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雨過草

  「燕臣，三叔祖這輩子沒啥能力，只學會了兩種武技。七勁拳你已經練到了八勁，沒辦法進步了。既然這樣，那三叔祖就再教你一種武技，名為撥雲掌！」南舟話音一落，雙手攤開，如蒲扇一般。靈氣自體內奔涌而出，雙手迅猛排出，頓時狂風肆掠，飛沙走石。

  雄渾的靈氣不斷揮灑，一掌接著一掌，連綿不絕。

  打完之後，南舟繼續介紹道：「撥雲掌，以快速、剛猛著稱。打起來要如行雲流水般酣暢，不到對手倒下，絕不收手。不過，這種武技很費靈氣，如果實力不足，勿用！」

  燕臣重重地點了點頭，當下攤開雙掌，右腳邁開，按照自己的記憶和理解，在南舟面前打出了撥雲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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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晚上，燕臣都會在燕洵和南舟睡去之後，獨自起床，去小池修煉。

  燕臣躡手躡腳地走出木屋，正在他轉身關門之際。燕洵卻如幽靈一般詭異地出現在燕臣身前，嚇得他差點魂不附體。

  慘白色的月光打在燕洵的臉上，將他襯托地如鬼魅一般，十分恐怖。燕臣條件反射地正欲叫出來，燕洵見況，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臣哥，別叫！」燕洵很害怕驚擾到南舟，輕聲提醒道。

  燕臣看清楚是燕洵，這才放下心來，沖他點了點頭。

  燕洵鬆開了右手，嘿嘿一笑。

  「洵弟，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突然出現在我身前，想嚇死人啊？」燕臣心有餘悸地問道。頓時，他猛然一想：莫非洵弟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不應該啊，我每次出門，洵弟都睡得很沉。難道他起夜的時候沒有發現我，所以才會懷疑我？

  「臣哥，你三更半夜地不睡覺，你幹嘛？」燕洵壞壞地笑道。

  難道洵弟真得知道我的秘密了？

  「我，我，我起夜呢。」燕臣隨意撒了個謊。

  「是嗎？」燕洵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幹嘛。好了，洵弟，你起來幹嘛？難道你也要起夜嗎？」燕臣反問道。

  燕洵賊眉鼠眼地左瞧瞧，右看看，輕聲說道：「「臣哥，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可別告訴三叔祖啊！」

  「什麼事情啊？」燕臣一頭霧水。

  燕洵看了看旁邊房間一眼，隨後躡手躡腳地走出木屋，輕輕帶上木門，對燕臣做了「跟我來」的手勢。兩兄弟跟做賊一樣朝木屋外面走去。

  到了幽靜之地後，燕洵方才放開聲音說道：「臣哥，我前些天幫三叔祖搬柴火，在落石寨西北方十里外發現了一株靈藥。這都幾天過去了，那株靈藥想來也該成熟了。」

  「真得？」燕臣喜出望外地說道。

  「嗯嗯！」燕洵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臣哥，咱們一起去把它采了吧？」

  燕臣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咱們等爹回來後，把這件事情告訴爹，讓爹幫我們采。」

  「爹在千妖山呢，不知道他何時能夠回來。如果咱們再不去采的話，那株靈藥肯定會被別人采走的。」燕洵有些急不可耐。

  其實燕臣是想騙燕洵，讓他先回去睡覺，自己去采。他們倆兄弟實力都不足以在千妖山行走，故而能少去一人就少一分危險。燕臣身為兄長，理應保護好弟弟。

  不管怎樣都要把洵弟騙回去睡覺，不然他肯定會去采靈藥的。

  「洵弟，那咱們明天早上去吧？現在深更半夜了，是妖獸出沒的時間。咱們貿然前往，很容易碰到妖獸的。」燕臣竭力勸阻。

  「臣哥，沒事。我上次發現那株靈藥之後，早就偵查過四周了，那裡沒有強的妖獸，很安全的。」

  「這太危險了。」燕臣還是不肯同意燕洵前往。

  燕洵見燕臣死活不同意，心中很是憋屈，他瞥了燕臣一眼，隨即邁開腳步瘋跑。燕臣見況，急忙追了上去。

  就這樣，兩兄弟一前一後地朝著落石寨外西北方向跑去。

  跑到十里外之後，燕洵停了下來，看著身後追來的燕臣，他咧嘴笑了起來：「臣哥，咱們已經到了。」

  燕臣真是哭笑不得，這燕洵實在是太鬼精靈了。既然已經跑出來了，那再勸也無意義了，那就一起采吧？

  費了一番功夫，燕洵找到了那株靈藥。兩兄弟蹲在那株一尺高的藥草面前，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這株靈藥一尺來高，只有六片葉子，頂端有一顆晶瑩的紅色果實。果實只有拇指大小，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妖異。

  「這是雨過草？」燕臣看到這株靈藥，驚訝地說道。

  「雨過草？什麼東西啊？」燕洵一頭霧水地問道。

  「我聽三叔祖說過，雨過草是一種藥性很是溫和的靈藥，品階為二品。這株靈藥對鍛體境實力的修煉者來說，是很好的補品。服用之後，能夠幫助鍛體境二階的修煉者突破。」

  「我現在快要突破到鍛體境三階了，這株靈藥不就正好？」燕洵笑道。

  「嗯！」燕臣也是很高興，沒想到撿到這樣的寶貝。

  燕洵急忙刨土，連根挖起那株靈藥。看著手中這株靈藥，他的小臉上堆滿了笑容。

  把靈藥揣好，兩兄弟打算返回家中。

  剛剛走出數步，一陣幽香徐徐傳來，飄入兩兄弟的鼻中，立馬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臣哥，這什麼東西啊？好香！」燕洵嗅著鼻子，貪婪地聞著。

  燕臣也很好奇，他沿著香味傳來的方向前進。走入山林當中，撥開叢生的茅草，在一處茂盛的亂草當中，燕臣看到了一個窩。

  燕洵往前走去，看到那個窩裡，擺放著兩顆西瓜大小的蛋。陣陣幽香，正是從墊在蛋下面的植物當中傳出來的。

  這些植物是……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