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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號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2024-06-16 07:44:57 作者: 芙樺樺

  扶蓉傷口已經深入骨,若是想要救治並非易事,甚至於對於一般蜜餞的大夫來說,已經是無藥可救的情形了。良辰看著扶蓉想要用四輪車自己行走一段路的堅持,心中有無奈有同情,而更多的則是對於扶蓉的敬佩。

  扶梁那邊的情況似乎已經十分明了,男子被關入牢中已經幾天有餘,由於案情之大,扶梁甚至都沒有閒暇時光可以恢復休息,一連幾天時間休息用膳都在官府之中,雖說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詭異之處,而男子也將故事完完整整的講述了出來。

  原來早在七年之前男子就已經認識了這名女子,年輕貌美的女人丈夫卻是如此的令人唾棄,更是讓這個女人更多了幾分吸引力,雖說有一個不過三四歲大的孩子,但是卻無礙於女子的溫柔和美麗。

  原本只是女子早餐店中以為常客,卻在了解了這為美麗而又遭遇令人同情的女人之後,他便漸漸有了愛慕之意。無論是自己身為商人,遠行到哪裡,只要回到京城之中就會將自己所有有趣的小玩意兒帶給女子和她不過三四歲大小的女兒。

  女子生的好看,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兒,面容姣好,身材窈窕,一雙杏眸中如有星辰一般,能夠將男子的注意盡數吸引,而柳眉之間盡顯溫柔,櫻唇微啟,伴著清脆的笑聲仿若一副驚為天人的畫卷。

  漸漸的,女子被男人的溫文儒雅以及面面俱到的關心給打動了,在男人安定下來之後,更是又餓想要與女子長相廝守的想法,對於女子的丈夫漫漫的服刑之路不放在眼中,可是七年時間卻是一晃而過,對於女子來說,七年未見的丈夫是自己年少的執念,而眼前這個對自己無限包容的男子卻也是自己感覺不可辜負的好男兒。

  在兩人之間不斷糾結,女子最終還是因為女兒,以及自己那最後想要保持自己忠貞不渝的品行的心性,拒絕了男子要她提出與剛剛刑滿釋放的丈夫和離的想法,甚至狠心地將他趕出門去,甚至還與她的丈夫說不認識他,他是前來騷擾她的一個地痞流氓。

  如此無情無義的舉動可以說讓男子心中對於這個七年的伴侶又愛又恨,他並不年輕了,而在與她死守的七年之間,他也從未給自己留下任何的後路,他將自己的金錢時間精力,以及所有的愛全部給了她,最終卻抵不過她丈夫回來以及她自己哪一點虛偽的「忠貞」。

  於是便在那晚午夜兩點時,便說要與女子做最後的道別,他有她房裡的鑰匙,午夜兩點,門發出「吱嘎」的聲響,躺在床上心中滿是愧疚地女子悄悄地從丈夫和女兒的身邊起來,緩緩地朝門口他的身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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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最後的告別會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以及十分不舍的告別,卻不知,對她來說,這最後的最後,竟是屬於生命的最後,不可置信地瞪圓了一雙美麗的杏眼,眼中不再是滿目星辰,反倒是似乎已經料定了自己結局的由於以及最後一抹不舍。

  純白的裘衣被染上血一點一點地暈染開來,越來越慘白的面容被襯得愈發嬌艷,男子痴迷的目光看著月光下皎潔如仙女一般的她,溫柔的笑了。

  女子躺倒在地上便能夠感覺自己胸口越來越悶,身體越來越涼,心中便是感嘆著原來自己身上的血似乎也沒有多少呢。等到女子徹底的失去了生命跡象之後,男子更是冷靜下來,看著床上睡相極為豪邁的男人,心中的怒火一點一點地加深,似乎是覺得自己今日所有的不幸皆是拜他所賜,若是他能夠就這麼死去該有多好,若是在牢中他就能夠喪了命的話,他如今會不會能夠幸福的與她白頭攜老?

  這樣想著,男子愈發恨,一把菜刀便直直地朝著男子最為脆弱的脖頸落下,將心中所有的恨意全部發泄在他的身上。他原本想著放過那個叫了自己多年叔叔的孩子,七年的時光,他比她的生父對她的感情還要深,就仿佛是自己的女兒一般,將她捧在手心。

  可是,或許是天意,又或許是想要讓他徹底的墮落而不給他任何實行善意的機會。就在他想要放下刀將女孩抱離這個滿是血腥味的房間的時候,女孩睜開雙眼一臉驚恐的看著滿身是血的她,直直地坐了起來。

  三四十年都算是良民的他對於此事被發現的驚恐,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將自己的刀揮向那個孩子。這樣的悲劇就此發生,一家三口皆是喪命於一人的慘案就是因為一個字「色」,皆是聽聞古話「紅顏禍水」,卻不過其實是因為色字頭上一把刀的緣故。

  這個案子幾乎沒有一點,除了扶梁心中覺得疑惑點之外,甚至沒有任何現場彩繪的指紋和證據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甚至是他最後用井水沖洗屋子裡面大量的血跡時候用的井邊也有清晰的證據。

  等到扶梁拖著這幾天積攢的滿身的疲憊回到了相府之中,看見的是扶蓉嚴肅而認真搗著草藥的模樣。似乎就是在扶蓉對著自己笑得哪一個瞬間,扶梁滿身的疲憊全然消失,只有看見扶蓉顫顫巍巍地靠著椅子直立起來的模樣的欣喜。

  「蓉兒!這...天!」扶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情況,對於扶蓉用四輪車的模樣,扶梁似乎早已習慣,而眼前扶蓉竟是用事實來證明了自己實力,以及決心。

  「我們蓉兒,真了不起,哥哥很自豪!」扶梁快步衝上前去一把將站著顫顫巍巍即將倒地的扶蓉抱在懷裡。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櫻桃這幾日早已對扶蓉的醫術刮目相看,早沒有了之前的偏見,看見自家少爺對待扶蓉小姐的態度,甚至不知為什麼,竟是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眼睛,似乎生怕看見什麼自己承受不住有些酸酸地感覺一般,而唇角卻早已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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