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霸道英烈哥
2024-06-15 11:42:40
作者: 黃金王
岑毅天沒有猶豫,立刻就將這三冊秘籍給修習了,他的太虛命竅早已貫通,智慧日益增加,過目不忘這是小意思。他的靈識在三本玉冊上飛快翻過,就將上面的全部內容一字不差地印在腦海之中,以後只要實踐修煉就可以了。
接著他從儲物玉戒中取出了那枚血色令牌,只見令牌上面有「大湯聖教」四個血紅大字,字面上散發出一股莫大的威嚴,顯然只有天宗以上的超級強者,運用自身強大的意念,親手寫下這幾個大字,才能散發這樣的逼人威勢。
「大湯聖教,這邪獨行是什麼大湯聖教的弟子。大湯大湯,這不是前朝大湯皇朝的稱謂嗎?紅巾盜匪寇,北地大旱動亂四起,煉獄旱魃,大湯皇朝等等,這幾者之間,仿佛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啊……」
岑毅天往深處一想,頓時渾身有些冰涼的感覺,他隱隱猜測到北地大亂紅巾盜橫行背後的龐大陰謀了,很有可能這跟前朝餘孽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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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湯帝國已經被大周皇朝取代數百年,本來早已經淡出平民百姓的記憶和印象中,現在岑毅天從邪獨行屍體搜到的這個血色令牌,卻似乎在表示大湯氣數還沒有完全斷絕,前朝餘孽一直在暗中醞釀天大的陰謀。
岑毅天忽然覺得手中這枚「大湯聖教」的令牌有些過於燙手了,他剛想丟掉,或者掩埋起來,忽然他神情一動。
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飛快地轟然而至,群馬奔騰之間,甚至有鐵甲撞擊摩擦和拍打的嘩嘩之聲。
岑毅天目光銳利如鷹,抬頭望去,只見二十餘騎鐵甲驊騮捲起漫天的風塵,出現在他眼前。
戰馬異常神駿,是普通馬匹的兩倍高大和強壯,幾乎不像馬而是兇猛的野獸了,馬身披厚重的玄黑鎧甲,卻絲毫不影響它們肆意的奔騰之勢。鐵甲戰馬之上,傲然端坐著一個個氣息強大的鐵甲戰士,竟然全是天士境以上修為的高手!
尤其是當頭那個青年騎士,粗眉大眼,不怒而威,英武不凡,更是散出天師境後期的強大氣勢。
岑毅天眼睛一眯,他第一時間都認出了,這分明是天雄州城城主英熊手下最驍勇精銳的鐵軍,「鐵驊騮」!
鐵驊騮,只有天士境以上的精英戰士才有資格加入,雖然只有不到四百人,但全部配置利器級別的武器和鎧甲,是天雄州最強大的大周軍隊,是城主英熊震懾天雄州城世家門閥的心腹力量,甚至比鎮北候的鷹刀衛、虎嘯營,陸家的暴熊軍等等,都要強大許多,堪稱戰場上的一股洪水猛獸!
「為首的那個青年統領,我以前見過,好像是城主英熊的大兒子英烈,天師境六重的高手,和鎮北候府的岑方威岑方震,和陸家的陸惜歡等世家大閥傑出子弟一樣,都是天雄州城聞名遐邇的年輕一代的翹楚。不過,這英烈帶著鐵驊騮來這裡幹什麼?」岑毅天心念轉動,同時沒有忘記把那血色令牌收入儲物玉戒中。
這枚「大湯聖教」的血色令牌,現在可謂是他手中一顆可能隨時爆炸的炸彈,要是被英烈看到他抓在手上,以這城主大公子一貫強橫和自以為是的性格,肯定會將他就地擒拿,判定他是前朝餘孽,那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剛才這裡金光沖天而起,威勢驚人,現在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了?咦,天師境七重的紅巾大盜首領級別的屍體!喂,那個小子,你是鎮北候府的甲士吧,剛才可看到這裡有什麼異象發生?還有,我看你剛才手中把玩的那塊血色令牌,似乎有些古怪,你趕快獻出來,給我瞧瞧!」
天雄州城城主的大公子,天師境六重的年輕翹楚英烈,眼神不屑和高傲地斜瞥著岑毅天,手一指,就令岑毅天獻上那塊血色令牌。
英烈的神情和語氣,就如同岑毅天聽說的那樣,一貫的強橫、霸道,居高臨下,根本不容人反抗的樣子。
這讓岑毅天心底浮起一股怒氣,他看重趾高氣揚的英大公子,冷冷地說道,「我也是看到這裡金光大亮剛趕過來,和英大公子你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現,至於我手中的那塊東西,那是我們鎮北候府的一樣信物,事關機密,恕不能給大公子你過目了!」
說完之後,他牽過被野獸一般的鐵驊騮驚得有些不安的大黃,躍身上馬,就要離開。
「放肆!」
背後一聲怒喝猶如驚雷炸落,英烈臉色浮現一片盛怒之色,眼中殺機流露,顯然對岑毅天這個膽敢正面抗拒他的不敬螻蟻動了肝火。
英大公子一向火氣很大,火氣一大就要殺人!
不過這次英烈似乎沒有立刻動手,只是令氣息森然的鐵驊騮手下擋住岑毅天的去路,勉強按耐住了怒火,也許是知道鎮北候府也不好惹。
「你不過是鎮北候府的一品堂的普通高手而已,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岑奉君手下的一條狗,也配給本公子臉色看?今天本公子開恩,饒你不敬之罪,你把從這天師境的紅巾大盜身上搜刮到的東西都獻上來,就可以滾蛋了!否則,我以大周軍隊的名義,判你私通賊寇圖謀不軌之罪,死!」
暴怒中的英烈大公子,看向岑毅天腰間那把隱隱散發藍色玉光的名器「斬帝」,還有他手上的儲物玉戒,憤怒的眼神中掩藏一絲貪婪。
這位城主之子,是要依仗權勢、地位和實力,強行奪取岑毅天的戰利品了。
英烈不用想也知道,憑岑毅天這麼一個鎮北候府普通的一品堂戰士,怎麼可能裝備得起名器,更身懷連很到世家子弟都沒有的法寶儲物戒指,他認定是岑毅天從地上那紅巾大盜屍體上搜到的。
英大公子何等霸道和強勢,天雄州城很多世家子弟都很怕他,像岑方震岑方震和陸惜歡他們這些世家繼承人,也都要避讓他三分,可謂是平時橫行慣了,強取豪奪是家常便飯。
像他這樣的高貴身份的,每月也僅能從家族裡分得五十粒左右的通竅丹,對於已經天師境六重的他來說,這遠遠不夠,所以他看到岑毅天「腰纏萬貫」,忍不住慣性發作,要搶奪寶物,甚至之後再殺人滅口。
反正這裡也只有岑毅天和他英烈的鐵驊騮手下,不會有人泄露出去,即便有人看到了,也對他英大公子沒有什麼影響,不過殺一個私通紅巾盜的鎮北候府的奴才而已,岑奉君可能因此和城主府大鬧嗎。
岑毅天看到英烈眼中的一絲貪婪,心知恐難善了,他暗中凝聚真氣隨時準備動手突圍,表面上依然一片冷靜,「英大公子好大的威風啊!這次大掃蕩之前,武皇有旨,誰殺死紅巾盜的,誰就可以擁有盜匪的一切財物,各世家門閥的私軍除外可另行分配。大公子,你現在是要公然違抗武皇的聖旨,挑釁帝國的威嚴嗎?難道不怕落到橫死,並誅九族的下場嗎?」
「少廢話,我天雄州城城主府的勢力豈是你個小小的奴才能領會的,大家動手,把這個故意拖延時間的混蛋給砍了!」
英烈怒火大作,生性暴躁的他,立刻下令鐵驊騮諸位天士境戰士動手,要將岑毅天斬殺當場。
世家大閥之間,家族子弟這樣明爭暗奪的事情太多了,都是勝者為王,英烈根本不在乎岑毅天所說的武皇聖旨云云。
「想殺我,你英大公子還不夠格!」
岑毅天大吼之下,天罡怒喝藉機爆發,趁鐵驊騮高手們被震懾住微微一滯的間隙,騎著大黃高高躍起,從野獸一般高大兇猛的鐵驊騮頭頂跳過,飛快逃去。
同時他眼神一片殺機,玄鐵弓已經張弓搭箭,根本不用瞄準,朝腦後嗖嗖連珠射去!
現在他可不管你是什麼城主大公子,還是什麼鐵驊騮精英戰士,你要殺我,我就滅你,看看誰能活下來,就這麼簡單!
「啊!」
玄鐵弓箭也是利器級別,加上岑毅天肉身體質驚人的強大,頃刻間動手,二十多箭化為一蓬黑色箭雨,叮叮噹噹地覆蓋了大批鐵驊騮戰士。
這麼密集的箭雨傾瀉之下,終有鐵驊騮戰士抵擋不住岑毅天的暴力猛射,鎧甲被洞穿,慘叫聲中幾個鐵甲戰士滾落馬下,生死未知。
「廢物,該死!」英烈見狀大怒,毫不理睬那幾個倒霉的手下,催動坐騎,身下異常高大兇猛的鐵驊騮發出怪獸般的嘶叫,猶如一股暴風迅速沖了上去。
現在的岑毅天,有邪獨行那個可怕的對手的經驗教訓在前,哪裡會讓英烈和鐵驊騮戰士追上自己。
他連連張弓後射,陸續有鐵驊騮戰士中箭倒地,同時將一股股真氣灌輸入大黃體內,令原本比鐵驊騮那匹怪獸還是遜色幾分的大黃速度大增,真氣略有不濟時,就把通竅丹當作豆子一般嚼吞而下補充力量。
這饕餮吞丹的一幕,讓緊追不已的英大公子眼紅和貪婪不已,英烈猜測岑毅天從紅巾大盜身上收穫巨大,恐怕通竅丹就有幾百粒,否則怎麼可能這麼捨得浪費通竅丹?
「小子,你以為只有你善射,讓你嘗嘗我破日弓的厲害!」英烈手中也多了一張爛銀色的華麗大弓,大弓上霞氣繚繞,竟然是一件法寶級別的大殺器。
「破日弓威力強大,一箭射出,連一般的天師境高手都難以抵擋,要不是我修為不夠,每日最大只能拉弓五次,每拉動一次就要消耗我的大量的氣血力量,本公子早就一箭把你這小子給射殺,還容得你我在我面前炫耀箭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