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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倒是撿到寶貝,你也會醫術?

2024-06-15 13:10:36 作者: 一片西瓜

  「叔叔莫怕,想來那狼應當乖順,否則阿妤也不會帶回來。」

  謝洛初溫和的扶起謝洪,指甲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掐入掌心,留下血痕。

  她竟然.......收服了百年狼王!

  出了門,柳枝慌裡慌張的跟上來,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謝姐姐,我沒看住那兩匹狼!它們聽見動靜非要去找你,我不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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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羨妤寬慰的摸了摸柳枝的腦袋,「無妨,我應當感謝你放它們進去,否則還不知要被說到什麼時候!」

  「謝姐姐你爹對你太兇了!若有機會,甩了這謝府,自己逍遙自在去!」

  柳枝畢竟是個孩子,聽到謝羨妤的話馬上情緒變晴,笑嘻嘻的跟上謝羨妤,順便控訴了一把閆肅。

  「那個人還說要送姐姐回來,剛到府門前人就不見了!他還讓我跟謝姐姐說這幾日王爺有些忙,讓你兩天後再去王府,也不知道說這些廢話幹什麼!」

  柳枝氣呼呼的瞪圓了眼睛,謝羨妤輕笑,神情卻沉了下去。

  霍璟泫......有何事要忙?

  「罷了,先回去休息。」

  渾身的傷就像是塗了辣椒一般發麻,謝羨妤強忍著回到院子。

  院內,春香和白芷迎了上來。

  「你們怎麼回來了?」

  白芷身體忽然不適,被叫去太醫院,謝羨妤還沒來得及去看她,就被陸霓旌拉著去了天機閣。

  「李太醫說白芷只是受了刺激,回來休息就好,開了一些安神的藥,倒是小姐您去哪了,怎麼一身的傷!」

  春香趕忙扶著謝羨妤,眼睛登時落下眼淚。

  「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怎得又受傷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過當初的日子,雖然受欺負了些,至少不會......」

  春香最是見不得謝羨妤受苦,目光直直的盯著謝羨妤,眼裡滿是控訴。

  柳枝被春香感染的眼眶霎時也紅了,跟著一起哭,「嗚嗚嗚,是我不好,沒照顧好姐姐!」

  「姐姐?」

  芙蓉剛從門口進來,見到柳枝眼裡滿是詫異,「小姐不是不要你,你怎麼來了?」

  所有人中,唯有白芷神色一如往常,穩重的扶穩謝羨妤,吩咐柳枝和春香在外面調整自己的情緒。

  事情太多,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謝羨妤按住白芷,朝春香道:「柳枝會武,我需要她。」

  「兒時我和柳枝見過,她是我一手帶大的妹妹,日後,你們可和她一樣喚我姐姐。」

  一手帶大的妹妹?

  春香眨了眨眼,頓時不哭了,回憶了一會,試探道:「豆豆?」

  謝羨妤含著笑點頭,春香一把抱住柳枝,哭的肝腸寸斷,「太好了!小姐在這世上的親人又多了一個!」

  外面實在吵鬧,芙蓉嫌棄的揮了揮衣袖,跟著白芷一同扶著謝羨妤,輕聲道:「奴婢扶您回屋。」

  「您今日去哪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芙蓉心有餘悸的看著窗外,手拍了拍心口,「還有那兩匹狼,咱們院子要養著它們嗎?太嚇人了!」

  謝羨妤抬起頭,注視著芙蓉沾著汗的衣襟,彎了彎唇,「今日被三公主拉去了城外遊玩,遇見這兩匹狼,它們很是聽話,便帶了回來。它們不會亂跑,你不去招惹它們自會相安無事。」

  「太醫等會上門,芙蓉你去外面候著,等會將太醫帶進來。」

  打發了芙蓉,謝羨妤全身的疲倦方才涌了上來,靠在床沿,痛苦的咬牙。

  「奴婢準備了熱水,已經放好,小姐先藥浴,等太醫開了藥方正好可以敷藥。」

  比起刻意打探的芙蓉,太過關心她導致情緒失控的春香和柳枝,白芷的情緒穩定到令人安心的地步。

  「今日,我去了天機閣,見到了柳枝。」

  謝羨妤望向白芷,絲毫沒有隱瞞,「柳枝是天機閣的人,和我是舊時,這一點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

  白芷低著頭,熟練地替謝羨妤褪去身上的衣裳,看到她肩膀上血肉模糊的傷勢,手腕抖了一下。

  輕輕嘆了口氣,白芷點頭,「奴婢本就是為成全柳枝才進的謝府,您是柳枝尋找多年的姐姐,她想照顧您,奴婢孤身一人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柳枝心性單純奴婢怕她受欺負,所以跟著一起過來。」

  「至於天機閣,奴婢並非天機閣的人,奴婢只是柳枝從街邊撿來,沒有那麼多故事。」

  「小姐去的天機閣,難怪......看來小姐參與了那些爭鬥!若早知道小姐要去那裡,奴婢該跟在您身後!」

  說著,白芷跪在了地上,「這些事奴婢本該第一次見小姐就全盤托出,隱瞞到現在,是奴婢的過錯。」

  「小姐傷勢很重,懲罰奴婢的事可以押後,奴婢先扶您沐浴。」

  白芷一通做派,絲毫不怯,隱隱的,甚至帶著天生的貴氣。

  謝羨妤輕輕笑出聲,讓她起身,「你沒有任何過錯,何來的懲罰?」

  「柳枝是我妹妹,你是柳枝的親人,便也是我信任的人。白芷,你和柳枝和春香的賣身契我都還你們,願意留下你們便是我的姐妹,日後若有更好的去處,你們只需說一聲即可。」

  白芷沒想到謝羨妤竟然是這樣的性子,愣了一下,清秀的臉上露出幾分真心的笑意,輕聲道:「小姐和傳說中的不同,但和柳枝說的,一模一樣。」

  拉開屏風,白芷扶著謝羨妤進了浴桶,藥草的清香撲鼻,謝羨妤沾了一些水聞了聞,勾了勾唇,「我倒是撿了寶貝,你會醫術?」

  「奴婢只會治外傷,並不會醫術。」

  白芷沉聲開口,像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謝羨妤便也沒有再問。

  追問別人痛苦的過往,只會增添他人的痛苦。

  「嘩啦啦。」

  水流順著謝羨妤的肩膀往下滴落,謝羨妤痛的倒吸氣,白芷打量著謝羨妤的神色,哪怕痛到這般境地,謝羨妤依舊一聲不吭,高昂著頭,格外剛毅。

  眼底溢出一抹欣賞,白芷主動和她交談,「聽聞聊天可以分散痛感,小姐有什麼想和奴婢聊的可以儘管聊。」

  謝羨妤眼裡溢出驚奇,喘了幾次,笑問道:「你的情緒一直這樣穩定嗎?仿佛沒有什麼事能讓你有情緒波動。」

  白芷給她澆水的手停了一下,恭敬道:「小時因為鬧脾氣被主人家罰過,時間長了,便習慣了這幅面具。」

  「小姐放心,奴婢的賣身契是積攢了足夠的銀子和上個主人家的主母手裡買回來,奴婢清清白白,不會給小姐惹麻煩。」

  白芷顯然不想對上個主人家的事多言,想了一會,又道:「奴婢聽小姐方才說柳枝會武,小姐需要會武的人。」

  「其實奴婢也會一些武,雖然並不精,但危急關頭護住小姐沒有問題。」

  謝羨妤微微點頭,白芷會武這件事出乎她的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白芷這個人,似乎身上發生任何事都讓人不意外。

  「你今日在宮中怎會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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