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老吳的身份

  夜晚的時候，阿樂失魂落魄的回來了。

  一眾藥童們都站在屋子裡等著他，阿樂驚慌失措的站在原地，大家紛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沒什麼事以後，才紛紛上了床。

  「大家剛剛這是怎麼回事？」阿樂一臉疑惑的問著自己身邊的那個藥童。

  「老吳說了，等你回來以後，讓大家喊你去找他。」那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轉過身去。

  阿樂愣了一下，大家遺忘和他的關係雖然不是太好，但也不至於如此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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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老吳已經發現了什麼？不可能啊！他明明藏的這麼好。阿樂惴惴不安的往老吳的房間走去，一路上都不在不斷的思考，自己到底在哪裡出現了錯誤，為什麼會沒隱藏好，以及待會兒怎麼對老吳說。

  「阿樂，你來店裡多久了？」老吳隨意的翻著手中的帳本問道。

  「五年八個月。」阿樂不明所以的看著老吳。

  「這五年你生活的怎麼樣？」老吳又問道。

  「師兄弟們和睦友善，師傅寬厚墩良，阿樂生活的十分好。」

  「是嗎？那你這些年都在我這兒學了些什麼？」

  阿樂想了想，如實說道：「大多數都已融會貫通。」

  「是嗎？」老吳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問道。

  阿樂堅定的點了點頭。

  老吳隨即就隨意的問了阿樂幾個藥方，和幾種疾病的治療方法，阿樂都一一答了上來，老吳聽的越來越滿意。

  「繼續這麼學下去，過不了幾年，你就能比我還好了。」老吳心滿意足的摸著鬍子笑道，絲毫沒有徒弟比自己還厲害的憂愁。

  「師傅說笑了，我都是你教出來的，永遠不可能會有比您還厲害的一天。」阿樂以為師傅在質疑自己什麼，立刻跪下來表忠心。

  「好啦，快起來吧，地上多涼，跪著也不舒坦。」

  「師傅，您要是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吧，阿樂惶恐。」阿樂哪敢起來，跪在地上顫抖的身子說道。

  「好啦，就是為師近日想來抽查一下，你們是否有懶惰，如今看來，你是最為勤勉的。」

  「多謝師傅誇獎，都是師傅這些年教的好。」阿樂十分高興，顫抖的身子也不抖了。

  「對了，你今日的賭資該是用完了吧。」老吳突然話鋒一轉，嚴肅的問道。

  剛剛才爬起身的阿樂，立刻撲通一聲，又直接跪在了地上。

  「師傅，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去了。」他戰戰兢兢的趴著，連頭也不敢抬。

  「你這是第幾次去了，真當為師什麼也不知道嗎？」老吳嚴厲的拿出一根藤條。

  「師傅，我……」阿樂緊張的想為自己辯解，但卻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為師看你也學的差不多了，該出去自己想辦法養活自己了。」老吳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將藤條扔在了阿樂面前。

  「師傅，我錯了，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就去這一次而已。」阿樂顫抖著爬到了老吳身邊，拽著他的衣角說道。

  「你可知，那賭房老闆已來過多少次？他次次都是來要債，一次比一次多，你要是再不走，為師便是要將那藥房賣了，也還不起了。」

  阿樂一下子愣在原地，連帶拽著老吳衣角的手也鬆開了。

  「他明明答應了我，只要我最後全都還上就好了，他說話不算話！」阿樂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說著就要衝出去，幸好被早已堵在外面的藥童們攔住。

  「帶他去收拾一下東西，以後阿樂便要自立門戶了。」老吳擺了擺手，對身後的藥頭們說道。

  藥童們點點頭，阿樂也像是失去的力氣一般，倒在地上。

  師傅向來說一不二，賭房老闆上門來找幾次，他們都是親眼所見，師傅已經給阿樂償還過這麼多次債務，算的上是仁至義盡，只是誰叫阿樂自己不爭氣，還以為能夠瞞得過師傅。

  既然師傅說了讓阿樂離開，那阿樂便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了。

  阿樂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努力掙脫著身旁藥童們的控制。

  許是看不下去相處多年的師兄變成這樣，藥童們也都沒有太用力，因而讓他掙脫開了。

  他努力的朝老吳跑去，老吳站在門後，重重的將門關上。

  等藥童們再次走上前去，才看見阿樂淚流滿面的跪在老吳門前。

  「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藥童們嘆了口氣，但是他們無法改變師傅的決定。

  阿樂離開的時候，沒有一人出來相送，連同老吳的房門也是緊閉著，阿樂跪在院子裡，重重的朝老吳的房間磕了幾個響頭，直接把頭磕的頭破血流，其他幾個藥童於心不忍的躲在房裡，透過門眼悄悄往外看。

  「你們往後可要好好跟師傅學本事，莫要學我。」阿樂好像也知道師兄弟們在看他，揮揮手，說完以後就離開了。

  老吳在房間裡，看著擺在桌上的幾個帳本。

  其中還有阿樂這些日子來和劉家的一些接觸的信件，也不知道是劉家主動找上阿樂，還是阿樂主動找上劉家，等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一切早已成定局。

  老吳猶豫再三，帶著信件來到了粉膚坊門前。

  畢竟是個賣脂粉的地兒，來來往往都是女子，冷不丁的出現個男人，大家看他的眼神中不免帶些怪異。

  一把年紀還被這麼多女人盯著看，老吳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等了半天以後，宋和清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吳，你怎麼這兒？」宋和清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前幾日你家姑娘說的事兒，我這有些眉目了，就想著早些與她過來商討商討。」老吳侷促的握緊拳頭說道。

  宋和清想了想，立刻知道老吳說的什麼事兒，恭恭敬敬的將他引進了屋子。

  顧青青還在查看這些日子的帳本，所幸老吳提前說了，這才沒對粉膚坊造成什麼影響。

  劉家的藥房確實很大，和老吳比起來，確實有很大的合作可能，但是他家對老吳做的這些事兒有點兒不太地道，她也在猶豫要不要和劉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