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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打狗震主

2024-06-15 19:16:56 作者: 鴻澤滄海

  他這等言語無異於侮辱這些浴血奮戰的勇士,聞者無不勃然大怒。

  大壯脾氣火爆,臉色陡然一變,當即就要發作,卻被一旁的朱會飛按住肩膀,後者冷睨白狂,面無表情道,「我們這些廢物至少還斬殺了這許多妖物,總比你這種有危險時做縮頭烏龜,現在卻跳出來搶功勞的畜生要強得多!」

  其餘五人齊聲冷笑,一臉不屑。

  白狂被他一通臭罵,又言中「痛腳」,頓時惱羞成怒,喝道,「別以為你們有多了不起,要不是有這麼多高手相助,就憑你們這幫廢物能殺得了幾頭妖靈!」

  在他看來,如果沒有那些來歷不明的黑衣武士和慕家的援兵,吳賴和手下這些人早已葬身群妖之腹。

  此言一出,就連他身後的白家眾人亦眉頭大皺,覺得他實在太過分了,頗有微詞。

  白狂最後的一點耐性被這些刺耳的聲音消磨殆盡,衝著朱會飛等人厲喝道,「老子沒空和你們廢話,滾開,否則別怪老子翻臉!」

  有危險就縮起來,現下又跳出來撿便宜,朱會飛等六人豈會讓他得逞,排成一道鋼鐵般的人牆,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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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這些「殘兵敗將」也敢如此「挑釁」自己,白狂臉上掛不住了,雙目寒芒暴起,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一道猶如從冰縫中鑽出的寒聲道,「有種你翻臉試試!」

  場中所有人均是一震,趕忙將目光移了過去,只見原本打坐療傷的吳賴霍的睜開眼來,雙目射出兩道利箭般的寒芒,緊盯著白狂。

  白狂只覺他那冰冷的目光如有實質,不由得遍體生寒,想要說兩句狠話竟又說不出口,適才囂張之色蕩然無存。

  吳賴緩緩站起來,雄軀挺拔如山,目光愈發銳利,臉色卻沉得好像一潭冰水,冷冷道,「既然你不翻臉,老子就要翻臉了!」

  說話間,一股凌厲如刀,森寒如冰的氣勢迫體而出。

  大部分人大吃一驚,不敢相信他剛才傷得那麼重,這才打坐調息不大一會兒就恢復過來。

  不過眼界高明者卻心裡雪亮,他不過是強壓傷勢,虛張聲勢而已。

  慕秋蟬、鳳瑤二女則知道他要幹什麼,臉色一變,正欲出言相勸,清風老道卻徐徐踱步過來,淡然道,「由他去吧,怒火總是要找地方宣洩的,否則會將人憋壞的,而且男人也應當有血性。」

  二女嬌軀劇顫,無言以對。

  白狂自然也看出吳賴是在「嚇唬」他,又恢復了幾分底氣,陰陽怪氣道,「吳少爺好大的火氣,卻不知你要如何翻臉?」

  他諒吳賴也不敢拿自己怎樣,即便是動手也無異於找死,自是有恃無恐,張狂故態復萌。

  吳賴好似聽不出他在挑釁自己,不答反問道,「剛才是你侮辱我的兄弟是廢物?」

  白狂心下一橫,目中戾芒大盛,陰惻惻道,「是又如何!」

  「好,很好,非常好!」吳賴連聲叫好,高山大岳般一步步往白狂迫去,每踏出一步氣勢便沉凝一分,臉上寒意也更盛一分。

  待得三聲好叫完,他已經距白狂不足尋丈,氣勢更是攀至頂峰,淵渟岳峙般昂然而立。

  「難道他還敢動手麼!」見他這氣勢,分明是要展開雷霆萬鈞般的攻勢,眾人均是大吃一驚。

  要知道以他眼下的身體狀況,絕對不宜與人動手,否則傷上加傷,輕則損及精元修為倒退,重則斃命。更何況白狂又不是慫包,煉精五重的修為即便是他全盛時也難以輕易去聲,更何況是眼下這副狀況。

  而白狂亦正是這般心思,才有恃無恐,且巴不得吳賴動手。

  別看他一副狂妄而無心機的樣子,實則心腸歹毒。

  他心知和吳賴已經到了水火不容地步,而後者實力越來越強,若不能及早除去,他自知在劫難逃。為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趁吳賴重傷之際將之徹底廢了,永絕後患,而且還可藉此攀上姜家父子這棵大樹,可謂一舉兩得。

  故而他剛才的張狂倒是有八分都是裝出來的,且故意侮辱吳賴手下弟兄,就是要徹底激怒吳賴。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嘴角冷笑連連,眼睜睜看著吳賴迫到跟前,對其「虛張聲勢」更是不屑一顧,還冷笑道,「吳少爺這般兇巴巴的,不和想動手打我吧?哈哈哈……」說著放聲狂笑。

  這一聲笑,無異於火上澆油,吳賴胸中怒火熊熊烈烈,將整個人吞噬。

  這等小人,不,連人都算不上,是畜生!今天要是不收拾這畜生,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更讓生者心寒。

  「我草你老母!」怒焰如火山爆發般從眼眸里噴出,吳賴暴喝一聲,身子倏地大步跨出,如一睹山嶽壓向白狂,右拳轟向後者面門。

  眾人失聲驚呼,想不到他真的不顧傷勢動手,又暗嘆他著實不智,白狂明顯是故意激他,他卻輕易上當。

  「找死!」姜曦獰笑一聲,自然樂見於此。

  白楓清秀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吳賴狡詐如狐,難道就竟會看不出白狂那拙劣的伎倆麼?

  「來得好!」白狂狂喜過望,卻仍裝模作樣叫道,「吳賴,你欺人太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同時運起元精之力,亦是一拳擊了出去。

  若是吳賴全盛之時,兼且這般氣勢,給他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與吳賴這般硬碰硬,現下自是另當別論。

  砰!

  眾目睽睽之下,二人的拳頭撞在一起,發出如擊敗革般的悶啞聲響。

  「嗯!」白狂驚咦一聲,沒想到吳賴看似兇悍的拳頭輕飄飄的根本沒多少力道,只覺自己的拳頭集中了一團軟綿,旋即冷笑,心付吳賴果然外強中乾,就要再催拳勁徹底將其廢了。

  哪曾想,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昂!

  猛然間一聲龍吟驚天動地,令人心神巨震,白狂就覺吳賴原本那輕飄飄的拳頭突然有一股龍象巨力如怒海狂潮報洶湧澎湃而來,瞬間就將自己的拳勁擊潰,長驅直入,狂湧入體內,同時還有一股灼熱力量隨之湧來,瘋狂燒灼破壞他的經脈。

  「啊!」

  這一下變故如奇峰突起,白狂根本連反應抵擋的機會也欠奉,悽厲慘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噴,如風捲殘雲般往旁拋飛出去。

  吳賴渾身如有觸電,微微一震,臉上發起一股不自然的潮紅之色,人卻已經箭步射出,右手猶如龍爪,閃電擒住白狂的衣領,老鷹拎小雞般將之硬生生拽了回來。

  「什麼,怎麼可能!」

  方自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驚駭欲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吳賴竟這般「輕易」就見白狂制住。

  一個身受重傷,一個有心算計,怎麼可能!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卻也由不得你不信。

  姜曦、白楓、白輝三人更是臉色大變,震駭絕倫。

  就連慕秋蟬和鳳瑤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倒是清風老道料到早會如此,臉上古井不波。

  「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故意激怒老子,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點伎倆?就你這點道行還想陰小爺,不知道小爺從穿開襠褲就開始陰人了麼!」吳賴面若寒霜,啐了白狂一口。

  白狂先是被他那沛然莫御的拳勁重創,經脈更被至陽真精灼傷,傷勢極重,連說話都不能,只能駭然欲死看著他,被啐了一臉。

  他也不想想,吳賴何許人也,就他那點小伎倆無異於關公門前耍大刀、班門弄斧,可笑之極。吳賴將計就計,將之重創。

  其實吳賴也是逼得如此,以他現下的身體狀況,三招之內定「打回原形」,也只有兵行險招。

  但饒是如此他的傷勢又加重了許多,然而白狂膽敢侮辱自己手下弟兄,吳賴豈能饒他,便是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更何況受傷。

  「天香樓和慕家的兄弟,請你們都過來!」吳賴大喝道。

  此時,殘餘的妖靈死的死逃到逃,戰鬥已經結束,天香樓剩下的十來個黑衣武士以及慕家子弟聞言均快步過來,和朱會飛等人站在一起。

  只見他們個個渾身血污,披頭散髮,無不帶傷,就連最後趕來增援的慕家子弟也不例外。其餘人則更慘,渾身傷痕累累,有的人甚是缺胳膊少腿,連站立都要靠旁人扶著。

  僅從這恐怖傷勢便可以想像他們經歷了多麼慘烈的戰鬥,令人動容。

  旁觀眾人都沉默了,只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

  吳賴掃了這些人一眼,心中一痛,將白狂提到他們面前,怒吼道,「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看看他們身上的傷,看看他們手上的兵器,你他嗎的有什麼資格侮辱他們!他們在此浴血奮戰時,你他嗎的在哪裡,你他嗎的還有臉來爭功!說話啊,你剛才不是很狂麼,怎麼現在變啞巴了!」

  白狂哪裡說得出話來,口中發出嗚嗚聲,神色驚恐之極。

  就在這時,姜曦冷然道,「他不過言語有些過激,你就把人打成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吧!」白狂怎麼說也是他的人,被打成這樣,臉上自然掛不住了。

  「過分?哼。」吳賴斜睨他一眼,旋即冷哼一聲,提著白狂上前幾步,指著戰場中遍地伏屍吼道,「老子讓你看看什麼才叫過分!老子早就發了信號彈求援,就因為你們這些王八蛋故意拖延,害得這麼多年輕的生命無辜慘死,到底是誰他嗎的過分!」

  他越說越激動,雙目通紅,又是憤怒又是悲痛,聞著無不感同身受。

  白家眾人更是心中有愧,垂下頭去,慚愧之極。

  姜曦臉色鐵青難看,卻說不出話來。

  吳賴怒目圓睜,宛若天神,環視眾人,這才道,「老子今天不辦了這狗雜碎,就對不起死去和活著的兄弟!」

  說著又是一記重拳打在白狂的丹田處,白狂立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數聲之後再也挨不住昏死過去。

  他臉上冰冷得沒有半點感情,將癱軟如泥的白狂如死狗般扔在地上,又啐了一口,冷冷道,「你現在知道老子如何翻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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