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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是我對不起你

2024-05-02 02:27:19 作者: 南都村霸

  商岳拍著雙手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對潘小六說道:「哎呀,你輕點放,這些木頭弄壞了我還得再上城裡去買,紫槐村行動不方便你不知道?」

  潘小六無辜道:「商先生,這東西沉啊!我都快要扛不住了!」

  商岳淡定地指揮道:「沉你就一次少扛點,多扛兩趟。」

  祝月瑕看著屋裡走出來的人,呼吸都是一滯。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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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是他呢?

  她想過千千萬萬個人,可就是怎麼都想不到來這裡買下這塊地的人會是商岳!

  會是那個她這輩子都不想叫一聲爸的人!

  駱名爵扶住踉蹌地險些摔倒的祝月瑕,「小心!」

  祝月瑕的雙手緊握成拳,心頭一時就好像是受了重拳一擊,說不出來更多的是痛還是喘不上氣的心悶。

  這時候商岳忽然抬頭看到了她,眼底也同樣閃過一抹錯愕。

  祝月瑕的眼睛莫名一紅,轉身就往外走。

  不是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會是商岳!

  「月瑕!月瑕!!」

  商岳忽然從屋裡追了出來,猛地拉住祝月瑕的手臂留住了她。

  當他看見祝月瑕隆起的肚子,眼底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伴著幾分驚喜。

  她懷孕了呀,就要當媽媽了。

  商岳哽了哽:「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商先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從前住過的房子裡?」

  即便是到了現在,祝月瑕也不願意叫他一聲「爸」。

  商岳默了默,低頭說道:「我把這裡買下來了,以後就在這個地方養老。」

  祝月瑕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商先生,就算是商家敗落了,你也沒落魄到要來這種地方養老的地步吧?」

  商岳一愣,皺眉看著她道:「我們回去談談,行嗎?」

  潘小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追了出來,他看了祝月瑕一眼,建議道:「祝小姐,您要不就和商先生談談吧,您至少應該給商先生一個說話的機會。」

  祝月瑕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眸子一眯,「你不是剛跟著商震的吧?你認識他很久了,是嗎?」

  潘小六一愣,祝月瑕太聰明了,有些事情始終是瞞不過去的。

  祝月瑕扭頭看這商岳說道:「我倒是沒發現,你早早就安排了一雙眼睛在我身邊,藏得還這麼深。」

  潘小六立即解釋道:「不是這樣的,祝小姐,商先生叫我去你身邊沒有惡意,他只是想叫我看著你,保護你。」

  祝月瑕一愣,旋即諷刺地笑了起來:「你說錯了吧,不應該是監視我,偷窺我的秘密嗎?抓住我的把柄嗎?」

  潘小六怔了怔,看向她的眼底都多了兩分同情。

  「你真的對商先生有很深的誤解。」

  商岳拉著她的手道:「我們從來沒有坐下來好好地談過,就這一次,我們談談吧。」

  祝月瑕紅唇一抿,她恨這個男人。

  她知道自己該推開商岳,頭也不回地離開。

  可是那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做不到。

  明明她恨著商岳的……

  「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商岳看著和祝若涵極其相似的眼睛,生平第一次懇切說道。

  並不寬敞的屋子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看的出來商岳昨天沒少在這個地方下功夫。

  祝月瑕冷聲道:「有什麼話就快說,我要走了。」

  商岳倒了一杯水送到了祝月瑕的面前。

  祝月瑕瞥了一眼,冷漠推開。

  「商先生在這裡討好我做什麼,不陪你自己的妻女去了嗎?」

  商岳愣了愣,「商圓滿結婚了。就在今年,幾個月前的事情。對方是個普通人家,但我看是個好人。圓滿以後應該不會吃大虧。」

  他也知道商家現在的情況不如以前,想要給圓滿找個富貴人家是不可能了,但是好在後來找的人也不錯,能受得住圓滿的大小姐脾氣。

  祝月瑕的牙關一咬,「商先生跟我說她的事情做什麼,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商岳默了默,又低頭自顧地說道:「我給戴玉嬌也留了一筆錢,足夠她以後養老了。」

  祝月瑕眉頭一皺,「商先生!我對你的家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商岳抬頭:「我對他們母女算是都有了一個交代了,所以,以後想要過點從前沒有機會過的日子。我想要在這兒生活。」

  祝月瑕咬牙:「你配嗎?」

  從前對他們母女的生活不聞不問的人,老了安排過那一對母女的生活以後才想起她的母親?

  還想要留在這裡生活,商岳當她媽是什麼?

  是個閒適以後了的替代品嗎?

  「作為一個父親,我確實……對不起你。」

  商岳低頭自我嘲弄般地說道。

  「是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

  這是一句遲來了十幾年的道歉。

  遲到,祝月瑕就算聽到了也絲毫不覺得解脫,甚至沒有任何的寬慰可言。

  更不想因為他這一句話,就原諒他從前犯過的那些錯。

  她只是心頭覺得怨憤,難道他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解脫了嗎?

  商岳低頭說道:「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沒能在你需要的時候當好一個能保護你的人。」

  「夠了!」祝月瑕豁然站了起來。

  她低頭看著商岳,「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爸……」商岳哽了哽,「爸當初也想過要保護你。」

  祝月瑕的眼睛紅了起來:「不,你壓根就不想。」

  遲了這麼多年,他才說當初想要保護自己,他糊弄誰呢?

  祝月瑕說道:「我不是個孩子了,不是你隨便說兩句話就能擺布了的!」

  商岳道:「你不信,我也理解。畢竟我做了那麼多讓你難過的事情。可要說我真對你沒有一點感情,那是假的。月瑕,你也是我的女兒。你骨子裡,留著和我一脈相承的血液!」

  一脈相承?

  這個次多麼諷刺。

  那些血液可從來沒有讓她感覺到自己的骨頭是暖的!

  他說的那些愛是什麼,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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