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死心
2024-06-16 08:11:16
作者: 沐滄笙
「你……你真是厲害!不但哄得寒哥哥對你一心一意的!如今竟連皇伯伯都封你做了郡主!不過,你別妄想著你便與本郡主一般尊貴了,本郡主生於皇室,不是你這樣的人可輕易取而代之的!」
聶宛白生出了一股優越感來,仿佛這樣也能將樓芷嫣踩在腳下,好生侮辱一番似的。
可樓芷嫣聽著她的話卻覺得十分可笑,她那雙眼睛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加之臉上因方喝了些酒,閃出了幾絲紅暈,看著倒比之前多了幾分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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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欄杆站起了身來,這氣勢卻突然變了,「的確,我是不比安寧郡主生於皇室,可我這郡主之位,也並非是平白來的,況且!你也莫要忘了,如今咱倆也是平起平坐的,你比我尊貴不到哪裡去!」
樓芷嫣是個現代人,說實話,是很少會以權壓人的,可如今既能如是說,那便當真是氣了。
可聶宛白聽了她的話卻更生氣了,揚過手去,便想打樓芷嫣,樓芷嫣輕巧地一閃便避過了聶宛白的掌風。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如今這太子妃之位便是我的了!你怎麼不去死呢!可惡!」
聶宛白說著眼眶通紅,情緒也變得十分激動。
「即便沒有我,你也做不了這個太子妃!」樓芷嫣在一旁潑冷水。
「還有,你是當真不知你父王為何要在這時候替你求親?」
聶宛白聽後一滴淚便滾落了下來,她如何會不知道!可她從來都以為她的父王會以她為首位的!
樓芷嫣一瞧她這反應便知道她心裡其實是很清楚的,所以在反感她的同時,對她她亦有些許的同情。
這時候安靜的環境中又突然出現了幾聲清晰的腳步聲,聶宛白先轉過頭去,見到了漠寒若隱若現的衣角時似一陣風一般撞著樓芷嫣倒在了地上。
而後因著方才眼中掛的淚水尚未乾,這時候倒也不需要演了。
「固城郡主這是何意,為何要如此對我,我只是祝福你與寒哥哥而己,還是說從前你對我還有什麼誤會?」
聶宛白抽抽噎噎的哭著說,那般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故而漠寒從遠處走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他不由皺起了眉頭,有些厭煩地看了一眼聶宛白。
聶宛白卻絲毫沒有發現漠寒的神情,她見漠寒走近了,表演的更是賣力了。
「先前下毒害你真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我事後也很愧疚,只怪我未曾教導好自己的丫鬟!」
她哭得是梨花帶雨的,可是漠寒卻無動於衷,甚至就這樣直接略過了聶宛白,走到了樓芷嫣的身邊,將她摟住了。
「方才酒喝多了?」漠寒問她。
樓芷嫣故意斜眼看了他一下,方才故意嗲嗲地說,「是呀,寒哥哥,酒喝多了,出來轉悠,遇著了安寧郡主了!」
漠寒不由抖了抖身子,心知樓芷嫣這是故意刺他呢。
於是為了表衷心,漠寒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摸一個十分珍愛之物一般。
末了,才看向仍在故作哭泣的聶宛白,聲音也染上了幾分涼意。
「站起來!莫要以為方才是你自己假裝摔倒的本宮不知!之所以未曾言明是顧及你的顏面!你若實在還想再裝下去,本宮也不介意將梁王喊來,讓他瞧瞧你是如何自輕自賤的!」
聶宛白聞言,還是止了聲,她到底還是有些害怕梁王的,況且,如今漠寒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有些話她也不得不聽。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這才站起了身來,這時候的她已然恢復如常了。
她紅著眼,就這麼看著身前相互依偎的人,終於開了口,「為何?寒哥哥,你知道的,你明明就知道我已經喜歡你很多年了,我打小便想著嫁給你,可是為何你卻從來也看不到我?」
她有些崩潰!但同時,也像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漠寒這回倒是有些耐心,他看了聶宛白一眼,「從來愛情之事便沒有什麼原因,本宮的確知道你喜歡本宮,可從前你是本宮的妹妹,以後你也是!如今既然父皇也給你指了婚,你也該收收心了!」
「我不要我不要,寒哥哥,只要能嫁給你,便是讓我做妾我也願意!而且,我不會打饒你們,我只要靜靜地看著你便好了,這樣都不可以嗎?」
聶宛白情緒越發激動了起來,她似乎還在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不可!兩個人的世界容不下第三個人,你太多餘!」漠寒聲音轉冷!本來並不想太嚴肅的,畢竟聶宛白人也不是真的壞。
可是如今見她這樣,他卻不由越發厭煩。
樓芷嫣心知漠寒是生氣了,於是捏了捏他的手心,這才開了口。
「郡主,你如今也是有了婚約的人了,這是陛下賜婚,即便你再如何不願也要嫁,所以何不放過自己呢,你想你未來的夫君亦是青年才俊,好好與他將這日子過好才是要緊的!」
樓芷嫣實在是覺得聶宛白再這麼鬧下去對她無益,故而也提醒她道。
聶宛白一聽,淚水嘩啦啦的便往下流的不止了。
「我……我不甘心!樓芷嫣!我不甘心!憑什麼你什麼都沒做卻能得到我努力了這麼久的人?」
「沒什麼不甘心的!真的,你應該選擇放手,去嘗試一段新的開始!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你未來夫君一個機會!」樓芷嫣看了她許久,最後才嘆了口氣。
「我言盡於此,不是炫耀,亦不是旁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對我有偏見,同時你也能真正的放下這段感情!」
她說罷,主動地牽住了漠寒的手,便離開了,聶宛白看著兩人的背影,眼前逐漸模糊。
大抵她真的該收心了,就像樓芷嫣說的,她如今亦是有了婚約在身,而且她也無可奈何,因為這是皇上賜婚。
她哭了許久,哭得都失聲了,許久後才靜了下來,這時候的她就似換了個人似的,不再像從前一樣尖酸刻薄,倒是好像有了些看破一切的感覺。
如此倒也算是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