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突發靈感
2024-06-15 17:21:55
作者: 靜默曼曼
「您……難道要……要……收我做徒弟」因為激動,一向口齒伶俐的桂月也難免結巴起來,她甚至剛才自己聽到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麼,你不願意?」沒了剛才的沉重,空月一臉戲謔的看著桂月,「是不是我這個倒貼的師父讓你覺得很廉價啊?」
「沒有,」桂月趕快辯解,低下頭,嚅嚅道:「我只是不太確定這是不是真的。」
「這麼說來,那就是你願意嘍?」空月一臉肅穆的看著桂月。
「恩恩,」桂月抬起頭,堅定地看著空月,道:「我願意拜您為師.是不是還需要什麼儀式啊?比如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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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用,」空月擺了擺手,道:「我不喜歡這些虛的,從今往後,你只用記得你是我徒弟就行了。」
「那您以後再收弟子,那我不就成了大師姐了?」沒過一會,生性活潑的桂月又嬉皮笑臉起來。
「……」空月一陣無語,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叫我去給沐星兒看身體嗎》怎麼現在又扯開這些了?」
「對啊!」經過提醒,桂月才想來她找空月的正事,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懊悔地說到:「我怎麼這麼不管用啊?這麼重要的事情既然都給忘了?我們得快去去,不知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星兒她現在怎麼樣了?」
第二百五十章
「皇上這麼一弄,到底幾個意思?」一旁的李應龍小意的問道。
他很是不明白,就是是南趙國四名朝廷命官同時被刺,就算是這四名官員都是樞密院的,就算是其中兩名兩個一個是當朝丞相的孫子,一個是是當朝太師的孫子,但也沒必要把抓刺客這件事情弄得這麼大張旗鼓,幾乎都有全民皆兵、大敵當前的感覺了。
「這個嘛,」半躺在睡椅上薛定揉了揉額角,攤開雙手,無奈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就目前的形勢看來,他似乎是想把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
「敲山震虎?」李應龍眉角一挑,本來清秀的臉龐煞是好看,「抑或打草驚蛇,逼著蛇出來?」
「也許吧,聖心難測,我們又何必在這瞎想呢?想多了反倒有欺君之罪。」薛定不可置否一笑,接著低聲道:「這些事情我們去院裡說就好了,在這裡沒必要談的這麼仔細。」
李應龍眼角一瞥,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查探一下是否有隔牆之耳。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發現你比我剛見你的時候強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會聽別人命令,現在也學會了分析,並且很是如理。」空月抬起眼,讚許道。
「全靠大人栽培。」短短六個字,從李應龍嘴中輕輕吐出,或許是因為羞赧,他不留痕跡的低下了頭。
「今天晚上過來,你那個不可安分的叔叔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啊?」空月不再閒聊,開始問起李應龍正事。
自從薛定、李金重傷之後,兩人都無法到樞密院上班,但樞密院的工作還得照常進行。於是,兩邊都很是熟絡的李應龍當起了傳話人,在薛定家、李金家、樞密院之間來回的跑。
雖然勞累之極,但李應龍卻樂此不疲。因為這樣可以接觸到各種各樣的秘密——包括那是皇上特批的皇家侍衛隊和樞密院直隸部隊京師守備軍。
說到皇家侍衛和京師守備軍,縱然是這兩天薛、李兩人重傷在床,也沒有忘記進行這件事情的準備工作。
一切都在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現在只差這兩支部隊的上司歸位了。
關於這兩支部隊的最終名稱,重傷之下的李金突發靈感,想到了兩個名字:虎衛與緹騎。
虎衛,顧名思義,像虎一般迅猛的侍衛,無堅不破、無利不催,守護在主人身邊,用鮮血和生命踐行自己靈魂的契約。
緹騎,樞密院專屬禁衛隊,專司逮捕罪犯。雖然編制不能超過兩千,但是在雄心勃勃的薛定眼中,它就是一支擁有最強戰鬥力的突擊隊。
司馬昭之心,路人不知,皇帝更以為這天下一片太平,自認為可以高枕無憂,穩坐江山。
「這次九門提督這個職位空下來了,」薛定想了想,說道:「依你接觸到的院務,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在這個位上安插自己的人?」
李應龍心中大駭,瞳孔微縮:就算薛定是知樞密院院事,二品大員,但是也不能干涉九門提督這麼重要的職位的人選,更不用說妄想在這裡安插進自己的人,大有叛國作亂之嫌。
「你也不用吃驚,」薛定笑了笑,看出李應龍心中的驚駭,「我也不過是隨便一問。我只是想看一下我們院中到底有沒有能拿的出手的臥底。」
「這……」李應龍沉吟起來,道:「現在院中的臥底、刺探情報一應事務,歸十二房中的知雜房官,知雜房上一任處長,就是逮捕入獄的葉凡。既然他是軍中摻進來的沙子,那……」
「這倒是一個問題,」薛定揉揉額角,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徹底,反倒被一大堆事弄疼了腦袋,「你去調查一下吧,看看這幾年那些臥底是在葉凡掌管知雜房後進來的,列一份詳細的名單。」
「是,」李應龍恭聲道。
「還有一件事,」薛定想了想,道:「回去告訴你叔叔,說選拔緹騎的差事由我來辦,他只用管好那些虎衛就行了。」
「可是大人你不是還沒……」李應龍善意的關切道。
「沒事,」薛定瞧了一眼自己肚子上的紗布和胳膊上的石膏,道:「這些都是小傷,只要不影響走動就無大礙。」
「大人還是應該多多保重身體,」李應龍笑道:「院中現在是群龍無首,全靠我每天的這些傳話才能正常運轉下來,大人可要早日康復。」
「嗯,」薛定面色沉重,左手食指敲著躺椅的扶手,緩緩道:「你說的也是一個問題,我們要趁著這次整理院務,多培養一下忠於自己的中層幹部。以前你叔叔吃虧就吃在這上面了,我們可不能在大意了。」
「那,」李應龍頭一歪,看著臃腫的薛定,道:「那我就去調查一下院中的下層官吏,找出其中優秀的,跟你匯報一下?」
「如此最好,」薛定閉上眼睛,躺在睡衣上,輕聲道:「現在真是多事之秋,不光是朝中大臣不待見我們,就連以往樞密院的同盟們也要致我們於死地,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啊!」
聽了這話,李應龍笑一笑,道:「我們都等著大人你掌管樞密院大權,帶我們重振雄風呢!」
「好吧,」薛定攤開左手,滿臉無奈,道:「那我只有說定不辜負辜負你們厚望了嘍。」
「嗯,」李應龍輕輕一笑,微露白似貝殼的牙齒,道:「大人如果沒有什麼吩咐了,那下官就先告退吧。」
「嗯,你先去忙吧,」薛定抬起身子,目送李應龍的離去。
看著門外逐漸消失的身影,薛定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他跟李應龍說了許多院中機密,那是因為他信任他,更重要的是,他像靠李應龍去完成自己目前不方便做的事情。
但是,他心中也有很多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秘密,那個驚天的謀劃——從它在薛定心中生根、發芽的那一天起,它就慢慢的茁壯成長,縱然是薛定自己,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那道惡念,這朵罪惡之花。
他知道自己一旦把這個計劃付諸實踐,那南趙國肯定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雖然薛定不是什麼仁慈之人,但他也不想亂造殺孽。
有時候他想放棄這個瘋狂但很誘人的滔天陰謀,但是每每某些不確定因素又會勾起心中這道剛被埋藏的惡念,比如前天晚上的那場刺殺。
一場刺殺下來,他就知道那群隱藏在黑暗之後的勢力等不下去了。
殺他和李金,則是為了停止那場似乎永遠也不可能調查清楚地清查;而殺於成和程英,如果李金沒有猜錯的話,則是為了滅口。
如他們所願,現在於成死了,程英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成了廢人,不能說話更不說寫字了。
其實有時候薛定想想,他很是不明白那群幕後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縱然是於成、程英知道他們很多秘密又如何,居然直接下了殺手,難道他們就不怕引來丞相和太師的瘋狂報復嗎?
或許有一個理由可以合理解釋這件事情——那群人根本就不把什麼丞相、太師放在眼中!
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勢力呢?薛定暗暗吃驚,連南趙國堂堂丞相和太師都不放在眼中,他們到底擁有怎樣超凡脫俗的實力。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是南趙國的人。」薛定暗暗想到。
這樣整件事情都好解釋多了:於成、程英和國外勢力相互勾結,那自然就是叛國罪。依照南趙國律例,這是大逆不道的,要誅九族的。
因此,現在那些人就算把他們兩個人殺了,於丞相和程太師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