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無意爭寵

  「雖然你說的有點玄乎，但是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楚凌絕緊緊抱著懷裡的人，「有時候你會讓我覺得很驚喜，明明你可以靠美貌卻偏偏要靠實力。我也不明白了，就三個字而已你能推斷出這麼多的內情，甚至還能想到我母妃是被楚皇辜負了。」

  楚凌絕的誇讚一向都是這樣，沒有直接夸，卻字字都在點上，讓人覺得真誠。

  韓雲念自然喜上眉梢得意到。

  韓雲念："　這很簡單，我喜歡看推理劇，加上有些事深究想一下就能知道前因後果了。"

  楚凌絕："　所以，我愛你愛地無可自拔也是有原因的。你不必擔心我會喜歡娜琳塔，那樣的女人無論外貌也好才情和雙商都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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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凌絕特地強調了一句，畢竟他也是怕今後娜琳塔的身份會礙了念念的眼，偏偏他現在也只能由著那個女人。

  韓雲念："　只是我現在擔心的是南禹國的人突然引你前去，會不會有什麼圖謀，在那個地方，應該很多異能者。"

  還沒開心幾秒，韓雲念已經蹙眉想到這層了。至于娜琳塔，說實話，她是真沒放在心上，畢竟她對楚凌絕有著絕對的信任，這信任是用他的生命換來了，她不會再有所質疑傷他的心了。

  「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點到而止，沒有再繼續。

  韓雲念知曉應該是萱兒她們帶著衣物來了，轉身看向楚凌絕。

  韓雲念："　那個，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嗎？"

  楚凌絕自然聽懂她說的是什麼事，無奈地搖頭。

  楚凌絕："　我現在有點冷，也很清醒，沒關係了，你欠的記得補回來就行。"

  韓雲念："　好吧，這怎麼還成我欠你的了。"

  韓雲念雖然抱怨著，還是聽到他說冷了以後及時將外套披在他身上。

  楚凌絕："　進來吧。"

  得了楚凌絕的命令，門才被打開，萱兒端著熱水走在前頭，因看到凌王衣衫不整露出的腹肌有些羞澀地低著頭。

  走在她身後的大宮女自然沒有那副扭捏做派，指揮著低等宮女將衣物擺放在桌上行禮到。

  大宮女："　這是太后命奴婢為凌王及凌王妃準備的衣服和上等的玉肌膏，我等就先在門外侯著，凌王妃若有吩咐，再喚奴婢。"

  韓雲念低頭看了一眼兩套衣物，也是情侶款道。

  韓雲念："　太后有心了，煩請姑姑代我和凌王向太后道謝，我與凌王改日去看望她老人家，姑姑可以退下了。"

  說完，韓雲念沖萱兒使了眼色，後者有些愚鈍地追上已經退出去的大宮女上前塞了一隻金鐲子，後者笑笑推辭著也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萱兒見事情辦好，正準備回屋，被墨竹突然關上的門差點碰到鼻子。她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到了凌王的侍衛，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外待命。

  屋內，韓雲念為楚凌絕擦洗身子以後才上藥包紮，拿起衣服遞給他。

  韓雲念："　也不知道是太后準備的還是那宮女心思玲瓏為我也拿了一套衣服，還是情侶裝，我以為古代人不在意這些的。"

  楚凌絕："　她確實聰明些，比你身邊的萱兒好多了。"

  楚凌絕已經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回頭看到韓雲念還在有些費力的拉衣服，習慣地伸手幫忙。

  韓雲念："　這衣服不是改良過的，所以穿起來費勁些，我也是能理解古代需要丫鬟了，一個人穿這些華麗的衣服都費勁。不過，你好像穿起來挺快的。"

  韓雲念放棄了和衣服較勁，由著楚凌絕擺弄她的腰帶。

  「男人的衣服相對簡單些，再說了我也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我都適應了，」楚凌絕溫柔地笑了笑，理了理她的長髮，對著外面吩咐到，「萱兒進來吧，給你主子梳一個尋常的髮型。」

  萱兒："　諾。"

  門外的萱兒這才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看到凌王正在為凌王妃整理衣物，嚇得她趕緊上前去幫忙。

  韓雲念："　讓萱兒來吧，畢竟女孩子更懂這些衣服。"

  韓雲念示意楚凌絕鬆手，後者點點頭將腰帶交給萱兒。

  楚凌絕："　髮髻不必那種隆重，適合王妃的簡單點就行。"

  楚凌絕坐在一旁撐著腦袋看著萱兒為她穿好了衣服，正在侍候她梳妝。

  萱兒："　這樣的場合太素雅了會不會顯得不重視？"

  萱兒一邊小心翼翼地一邊梳著頭髮。

  楚凌絕："　王妃喜歡就好，念念，你的側臉果然是越看越美。"

  楚凌絕繼續欣賞著韓雲念的側顏，她的側臉完美地像油畫，小巧的唇微張，可愛又生動。

  「是嗎？話說你真的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比如楚皇？這裡可是以夫為綱，男尊女卑的地方。」韓雲念偏偏頭，沒能看到他，又轉了回來，「難道，你之前不顧眾人的眼光只是想讓我也隨心所欲？」

  楚凌絕："　我希望你信任我，我有能力保護你。我愛你，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身份而束手束腳，做什麼都得小心翼翼。"

  楚凌絕再次提到這件事，他其實很在意的，他這麼愛她，又怎麼忍心看著她被這身份束縛。

  萱兒沒想到凌王對凌王妃的寵愛是這般肆無忌憚，凌王的身份和長相都是萬中無一，若是自己能得一人如此寵愛，大抵是死而無憾了。雖然心中感慨萬千，但是她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韓雲念能感覺到萱兒微微地一滯，沒有多問，而是隨手拿起一支白玉蘭花簪遞給萱兒。

  韓雲念："　可我不想給你惹太多麻煩。"

  楚凌絕："　我不怕麻煩了，再說了我相信你有分寸，也相信很多事其實你處理地很好。」楚凌絕急忙表態。"

  韓雲念："　嗯？那其實你是覺得因為我能處理好很多事，我有分寸，所以才在自己可控範圍內許我自由嗎？那實際還不是因為知曉我有分寸所以給我自由，若我是做事不管不顧的性格還不是讓我收著點，夾著尾巴做人？所以，你愛的是一個有分寸懂進退的女生，而不是因為是我，不管怎麼樣都喜歡？"

  韓雲念敏銳地抓住了他話里的意思。

  楚凌絕："　乖，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我一向辯不過你，我只是覺得你也不是完全自由散漫和為所欲為的人，你處事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分寸。你的優點也是我愛你的無可救藥的原因呀，因為擁有這些才是那個耀眼的你。"

  楚凌絕有些著急，他只是順口說了出來，絕對沒有光說好聽話的意思。

  韓雲念見他急了，莞爾一笑。

  韓雲念："　我知道，男女思維不同，你想表達的和我所理解的有偏差是正常的。只不過，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不推辭了，你就用凌王的身份保護我吧。　"

  門外的墨竹聽到這段對話都捏了一把汗，這王妃的口才倒是厲害，男人的心思她也看的透徹，還好王妃沒有追究，不然凌王怕是有口難言，只能跪求原諒了。

  待兩人收拾停當再次出現在宴會時，也引起了不少的注意：楚凌絕一襲暗紫色，與身上的氣質渾然天成；韓雲念的衣裙則是淡紫色，挽上的丸子頭髮髻看起漫不經心卻也有分明的層次配上粉色珍珠髮釵，搭配同色系的耳環，整個人顯得清新淡雅。

  此後，韓雲念的這個妝發和搭配也引來京中貴女爭相模仿，一時成為最時興的打扮。

  場中已經酒過三巡，氣氛微醺，已經不復剛剛的嚴肅，一些官員們已經起身離開座位四處推杯換盞，高談闊論。而韓雲念拉著楚凌絕剛坐下，娜琳塔已經端著酒杯遞了上來。

  北掖公主娜琳塔："　今夜除夕，臣妾祝王爺一如既往、前程似錦。還請韓姐姐不要再對娜娜抱有敵意了，我們都是凌王妃，和平共處才能減少凌王的煩惱。"

  韓雲念瞧了瞧已經開始蹙眉的楚凌絕，又看向明明生氣卻在隱忍的娜琳塔。

  韓雲念："　我記得我之前與你說過，不要招惹我。至於凌王，他不是你的，就算你有那些心思也沒用。"

  北掖公主娜琳塔："　可是我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凌王妃呀！"

  娜琳塔氣急脫口而出，她對韓雲念已經一再讓步，偏偏這個女人敢這樣和她說話。

  韓雲念："　你可以問問凌王的意見。"

  韓雲念不屑與她爭辯，就像楚凌絕所言。娜琳塔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看中他，本身帶有目的性的，用什麼不愛不要勉強之類的說法沒有任何說服力。

  楚凌絕："　公主，本王的心意一直都表明了，娶你也是不得而為之。如果不是本王中了公主的蠱毒，又怎麼將公主帶回寒州城？公主不必在本王身上白費心思，本王的王妃只有一個，但不是你。"

  楚凌絕冷著臉，提起這件事他已經很不爽了，偏偏這北掖公主總是抓著不放。

  「王爺，我也不想和韓姐姐爭寵，能安安靜靜待在你身邊就好。只要你偶爾能看到我，不要對我這麼大的敵意就好了，」娜琳塔邊說著，眼裡已經有了霧氣，「我貴為北掖的公主，捨棄一切寵愛和依靠嫁給你，卻備受冷落和指責。我也知曉王爺對韓姐姐的愛，絕無爭寵之意，只盼著王爺能憐憫我在楚雲國無依無靠，少些冷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