲月柒卻認得陳應軒手中的東西。

  說什麼法器,其實不過是個大一點的手機。

  點開手機時放出的也不過是雲思齊的視頻。

  這樣的東西,唬唬古人,特別是容執清這樣的古人綽綽有餘。

  容執清見陳應軒將東西收起來,稍稍放心。

  他清了清嗓子,又坐直了,道:「陳國師法術高超,本王今日來,就是希望陳國師能查到犯人的位置,本王可帶人前去,將紅花會一網打盡。」

  說到這裡,容執清抬眸,眸中帶了狠勁兒和殺氣。

  對於皇上的那張字條,容執清琢磨了許久。

  直到夜深,他突然領悟,皇上之所以留下這字條,是希望他用最少的力氣將紅花會一網打盡。

  今日奮力一搏,難免會有紕漏。

  領會意思之後,容執清馬上來找陳應軒。

  想要找出紅花會的據點,立下一件大功。

  自從凰西國和胡國和好之後,凰西國太過寧靜。

  縱使在皇后幫助下容執清的權勢越來越大,但他始終缺少一件讓皇上能夠記住他的功勞。

  得來不易的機會,他定要牢牢抓住。

  他看著陳應軒,卻見陳應軒神色猶疑,不知在想些什麼。

  容執清的眼眸微眯,問道:「陳國師莫不是也找不好位置?」

  「這……」

  陳應軒吞吞吐吐,容執清又挑眉道:「還是說,陳國師不想幫本王?」

  陳應軒和容執清的目光相撞,還未開口,門前忽傳來了容執清手下的聲音,「燕平王,您怎麼來了?」

  話音落下,陳應軒和容執清同時看向了門口。

  兩人沒有說話,門外傳來容錚的聲音,「這麼巧,王兄也在?」

  容執清擰眉,面上不悅。

  但他很快起身,臉上的不悅也頃刻消失。

  他打開門,好像自己才是這房間的主人。

  容錚就站在門外,一個人來的。

  開門的時候,幾人剛好撞在一起。

  容執清面帶笑容。

  不過和陳應軒的笑容面具比起來,容執清的這張總是假了許多。

  容執清道:「這麼晚了,八弟來找陳國師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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