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床而眠,本王害怕
2024-06-16 08:50:31
作者: 莫小莫
容錚看了半天,總算看到了夫妻協議的第二頁,「最近月末,本王只剩此玉,此玉是本王母妃臨終前留下的唯一物品,對本王甚是珍貴。」
「它……」
「待到月初俸祿發放之時,本王會用一百兩銀子將之贖回。」
雲月柒:「……」
容錚看起來人模狗樣,沒想到還是個月光族。
想起自己之前每到月末就食不果腹的境況,雲月柒有些心軟。
反正離月初也沒有幾天了,寬容幾日也不是不可……
本章節來源於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
雲月柒想著,身側卻又傳來了容錚的聲音,「第三十四條,如果王爺暴斃,王妃不會陪葬,且將得到王府全部財產和自由之身?」
剛聽了幾個字,雲月柒便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頭也心虛地轉向了別處。
這條是雲月柒想起容錚破她財路的一件件慘事時憤怒地加進去的,本想著加在中間,偷偷矇混過去,誰知容錚眼尖,一下子就被瞧了出來。
雲月柒的目光移向別處,頗為心虛地開口道:「這是所有的夫妻協議里都有的東西,妾身不是故意詛咒王爺,妾身還在後面寫了,如果妾身突然暴斃,王爺也可以得到同樣的待遇的。」
反正她的財產都是隱形財產,容錚想找也找不到。
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雲月柒還特意轉過身湊到容錚身側,翻動協議為容錚指出她說的條約在哪。
雲月柒急著為自己洗脫嫌疑,並沒有注意到現在的她和容錚之間靠的有些近。
她的髮絲輕輕拂過容錚的臉頰,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容錚的鼻端。
容錚瞧著她,喉中竟不自覺有些干。
雲月柒沒有注意到容錚的反應,還在認真地翻動著容錚手中的協議,找著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一條。
下一秒,容錚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帶。
「喂,你!」
衣帶摩擦衣服,發出「簌簌」的聲響。
雲月柒轉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待了一頭狼。
她的眼睛瞪大,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容錚已擒住了她的手腕,結結實實地將她綁在了床榻上。
這景象……幾乎和新婚之夜一模一樣……
一樣的房間,一樣的容錚和雲月柒,一樣的衣帶捆綁……
若說有什麼不同,可能就是上次被綁在凳子上,這次被綁在了床上。
雲月柒嚴重懷疑,容錚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
她……她……她不會真的要侍寢吧?!
雲月柒掙扎了兩下,卻全是徒勞,還給了容錚機會將她的腳也捆好了。
她瞪著容錚,咬牙切齒道:「你幹什麼?」
容錚拿起桌邊素帕擦了擦手,「同床而眠,本王害怕。」
雲月柒:「……」
他個硬不起來的怕個毛啊?!
雲月柒眥目欲裂,容錚反而動作放慢地將協議和書本都放在床邊。
雲月柒咬了咬牙,手掌還沒有放棄掙扎。
她就不信自己解不開這個結。
若是讓她解開了,半夜踹死容錚!
牙齒咬緊,雲月柒暗暗用力,容錚卻像是看透了雲月柒心中所想,又開口道:「你若睡覺亂動碰了本王,本王下月九十兩贖玉。」
雲月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看向容錚,「九十兩不換!」
「本王不要了。」
雲月柒的眼皮跳了兩下,看著容錚道:「那玉可是你母妃留給你的臨終之物!」
「母妃留下珍貴之物,就是為了在本王囊中羞澀之時能有大作用。」
雲月柒:「……」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雲月柒咬牙切齒,容錚沒看她,卻將不要臉的面無表情貫穿始終。
他蓋好被子,附身準備滅蠟燭睡覺。
雲月柒看著他的動作,右眼皮驟然跳的厲害,「別,我怕黑!」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和剛才不太一樣。
聽到她的聲音,容錚的動作頓住,回頭看著雲月柒。
平日裡總是算計和含怒的眼眸此刻是濕漉漉的,像是一隻受困的小鹿的眼睛。
容錚看著著雙眼睛,喉嚨不禁一緊。
雲月柒也看著他,可憐巴巴地開口道:「你不吹蠟燭,下個月給我九十兩就好……」
乞求的語氣。
容錚的眼眸輕動,轉身吹滅了蠟燭。
屋內一片漆黑,唯有那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道:「協議內並無此條。」
雲月柒:「……」
mmp!
容錚這個殺千刀注孤生硬不起來厚顏無恥的神經病!
在雲月柒的心中,她已經將容錚千刀萬剮。
她現在要是能動,一定找一把刀砍了他硬不起來的命根子!
一根毛都不給他留!
「亂動,九十兩贖回。」
容錚的聲音讓雲月柒的牙咬的更緊。
她忍受了黑暗,還要少給錢?
沒門!
她微微轉頭,卻看不見容錚的臉。
掙扎過後,迎接雲月柒的是無盡的黑暗。
這兩天她休息得不錯,沒有洞房那日藥勁兒影響的昏沉。
她睜開眼,屋內沒有一點光亮。
她閉上眼,亦只剩下一片漆黑。
她好像能聽到那些聲音……
那些殺人聲,放火聲,哭喊聲,求饒聲……
她怕,她好怕……
牙關不自覺打著寒顫,雲月柒的身體在發抖,連罵容錚的氣力都沒有。
她怕,她好怕……
顫抖之時,身側的容錚翻了個身,一把將雲月柒擁入懷中。
雲月柒的身體微僵,卻一點點感受著容錚身上的溫度。
冰冷的身體漸漸回溫,心緒也慢慢平復下來。
她的身體輕動,在可活動的範圍內向著容錚的懷裡縮了縮。
可怕的回憶一點點消散在舒服的懷抱里,這一夜,她睡的很好。
床榻上,容錚聽著身側女子漸漸平復舒緩的呼吸,眼眸緩緩睜開又閉上。
女人真是麻煩,不過吹了蠟燭,便一直在他身邊顫抖地呼吸著,讓人難以入眠。
好在現在睡著了。
容錚想著,身側的人又向著他的懷裡縮了縮,撒嬌般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
他的喉間輕動,嗅著身側人身上淡淡的清香,眉頭輕蹙。
罷了,只是為了不讓她打擾自己寶貴的休息。
女人,果然麻煩。
這一夜,容錚睡得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