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自稱是神的人Interrupt

  無知的人類喲，你們就如同那個女人一般惹人討厭，你們也只配在這裡苟延殘喘的活下去。漫無目的，毫無作為，可憐的祈求神的救贖，諭神者？如果像你們這樣的螻蟻都可以稱作是諭神者，那麼不如來接受我的旨意吧。我即是你們眼中的神。

  ——《烏魯克王》

  歐陽純白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圖案，疼痛感漸漸的消失了，卻聞到了到不太好的味道，看不清這奇怪的圖案下到的真相，不過沒有了疼痛感也算是好事吧。不過總感覺少了些什麼。不過至少目前還感覺不出來，歐陽純白用冷水狠狠的對著自己的臉上沖了沖。抬起頭看著鏡子中有些憔悴的面容，歐陽純白突然對著鏡子問道：「你是誰？」

  感覺雖然是自己是自己的臉，但是身體裡卻還有一個不是自己的意識，本來歐陽純白並不想承認，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已經不是夢裡，就是在這大白天裡「撞鬼了」，就算是說自己出現幻聽也未嘗不可，不過歐陽純白還是選擇相信，因為心裡是這麼認為的。感覺這是找到自己記憶必不可少的一步。

  「不要疑神疑鬼了。」歐陽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應該是聽見了歐陽純白說的話。她看著鏡子中歐陽純白那有些傻乎乎的眼神微微一笑。

  「那個——」雖然是已經說過了稱謂的問題，但是現在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叫對方。如果按照現在的發展，對方有可能是自己的姐姐，但是目前的記憶中似乎並沒有這樣的設定，那恐怕就是自己忘記了。但是叫對方姐姐的話，自己又會感覺到不好意思，所以目前這個狀態就有些尷尬了。

  「沒什麼，別放在心上。」歐陽雪似乎看出了歐陽純白的心思，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然後走了過來，慢慢的又摸了摸歐陽純白的腦袋，似乎是叫歐陽純白安心的樣子，「乖，乖。」

  

  溫暖的感覺傳遍了歐陽純白的身體，差一點就像以前像被歐陽茉莉摸頭的時候眯起了眼睛。

  也許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自己被忘記的姐姐也說不定，不然又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在乎，一想到那次歐陽雪拼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想到歐陽雪就算是被那樣的打到在地，在最後還是站在自己的面前，歐陽純白心狠狠的像下一沉，如果不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恐怕誰也不會做到這一步吧。

  「對不起。」歐陽純白低著頭。

  「什麼？」這次卻換做歐陽雪不明所以了。

  「上次為我受了那麼重的傷，對不起。」

  「沒關係喲。」歐陽雪輕聲的說道，「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好像在什麼時候聽到過這樣的語氣，好熟悉。

  明明在自己看來是那麼嚴重的事，在眼前的少女眼裡卻是一件小事。他一定對自己也說過這樣的話，肯定有，只是自己不記得了。

  很重要的，很重要的。

  和自己的思緒一直在作鬥爭，她肯定不是高雅，歐陽純白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那麼高雅是誰？但是自己想回想高雅的問題的時候，自己就只能想到是過去的玩伴，其他的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高雅在哪？」歐陽純白突然問道，可以說這個問題吧歐陽雪嚇得半死，雖然說歐陽純白暫時接受了歐陽雪是姐姐的這個事實，這一點讓歐陽雪簡直有點欣喜若狂的感覺，但是隨後的一個問題便向把她砸向地獄。總不能說是為了歐陽純白死去的少女，而且是為了某種意義上的拯救歐陽純白死掉了。雖然歐陽雪不知道歐陽純白和高雅最後說了什麼，但是僅從弟弟那悲傷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一切了。

  「這個不清楚——」能混一時是一時吧，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指望歐陽茉莉來拯救自己的，因為歐陽茉莉知道的信息更加少了。

  「騙人的吧。」歐陽純白的眼神里充滿了不相信。

  「沒，沒有。」稍稍的有些慌張，但是畢竟還是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騙人的吧。」歐陽純白的語氣也稍微的加強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幹嘛要假扮她，而且這麼久？」

  「那個——」

  「哪個？」看來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情形了。歐陽純白不依不饒。

  「不，不對！」歐陽雪眼神一亮，「什麼叫我扮作高雅，是你把我認作了高雅而已！」

  「這是什麼鬼話！」歐陽純白瞪著眼前的少女，「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說過的。」

  「不是麼？」那天在那裡醒來，可是你抓住我的手喊的高雅，因為知道你記憶不清楚了所以姐姐我才不忍心告訴你真相。

  「怎麼不對，當時你抓姐姐我的手那麼大的力氣，還在喊著高雅高雅的。自己都忘記了麼？如果不相信的話，問你的這個正牌的姐姐好了！」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朝客廳的歐陽茉莉投出求救的眼神，希望對方能看到。

  「大概吧。」在看到歐陽純白那十分想得到真相的眼神，歐陽茉莉這樣說道。

  「對吧。」歐陽雪緩了一口氣。

  「那麼。高雅現在在哪？」歐陽純白換了一個問題。

  「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知道。」歐陽雪的心裡有些虛。但是嘴上一點沒虛。

  「你沒有騙我對吧。」歐陽純白還是有些不相信。

  「嗯，沒錯。」歐陽雪用力的瞪了回去，隨即又揉了揉歐陽純白的頭髮，「真可愛。」

  「哼。」歐陽純白擋開歐陽雪的手，然後一言不發的回到房間裡，咣的一聲又關上房門。

  就在歐陽純白手上的咒印被「封印」上的瞬間，發生了一件事，也正是由於封印了歐陽純白的咒印，以至於歐陽純白沒有感應到這件事，歐陽雪也沒有感應到。但是有一個人卻感應到了。那就是尤娜。

  ——【北歐王座】

  現在尤娜迅速的朝「事發地點」趕去，那是離剛才卡特的家較遠的地方了，應該不是龍城浮空城的中心。那股氣息太強大了，強大到尤娜都感覺到了危險。那是不同於自己的強大力量。僅僅是強大，那股震懾天地的感覺。毫不誇張的說，那甚至是一個「世界」，而對於掌握這樣力量的人無疑使一個巨大的威脅，或許這個就是【世界的楔子】，這麼想著，尤娜毫不猶豫的朝著目的地狂奔，因為就在那股強大的氣息出現的時候還有一股氣息出現，很勇猛的感覺，但是僅僅是一瞬間，就消失了。那麼尤娜想到了最壞的可能，那股氣息的主人和【楔子】碰面了。而且很有肯能發生了衝突，那麼結果只有一個，他被【楔子】瞬間秒殺了。這樣的「欺凌」在尤娜看上去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事。

  場景轉換。倒在地上的少年。

  「咳咳咳。可惡。」倒在地上的天燼像是一具屍體一樣躺在那裡，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在他的周圍地面被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坑，雖然坑不是很大，但是卻讓人看的觸目驚心。這裡是浮空城不算熱鬧的一個小區，但是此時已經有人看到了這像是發生過「靈異現象」的地面，還有些人對著躺在地上的少年指指點點，有些人的臉上還露出畏懼的神情。

  「讓。讓一下。」已經感到的尤娜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天燼，立刻跑了過去，「對，對不起，這個人是我的哥哥。讓，讓一下。」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美少女，還說著一口有些生硬的中文，天燼說不出來話了，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惡意，但是就目前的狀況來看，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這樣冷靜的，或許是自己人？或許是自己實驗室里沒有見過面的新人？

  「還可以動麼？」看上去是女孩子，但是力氣卻驚人的大，可以將這種情況下的天燼架了起來。

  「肋骨，都，都斷了，暫時沒有傷到心臟。」天燼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眼神低垂，正在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放佛是為了什麼事在懊悔一樣。

  「抱歉，」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群，「沒辦法，之後的事只有之後再說了。」

  這句是英文，因為說的太快，天燼沒有聽清。然後他便從女孩的身上傳來能量的涌動，周圍的人開始像沒看見這裡的情況一樣向四周走開了。

  「這，這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知道眼前的女孩不簡單。

  「用討厭的氣息讓他們都走開罷了。」女孩微微一笑，天燼居然有種恢復氣力的感覺，太可怕了。和剛才那個人比起來，天燼有種這樣的人更可怕的感覺。

  「要，要去醫院麼？」女孩架著天燼問道。

  「回研究所。」天燼聲音很微弱。

  「研究所？」

  「有辦法讓我這樣的現狀好轉一點的辦法麼？你肯定有。」天燼看著女孩。

  「啊。應該可以的吧。」女孩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就拜託了，在我死掉之前，無論如何也要把我送回去。」天燼苦笑了一下，「如果沒死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的找那個傢伙算帳！」

  「那個傢伙？」少女問道。

  「啊，是啊，自稱自己是神的人。那個混蛋！」

  葉言花費了很久才找到這個研究所。研究所的地點十分的隱蔽，在外面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化驗室一樣的地方，這樣的「店面」在龍城應該算是有一些的。雖然不多，他們不同於研究所，並不做研究工作，只是從事一些不繁瑣的才、材料化驗檢驗工作，這樣的可以稱之為「店面」的化驗室在龍城也是有的，以前多是因為環境污染從而在離城市很遠的地方，不過現在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污染的問題似乎不需要再擔心了，而這樣的店面在龍城裡也就出現了。不過大多都是在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上。

  擁有龍城全部研究所中最好的機器，擁有關於諭神者最詳細的研究數據和報告。擁有龍城所有研究所中最密集的監視系統。以及最堅固的安全系統，這個研究所並沒有名字。就暫且將他定義做龍城研究所好了。這裡是天燼的地盤，但是好像已經很久沒回到這裡了，似乎這一次的「狩獵」行動的時間有些長，而且沒想到再次回到這裡卻是以這種狀態。

  「有沒有什麼問題？」坐在計程車上，尤娜小聲的問道，因為並沒有大聲交談，

  「還好。」似乎是為了保存力氣，天燼簡短的回答，但是好像又有什麼問題想要問對方，但是現在不好開口。

  「再堅持一會兒吧。」尤娜的手放在天燼的背上，另一隻手扶住天燼的胳膊。這樣旁人看上去像極了一對情侶。

  「怎麼了？男朋友不舒服麼？」司機從後視鏡里看到了狀態不太好的天燼。

  「啊，不是。」突然被人誤解了，尤娜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尤娜的性格是陽光外向型， 所以就算是這樣被說，尤娜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好意思，「沒什麼！」

  「就在那停吧。」天燼指了指前面計程車停靠站。

  下了車的兩個人，天燼依然要靠尤娜扶著才能行走。

  「你是——」天燼扶住自己的肋骨處。

  「尤娜，叫我尤娜就行。」女孩給予一個安慰的表情。之所以尤娜必須一直扶著天燼，那是因為尤娜正通過自己的手將「能量」湧入天燼的體內，【北歐王座】那源源不斷的神之力正在湧進天燼的體內，感覺就像中國古代的運功療傷一樣。把自己的「真氣」運入對方體內一樣。但是能這樣做到的人，除了尤娜大概也沒幾個人能夠做到了。【北歐王座】可以將自己的力量湧入到任何一個人的身體裡，幻化成他人的力量。這好像就是尤娜的特質一般。奉獻自己幫助他人，一直是尤娜自己覺得義不容辭的事情。而此時此刻，天燼也感受到了那無比震撼人心的力量。和之前與之交手的人來說尤娜的這股力量更為的祥和，一想到這裡，天燼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如果你是所謂的諭神者的話，那麼我就是神了。

  那個人是這樣的說道。之後便瞬間釋放了自己的力量。連怎麼被擊倒的也無法反應，在男子展開力量的一瞬間，天燼也同時展開了自己的結界。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紫色的結界並沒有按照預想的展開，對方只是微微的揚起了嘴角，緊接著就像整個人被束縛住了，無法動彈，與其說是無法動彈倒不如說是不敢動彈，即使面對著【世界的楔子】天燼也沒有感覺到害怕，畢竟那是自己曾經認為唯一可以與之交手的對手，但是就在那一瞬間，天燼對眼前的對手產生了恐懼。真正意義上對他而言的害怕，天燼雖然說是自負，但是卻不傻。

  恐懼感襲擊了天燼，也就是在下個瞬間，天燼的身體就像紙片一樣被打飛了出去。毫無徵兆的。但是眼前的人卻動都沒有動。

  「弱成這樣也用的上那麼高傲的眼神麼？」少年邪惡的笑了起來，「像你這樣的人還自稱什麼諭神者？明明連我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的狀況。」

  一邊說著少年舔了舔嘴角。

  「本來想就這樣讓你死掉的。不過看來你還可以反抗。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吧。哼哼哼。」

  「混蛋！」剛才的一擊並沒有對天燼造成多大傷害，雖然結界沒有按照計劃展開，但是身體的結實程度肯定不同於普通人，也不同於一般的能力者，【窮奇】就是【窮奇】。

  尖刺型的王冠出現在天燼的頭上，紫色的齒輪這次被天燼抓在了手裡。天燼的餘光瞥了一下周圍，這裡是一個偏遠一點的地方，但是還不至於到「無人區」的地步，正因為這樣，在這裡開打起來恐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而且又是在結界無法張開的情況下。

  「不用擔心，就算被看到了也無所謂。」少年已經做出了架勢，「我會在瞬間把你解決掉的。」

  「是麼？」天燼笑了起來，「不過能遇到這麼強的對手。我已經開始變得興奮了。嘿嘿嘿。」

  如他所言，天燼的臉上已經開始浮現那種興奮的表情，看來是遇上了對手的興奮感。

  「不是對手，只是單方面的虐殺而已。」眼前的少年的瞳孔異樣的顏色，「看清楚了！雜·種。」

  絲毫不理會周圍注意到此處已經傳過來不少普通人的目光。同樣是金色的頭髮，對手已經瞬間衝到了天燼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長槍」徑直的向天燼的肩膀砍了過去，這裡之所以用到砍，那是因為「長槍」的前方是像斧子一樣的斧槍，第一招天燼便失算了。

  「制衡。」永遠和對手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的能力，對手越強自己激發出的能力也就越強，也就是說理論上在窮奇的面前不可能有超越他的強者，因為他永遠和對方處於同一的水平線上。但是同樣，這是天燼自己的理論上。所以他失算了。

  在斧槍砍向自己的肩膀的時候，天燼確定自己的術已經發動了，紫色的齒輪發出強烈的光芒反手迎擊，因為能和對手取得一樣的力量，所以這樣的防禦足夠了，接下來就想著如何下一步的反手制勝了，但是光輪和斧槍接觸之後，天燼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可怕。自己的力量無異於增強了，但即使是這樣也沒能阻擋下來這一擊，斧槍還是以勢如破竹的氣勢砍了下來，天燼反應神速的肩膀一沉，另一隻手握拳狠狠的擊中斧槍的斧面，雖然姿勢已經走樣，但是至少保住了自己的肩膀。

  「嘿嘿。」對方笑了起來，「這樣如何！」

  好像知道對方的力量肯定不如自己，同樣是金髮的少年對天燼採取了看上去盲目的攻勢，劈，砍，切，橫掃。一直壓制著天燼的行動。就算是發動了【絕對命令】，卻連對方的身體都碰不到。情急之下的「命令」看上去反而向弱者的吶喊。

  轟——

  地上和周圍的牆上出現了無數個坑。天燼已經撇見到周圍的人已經躲到更遠的地方去了，當然還有打電話報警的人群。

  「可惡。」就算是這樣咒罵形勢還是沒能得到半點的轉變。也就是在此時，天燼知道自己註定要敗北。有一個事實是剛剛才注意到，就算是這樣的頻繁攻擊，對手居然沒有釋放出任何一個術，或者說到目前為止也只是憑空拿出了斧槍而已。而且也並沒有再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剛才那種氣息。放佛開始的一下只是威懾的作用。

  拿著斧槍的少年突然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笑道：「結束了，這樣的遊戲真沒意思。」

  巨大的能量反應。不是對著天燼的壓迫感。現在已經變成了對這個世界的壓迫感，金髮少年手中的斧槍不見了，此時他的手中空無一物，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少年，但是從他散發出的那種壓迫感比之前強大了至少十倍不止。而且是保守估計，金髮少年笑了起來。

  「無知的人類喲，你們也只配在這裡苟延殘喘的活下去。漫無目的，毫無作為，可憐的祈求神的救贖，諭神者？如果像你們這樣的螻蟻都可以稱作是諭神者，那麼不如來接受我的旨意吧。我即是你們眼中的神。」

  暗金色的魔法陣伴隨著他的聲音出現。那股威懾天地的力量好像就是伴隨著這個魔法陣的出現而出現。放佛是看到了金髮少年的身後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門。古樸而又厚重，上面放佛塗抹上了一層鮮血，它正在變紅，變紅。天燼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好好感受一下吧。螻蟻！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夠讓你認清眼前的真相，這就是差距。」

  金髮少年身後的那扇巨大的門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巴比倫之門。又稱神之門，在那之上，一本黃金的書懸浮在那道門上，而天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到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不是斷一根，而是全部都斷了，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天燼直接的跪倒在地上。除了肋骨身上無一不傳來疼痛感，

  「僅僅是這樣就不行了麼？還真是弱啊。」話音傳來，那股威懾天地的感覺就瞬間如潮水般退去。

  「我不喜歡弱者！」少年再也沒看他一眼，「連這種程度就抵抗不過的低，還有那種讓人噁心的眼神。」

  金髮少年看都不看就離開了。而天燼被秒殺僅僅用了3秒鐘，3秒鐘就決定了勝負，這是天燼不敢想像的。認為擁有如此完美能力的自己居然連3秒鐘都撐不到。

  「可惡。」如屍體一樣倒在那裡的天燼只能說出這句話，

  要死了吧。

  那這麼想著，就算不死，也肯定會被發現，不過就這樣死掉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在救護車到來之前。除了肋骨，好像到處都在灼燒般的疼痛，視線已經漸漸模糊了，自己的樣子肯定是慘不忍睹了。

  也就在那時候，尤娜出現了。

  「這裡麼？」尤娜的聲音將天燼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進去吧。」外表看上去是普通的小化驗室，從後門出去會進到一個巨大的院子，看上去應該是和這個前面是一起的，不過頂部已經被封了起來。天燼指了指院牆上的一處，「這裡。」

  將手放在上面，新材料製成的牆體突然露出一處來，上面似乎是掌紋識別系統。隱藏的門打開了。尤娜也就呆在那裡——眼前又出現了一個像是漢堡包的建築，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但是從剛才進店到現在出現，外人是看不見的。而實驗室在外人看上去像是一個歌劇廳？而且這裡不會有任何人進的來，四周全部被安放了監視器，而且研究所的周圍被安放了透明的偽裝材料，在外人看來也許這裡是一片湖，建築工地，或者是無法靠近的東西。

  「少爺！」一個聲音驚訝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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