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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摧折

2024-06-16 03:22:56 作者: 硯夕

  賀誠神色淡了下去,「你不用知道。」

  Lisa意外又得意地看了眼白嵐。

  意外於她會直言不諱地跟賀誠告狀。

  得意的則是賀誠對自己的維護。

  白嵐面無異色地輕笑出聲,「行,那兩位慢慢敘舊吧,我失陪。」

  兩女爭寵的戲碼,誰愛玩誰玩,她不奉陪。

  就算心裡堵悶的難受,白嵐也不允許自己在情敵面前露怯。

  白嵐徑直走到那名她想結交的酒業巨頭跟前。

  端著酒杯與對方談笑風生,似乎一點沒受到影響。

  賀誠冷臉凝視著,薄唇抿緊的弧度透著顯而易見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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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a則帶著一種隱秘的歡喜,細聲道:「阿誠,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呢,剛剛那樣說,白小姐會多想的。」

  賀誠冷瞥著她,「知道她會多想,你在她面前炫耀什麼?」

  Lisa一怔,「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明明是她過來和我打招呼的。」

  「是嗎?」賀誠似笑非笑。

  Lisa臉上掛著一抹受傷的神情,「你不信我?」

  賀誠表情淡淡,高深的看不出喜怒。

  Lisa在他的凝視下有種無所遁形的難堪,好像那些隱秘的心思輕易就能被他看穿。

  「阿誠,我……」

  「喝一杯?」

  「好、好啊。」

  賀誠轉身前,再次看了眼白嵐的方向。

  然而,只一眼,他的臉色刷地沉了下來。

  因為白嵐居然跟那位酒業大佬並肩走向了後台。

  那個方向,是貴賓休息室。

  賀誠下意識想跟過去,Lisa適時說道:「你喝香檳還是紅酒?」

  賀誠隨口答:「香檳。」

  「你的口味還和以前一樣。」

  Lisa邊說邊遞給他一隻香檳杯,完美眼妝下的眸子閃著期冀的微光。

  賀誠接過香檳杯,百無聊賴地問了句,「怎麼突然回國了?」

  Lisa:「我……離婚了。」

  賀誠揚了下眉梢,不言語。

  Lisa繼續道:「是我提的離婚,他同意了。」

  賀誠依舊沉默。

  Lisa有點繃不住了,「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離婚嗎?」

  賀誠晃了晃酒杯,「跟我有關係?」

  「你……」

  「我還有事,你自便。」

  賀誠坐不住了。

  不管出於什麼心理,他就是想去休息室看看,白嵐跟酒業老闆劉豐在裡面做什麼。

  Lisa呆滯在原地,那堆積在心頭的真心話竟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休息室。

  白嵐找服務生借了台電腦,交給劉豐後,就在旁邊的茶台開始泡茶。

  這事兒說來也巧。

  劉豐的助理剛剛臨時出門送客戶,身邊無人可用之際,劉豐接到了公司的電話,有兩封緊急郵件需要他審批。

  恰好白嵐過來敬酒,便主動幫他調來了電腦。

  劉豐處理完郵件,一杯煮好的紅茶適時地出現在手邊,「劉總,雲霧紅袍,醒醒酒。」

  劉豐笑了笑,「你剛才說,你是茗城酒業的銷售?」

  「是的,我剛入行就一直聽說劉總的酒業集團走在行業前列,久聞您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幸會。」

  劉豐五十多的年紀,矮胖身材,聽到這番恭維,笑得像一尊彌勒佛。

  「茗城酒業頭些年勢頭還可以,這兩年似乎下滑的嚴重,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白嵐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立馬以謙遜的姿態,同劉豐交流起來。

  白嵐很好地掌握著前輩和晚輩之間的距離感。

  既不會太諂媚,也不會太生疏。

  兩人聊得愉快,劉豐又好為人師,引經據典地講了不少乾貨。

  白嵐正想提議請他吃飯聊表感激之情,休息室的門被人咚咚咚地敲響了。

  敲門聲很有節奏,力道卻一點不小。

  白嵐說了聲稍等,打開門就愣了。

  賀誠單手抄著口袋,語氣不冷不熱,「走了。」

  他甚至沒有要進去和劉豐打招呼的意思。

  白嵐笑容很淡,側身回眸,劉豐已經起身走來,「是賀總啊。」

  賀誠頷首,「劉總,我還有事,人我先帶走了。」

  劉豐:「好說好說,小白,你思路不錯,好好發展,我看好你。」

  宴會還沒結束。

  賀誠已經先帶著白嵐離場。

  上了車,賀誠大力地甩上車門,欺身把白嵐壓在了后座。

  鋪天蓋地的吻兇狠而至。

  賀誠掐著女人的下顎,品嘗到她唇中的茶香。

  一想到她可能在休息室跟劉豐賣弄風情,胸腔里頓時浮現出一股想要摧折她的衝動。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又分明是濃濃的占有欲。

  直到一聲悶哼從兩人唇角溢出,賀誠才恢復了些許的理智。

  白嵐的嘴角被牙齒硌破了。

  一線血絲掛在上面,楚楚可憐。

  賀誠懊惱地停下,拇指剛要觸碰,女人卻冷笑一聲,「停下來幹嘛?繼續啊。」

  賀誠臉色難看,虎口卡著白嵐的下顎,「你以為我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等著呢。」

  「白嵐!」

  「不做就起開。」

  賀誠低聲咒罵,一時泄了氣,白嵐借勢推開了他。

  女人的抹胸禮服亂了,春光若隱若現。

  她也沒整理,摸出置物盒裡的香菸,逕自點了一根煙。

  白嵐本就極美。

  尤其此時,露著香肩,夾著煙吞雲吐霧的神情,嫵媚中又攜著一絲不常見的堅硬冷漠。

  賀誠渾身的火氣都在往下集中。

  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聽著她在哭泣討饒。

  白嵐抽了半支煙,隨手掐滅在車載菸灰缸里。

  賀誠叉著腿倚在后座,瞥著她,啞聲道:「這麼浪費?」

  白嵐拽了拽禮服,「一根破煙,你浪費不起?」

  「白嵐,好好說話。」

  「我哪句沒好好說?」

  賀誠想罵人了。

  白嵐看也不看他,疲憊地往後靠,「回不回?我累了。」

  賀誠掰過她的臉,「為什麼跟劉豐去休息室?」

  白嵐笑了,「不然我應該留在現場當電燈泡?」

  賀誠被懟的啞口無言,瞬間沒了解釋的欲望。

  白嵐這種寧折不彎的性子,讓他又愛又恨。

  賀誠心情好時,可以說盡情話哄她開心。

  可他心情不好的話,就有的是辦法折磨人。

  比如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別墅。

  進門後,白嵐就知道自己躲不過去。

  但她千算萬算沒想到賀誠會惡劣地把她壓在落地窗上,甚至在窗簾打開的情況下,毫不留情地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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