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受傷
2024-06-16 08:02:26
作者: 悠悠小妮
是張氏房裡發出來的聲音,張青立刻轉身,同時間張藍的房門也被打開。
顧靜秋和張藍兩人同時跑了出來。
「姐!」張藍連衣服都沒穿,批著一件裡衣,看起來冷的很。
那邊的張橙也推開門,擔憂的望著張氏的房門。
張青嘆了口氣,暗想看來這一大家子人都和她一樣擔心的睡不著覺。
張青擺手讓其他人都回去睡覺,她則推開房門。
張氏似乎是被夢魘住了,這是創傷應激綜合症里的閃回。
在睡夢之中,無限重複傷害發生時的情況,但是醒來之後又會忘記。
以前都沒有這個狀況,看來這病又加重了?
如果此時張文在的話,張氏也許能移情於他,許是他能安撫一二。
可是張文早就雲遊不知何方,現在又如何才能找到他的人呢?
張青推開門,躺在張氏身旁,她的手臂猛的被抓住,像是落水的人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張青心疼的拍了拍張氏的手,神奇的是,張氏竟然漸漸的安靜下來。
「青青?」張氏清晨醒來,看到自家大女兒就在自己旁邊,有些奇怪。
她可是有自己房間的,怎麼會突然跑到自己房間來了?
張青到天邊泛光時,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她朦朧的睜開眼睛,只見張氏臉色並不好看,但精神頭卻沒有什麼問題。
這才鬆了一口氣,猛然跳起來抱住張氏:「娘,最近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呀!」
張氏被她抱了個滿懷,無奈的笑了笑:「怎麼又開始撒嬌了?」
「好不好嘛?」張青想著小朋友撒嬌的做法,使勁兒在張氏懷裡扭。
「好。」張氏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先去做早飯,你和藍兒不是要去練武嘛?」
以前張氏覺得女孩子不能吳舞槍弄棒的,但現在卻你這樣想。
她們母女三人,家裡本就沒有個男子保護,且現在還家裡還有不少銀錢。
而且家裡兩個丫頭練劍之後,身體看著也強壯不少,這是她最滿意的。
張青練完劍之後,回家吃了早飯去找李戊。
她打算跟著李戊,把他說的那一大叢甜象草給挖回來。
張青交代了張藍在家看著,兩人提著鋤頭,就進了山。
張青自練武之後,腿腳也輕便了許多,李戊雖然年紀大了,但總歸是個身懷武藝的獵戶,兩人在山裡到是很快。
不到一個時辰,就找到了那叢甜象草。
知道親眼看見這一大叢甜象草,張青才感嘆,李戊說話也太保守了一點兒。
說一叢,搞得她以為是十幾根甜象草的樣子,萬萬沒想到,這一看是近百根甜象草密密麻麻的叢生在一起。
如果連根挖回去,恐怕得兩個人抬才行。
「青青咋整?」其實昨天找到甜象草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李戊看天色不早,著急下山,看這長的像便扯了一根就走。
完全沒想到這居然有這麼多!
「沒關係,咱們把杆子割走就行。」反正有根也只是錦上添花。
直接杆子一割,背著一捆下山,還不是簡單的很!
「好!」李戊雖說是個獵戶,但是干起農活兒來,可是一把好手。
兩人干起活兒來都很快,沒一會兒甜象草就被割了個精光。
著這甜象草長的快,就算沒有重肥,最多再兩個月也給它長回來了。
天色猛然暗了起來,李戊抬頭望了一眼天:「可能是山雨,咱們找個地方避避!」
所謂山裡的雨,那可是十里不同天,雨也是說下就下。
兩人剛找到個山洞,還沒躲進去,瓢潑大雨就劈頭蓋臉的往下砸。
這雨整整下了大半天,雨停時,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山路都變得泥濘起來。
兩人背著甜象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下走,張青的鞋子和褲腳都灌滿了泥,沾上了水。
「青青,前面有坑,要小心一些!」李戊利落的跳過一個坑,回頭囑咐道。
話音未落,張青腳下一滑。
「啊——」
「青青!」
張青已經摔脫了背上的甜象草,像個球似的瘋狂滾動。
李戊連忙把甜象草丟了去追張青。
雖說張青滾下山,只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可是這對於張青來說。
可是無數的天旋地轉,撞到額頭疼的頭昏眼花,直至勉強睜開眼睛,抓住了一根樹枝。
總算是自行剎車,停了下來。
「青青!青青!」李戊大喊著,聲音響徹山林,連忙奔向張青。
「你怎麼樣了?」李戊扶起張青。
張青滿臉沾著泥水,緊閉著眼睛,看不出來好壞。
但從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總歸是不會好。
「你別嚇我!」張青可是他活了這大半輩子,見過的最為喜歡的小姑娘。
這一摔,摔傻了可怎麼得了?
誰料張青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齒:「哈哈,我沒事兒!」
李戊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笑罵道:「你這死丫頭!」
「這是怎麼回事兒?」不遠處,飄然而至的人影。
是許久未見的李知淵,剛剛還是一副惡作劇嘴臉的張青,立刻擦了擦臉上的泥土。
可是越擦越擦不掉,水混著泥巴,徹底把張青裹成了一個泥人兒。
張青別過臉,完全不打算理李知淵。
「到底怎麼了?」李知淵見張青不說話,更是擔憂,拉著她的手,卻摸到一股泥濘的感覺,將她的手展開一看,李知淵才發現張青的手心裡,全是血和泥混在一起的東西。
手心裡不知被什麼劃破,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皮肉外翻的模樣,還往外滲著血,看的人心驚膽戰的。
「沒啥事兒。」張青抽回自己的手,試圖站起來自己走。
剛站起身又摔了回去!
大腿處傳來劇痛,讓她幾乎在瞬間就跌了回去。
李知淵順手扶住她,看了一眼她的腿。
仔細一看才發現,沾滿泥土的大腿上,已經滿是荊棘刺出來的小傷口,和石頭撞出來的烏青。
最嚴重的就是腿部似乎被什麼利器劃了,也有一道傷口,現在還往外流血,李知淵心下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