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殘缺的夢

  時代變遷，舊去新來。有多少正常的，不正常的事都在這個紛繁複雜的大千世界裡上演，從來沒想過會有會飛的汽車，現在已經快要上市了，以前沒想過的人工智慧，現在已經很普遍了。時代高速發展，只不過這發展在這個「虛空時代」太快了而已。

  不，應該說是快到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試著想一下吧，明明前幾個月人類還處在巨大的恐慌之中，瑪雅預言，世界末日。一切的一切將這個世界變得亂糟糟。當進入12年，當各種各樣反常的現象頻繁發生。火山噴發居然最後「倒吸」，世界各地出現的巨大天坑，氣候無端的變化，地震和海嘯不斷。各地政府已經疲於應對。科學家們使出了渾身解數，通關科技的手段想看見這些隱藏在迷霧下的真正的真實，然而，他們看見了——

  世界末日的到來。

  時代終將毀滅，瑪雅預言即將成為現實，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人類世界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這樣下去因為人類自身的暴·亂恐怕就會將人類的文明毀於一旦，從來都只是埋頭研究，偶爾的在電視上露臉發表自己最新研究成果的科學家們，第一次發覺到自己對這個世界的重要性。消除隔閡，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們聯合到一起，共同組建了「應對末世的研究小組」。

  但是那時候的人類科學不可能找到應對的辦法，時間的未解之謎，空間的未解之謎，各項研究其實都處於拔錨起航的最初階段，想要一步登天找到應對末世危機的辦法，可以說沒有。或者以目前的能力根本無法尋找。

  絕望。巨大的絕望籠罩著每一個人。

  動漫里一般會出現怎樣的場景呢？最後的救世主？小說里，動畫裡，電視劇里，總有這樣一個來拯救世界的人，突然一閃的靈光，科學家們已經自暴自棄的開始尋找這個有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救世主。死馬當活馬醫，因為以目前的科學水平來看，不可能在科技上找到應對的辦法。令科學家欣慰的是，人類並沒有因為世界末日就亂成一團，他們因為此，而變得更加團結，更加友善。

  人類的本性總是這樣悲哀的被體現出來。

  這是當時的一位悲劇作家說過的話。

  這樣帶來的積極影響就是科學家更有充裕時間應對末日，雖然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但是科學家們還是想盡最後的努力，哪怕能找尋一點點的機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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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眷顧人類。

  此時許多宗教也開始崛起，他們推行各自的信仰。以在這最後的機會換來對自己的救贖。

  是的，上帝眷顧人類，就算不眷顧，至少還沒有拋棄人類——

  科學家們找到了「諾亞方舟」，之所以這麼命名，也是象徵了人類最後的希望。救世主還是在最後時刻降臨。人類欣喜若狂，不知名的郵件，不知名的信息，不知名的謎一樣的方程。標題只有兩個字——希望。

  科學家們喜極而泣，不過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過多的考慮，不管什麼都可以值得一試。

  黑夜降臨。悄無聲息。

  當人們再次看到初升的太陽，所有人相擁而泣，雖然他們身邊有些人已經不可能再見到。但是，至少他們是倖存者。

  「虛空時代」來臨了。

  架空在原世界上的產物，展現出不可能存在之物，就是這隱藏的含義。科學技術以駭人般的速度發展著。很短的時間，人類已經遺忘了末日曾帶來恐懼，即使在有些人的臉上依然看不到笑容。但是至少，挽救了人類的文明。

  科學家們發現了秘密之中的秘密，達成了統一口徑，隱藏了秘密。對外界只是說用最新研究的成果應對了世界的危機。隻字不提存在過的「救世主」。

  秘密就是紙包住的火，所以不可能包的住，秘密存在就肯定有人知道。不妙的是，知道這個秘密是一群少年，一群有著自己主見的少年們。

  歐陽純白的夢鄉——

  「你是誰？」因為對這個聲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就是你啊。」聲音帶著玩笑的語氣。

  分不清夢還是真實，歐陽純白只能看見一片漆黑。

  「……」沉默了，努力的回想著聲音的主人是誰。

  心頭一驚。

  「想起來了麼？我就是你啊。另一個你。」聲音笑了起來，不過讓歐陽純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既視感。聲音忽高忽低。

  像是什麼畫面閃過腦海，隨著這樣的感覺，漆黑突然褪去了。四周顯示出本來的樣子。歐陽純白髮現自己站在龍城的大街上，周圍是聳立著的孤單建築，歐陽純白緊張的四周看去，什麼也沒有，但是卻能感覺到吹來的烈烈寒風。

  「這——是哪裡？」純白喃喃自語。

  「不記得了麼。那就無所謂了。」聲音就像是出現在耳邊，猛然回頭，卻什麼也發現不了。

  「你——」歐陽純白的聲音透露著一股恐懼，「你就是那次救了玲的人吧。」

  「救了他的可是你哦。」聲音笑著說道。

  「我才不會擁有什麼超能力，我就是我，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那你怎麼證明呢，你擁有超能力的這件事？」

  沉默了一會，歐陽純白輕聲的說道：「那是你，不是我。」

  「是你哦，是你，」嘲笑的意味更加的明顯了。

  「不！不是的。才不是。我沒有那種力量！沒有！就算是高雅擁有那樣的力量，我也沒有，我不可能有，我只是個普通人！」像是無名的怒火，歐陽純白對著四周拼命的怒吼，即使是在夢中。

  「你忘記了，所以你的話，毫無意義。」

  「我忘了？」歐陽純白自言自語道，抬起頭看向周圍的景象，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直覺告訴他，在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只是，自己忘記了。絕對是很重要的事。

  「喂，我到底忘記了什麼？」歐陽純白抬起頭，不知不覺的兩道淚痕已經划過臉頰，連哭的理由，也想不起來了。

  「我可不知道。」聲音明顯的說了謊，「只能靠你自己想起來。」

  「很重要麼？」想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知道。」聲音並不想透露太多。

  「你不是我麼？」歐陽純白聲音有點顫抖，「你不是我麼！那你怎麼不記得！你不是很厲害的麼！」

  突然又開始怒吼的歐陽純白卻沒有換來任何效果。

  「因為我不承認你。」聲音打斷了歐陽純白。

  「你到底是誰？」歐陽純白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

  「我就是你，我就是賦予你力量的另一半，或許我只是你虛幻的妄想，也許我真正的存在過於這個世界上，現在和你共用這個身體，我可以賜予你力量。就像上次那樣，掃清一切障礙的力量。」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只不過是只能在這裡和我說話的虛幻而已。」

  「那你又為何要和我說這麼多廢話呢，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算是我和你的秘密，如果你的意志不堅定的話。我可以隨時隨地的控制你哦。不過下一次，可就不是打跑兩個壞人那麼簡單的事了。

  話音剛落，歐陽純白感到莫名的眩暈，周圍的影像開始模糊起來，突然，一股血腥味傳進鼻腔，濃濃的血腥味。正是這股血腥味嚇的歐陽純白一激靈。夢也就驚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是自己臥室的天花板，歐陽純白感覺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原處，肯定有什麼東西忘記了，但是現在大腦卻警告自己一定不要回想起來。

  「是夢啊，」歐陽純白嘆了一口氣，如果是夢的話，那麼夢裡的事應該都是不可信的，人們常說夢是反的，正當這麼想著的歐陽純白突然感覺到右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

  「咦……好痛！」歐陽純白把右手舉了起來，一個鮮紅的印記出現在自己的手背上。模樣像是一輪正在發出光芒的太陽，「這是——」

  歐陽純白倒吸了一口氣，那天發生的事肯定不假，夢裡那人說的話肯定也不是編造的。漸漸回歸的記憶碎片開始浮現在腦海。因為太過零散歐陽純白還是無法總結出具體的事件。但是歐陽純白總結出的是有一個女孩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自己身上肯定擁有著某種力量。

  高雅肯定知道，但是卻從沒有提起過！

  隱隱感覺到不對勁，自己又不知道忘記了什麼，歐陽純白開始煩躁起來。一邊想著一邊推開門朝衛生間走去。先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因為自己連飯都沒吃，加上打球之後就躺下了，歐陽純白這才感覺自己餓的架不住了，所以連浴室里傳來的水聲都沒聽見。

  推門而入——

  雖然是霧氣環繞的浴室，但是並不能遮住歐陽純白現在眼前的場景——正在洗澡的「高雅」。也就是歐陽雪。女孩纖細的身材在眼前一覽無餘，姣好的身材上看不到一絲贅肉，因為頭髮被剛被浴套套住，所以本來長發遮住的胸部現在也暴露在歐陽純白面前。

  噗——

  歐陽純白的大腦瞬間像拍照一樣記下了眼前的 事實，但是僅在一秒鐘之後就當機了。感覺有液體湧上了鼻尖，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高雅」會在洗澡——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超過耳朵承受能力的尖叫聲，歐陽純白瞬間已經耳鳴了。然後就看見一大罐洗髮露徑直的朝自己的臉飛了過來。

  砰——

  發出了超乎想像的聲響，歐陽純白直接被洗髮露掀翻在地。

  歐陽雪抓過身邊的浴巾將自己裹了起來：「變變變變變——變態麼？聽到聲音還徑直的沖，衝進來——原，原來我，不，原來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呀呀呀呀呀呀！！！！！！！！」

  再次發出尖叫，讓歐陽純白的大腦一片空白，不過還是趕忙遮住了眼睛。

  「高……高雅，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啊。剛，剛我什麼也沒聽見。」不過在對方看來也就是個拙劣的藉口。

  「混，混淡（蛋）——滾出氣（去）——」歐陽雪裹著浴巾縮在浴室的最裡面大聲的對著「變態弟弟」吼道。已經發音不清了。

  感覺自己都站不起來了。不過歐陽純白還是以擋住眼睛的方式站了起來。

  「你洗澡不關門的麼？」歐陽純白回敬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對。」

  「我……我叫茉莉姐去拿我的衣服了啊。誰知道變態會衝進來啊！！還不快滾啊！！」

  「那種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歐陽純白依然想狡辯，不過他看不見歐陽雪的腦袋上都開始「冒煙」了。兩隻手死命的抓住胸前的浴巾，好像感覺歐陽純白會突然衝進來的樣子。

  「喂，你關門了沒，關門了沒？」歐陽純白傻乎乎的還是面朝著浴室說話，這樣人家怎麼可能過來關門的嘛——

  一陣殺氣。

  歐陽純白感覺一陣殺氣掠過自己的後頸，不自覺整個人都縮了一下，然後聽見了放佛地獄修羅般的聲音。

  「小——白——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嗜·好！」歐陽茉莉一邊皺起眉頭，一邊握起了拳頭，整個人都在微微的發抖。

  「不，不對，姐，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歐陽純白連忙轉過身，雙手不停的在身前揮動。歐陽茉莉看上去一直都是一個溫柔大姐姐的形象，但是有一點是歐陽茉莉絕對不能容忍的，就是「犯規」，違反原則的問題。

  「嗚嗚嗚，姐，不是我的錯，嗚嗚嗚。」歐陽純白拼命的申辯，

  歐陽茉莉如超人一般將手上的歐陽雪的內衣褲扔進了浴室，然後不知道以什麼方式將浴室的門重重的帶上，又在轉瞬之間抓住了歐陽純白的衣領。

  「看來真的是對你太好了，有必要的體罰不管是多大年紀都是會起作用的。」

  「嗚嗚嗚。不是我的錯，」捂著剛才被擊中的鼻子。

  「是的哦。」歐陽茉莉的嘴裡發出一連串的怪笑，「那為什麼我洗澡的時候，小白都不來偷看的呢，嗯？果然還是有問題，不能讓弟弟墮入犯罪的深淵！」

  「喂，姐，你那問題很有問題的吧。你明明都是好好的關門了，還，還有，我不是偷窺狂啊，雖然——」

  雖然我是姐控，大概是想說這句話。

  「雖然——呵呵呵。看來對你的體罰不能簡簡單單就結束了。」歐陽茉莉手中的力量不禁的又加大了，勒的歐陽純白都快喘不出氣來了。

  「姐，我錯了，嗚嗚嗚嗚，我錯了！」

  本來心情還極度差的歐陽純白已經暫時忘記那個陰雲密布的夢，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直到浴室的門的被歐陽茉莉重重的帶上歐陽雪才發覺臉上燒的難受，

  「呼——」重重的喘了口氣，，歐陽雪重新將浴巾放到了一邊，繼續洗澡，回想起剛才歐陽純白流鼻血的樣子，歐陽雪撲哧一下的笑了出來。

  「笨蛋弟弟。」歐陽雪突然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因為並不是那麼生氣，雖然說已經是18歲的年紀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就算是被看到了，也不會少塊肉，但是對方喊的卻是高雅的名字，歐陽雪不禁想起茉莉的話，很長時間，歐陽雪漸漸的承認自己這個姐姐做的並不合格。總是想著應該怎樣的保護他，卻沒有從根本上考慮源頭的問題。

  為什麼會找上歐陽純白。

  自己掌握了多少的線索。

  世界的秘密隱藏在哪裡。

  似乎這些問題都被一個叫歐陽純白的詞代替了。像是目光短淺的青蛙，只能看到井口的那一片天。

  可是他是弟弟啊，總是害怕失去他。

  想到這，歐陽雪將淋浴的蓮蓬頭對著自己的臉開大了水量。

  要制裁那些隨意玩弄別人生命的人。

  找出這個世界的真相。

  給予那些將他們這些人變成怪物的人應有的懲罰，不能犯罪，要讓人們知道真相。

  歐陽雪很快的理出了思緒，但是不夠，僅僅依靠她是不夠的，她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如果是貿然的在人類面前使用了能力，來證明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諭神者的話，那樣只會適得其反，一無所知的人們會再次陷入恐慌當中，說不定會有人藉此手段來犯罪和斂財，自己手上的材料並不能證明多少，說不定還會害了歐陽茉莉，歐陽雪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強大的後台。她咬著嘴唇，她知道她有一個後台肯定可以依靠，但是她放棄了，直接pass掉了，那也是她的秘密。因為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歐陽純白的姐姐，或者是擁有能力的諭神者。

  幾條路都想不通，歐陽雪知道想瞬間達到自己的目的並不可能，因為隱隱的感覺到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本來一直以為是自己來到了歐陽純白的身邊所以才會引來了這麼多的「麻煩」，其實不是，如果自己不來的話，也許會變得更加糟糕，那麼當務之急就是調查出歐陽純白身上的秘密。但是歐陽純白身上的秘密只能和【楔子】有關，【楔子】的問題自己只調查了那麼多線索，所以任然是死胡同。

  恢復記憶？

  歐陽雪的腦海里閃過這樣一個詞，想起那天歐陽純白釋放出的力量，放佛是兩種人格的弟弟召喚出的巨大魔法陣，將整個黑夜變成了白晝。第二天報紙上便有了【無色之冬】這一現象的報導。

  但是歐陽雪並不打算冒這個險，如果是歐陽純白自己封印起來的記憶，那麼還是自己解開的比較好，任何差錯都有可能對他造成傷害，那麼自己做的就只有等了，或者說向那些「敵人」打聽消息，不過歐陽雪決定，如果等不出結果的話，就向「敵人」套取情報，那麼在那之前，還是要保護好歐陽純白的安全。

  你是罪大惡極之人。

  歐陽雪也十分在意這句話，雖然看上去像是玩笑話，那個少年也提出了充分的理由，但是直覺告訴歐陽雪那並不是事情真正的樣子，一定被隱瞞了什麼，【世界的楔子】並不是那麼簡單的秘密。

  歐陽雪不禁回想自己以前聽過的話——

  世界即將崩壞

  吾等順應為王，

  即將打開的地獄的門扉。

  楔子在聖火中醒來。

  以血，以骨，以肉。

  足以引導我們前進的方向。

  世界即將崩壞，

  吾等無以畏懼。

  這是在歐陽雪逃離的前夕，歐陽雪聽到的談話，這段話是一個類似神父的口中說出來的，而且也得到了那位「權威者」的贊同和附和，聲稱這與他們的研究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這個他們口中的「楔子」可以幫助他們再次迎來新的紀元，同樣的，也預告著這個世界在某時某點的終結。

  聯合前因後果，歐陽雪得到了這樣一個結論，如果這個時代是被架空出來的，那麼那些瘋子恐怕會以世界的楔子再次架空或者跳躍一個時代，帶領人類邁向下一個新紀元。就像在玩弄人類的生命，情感以及他們的崇拜信仰，所以與其這樣，倒不如將這個世界毀掉，倒回原來的時間，之所以敢這麼肯定，歐陽雪自然也是得到了絕密的情報。

  所以不讓歐陽純白踏入這個世界，保持正常人，【世界的楔子】不會被發現，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拯救世界，真相自然會來臨，本來是做這個打算的歐陽雪還是沒能如願，雖然一直在隱瞞但還是功虧一簣，不過歐陽雪還是很開心，能和自己的弟弟並肩作戰，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因為多年的感情好像終於被牽扯在了一起。

  洗好澡出了浴室，歐陽純白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歐陽茉莉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看樣子歐陽純白是被訓老實了。看著歐陽純白的臉，歐陽雪又有一點心疼，但是她現在的身份還是「高雅」，路過歐陽純白身邊的時候，歐陽雪習慣性的揉了揉歐陽純白的頭髮。

  嗚——

  歐陽純白很喜歡茉莉摸自己的大腦袋，不過被「高雅」摸的時候臉瞬間紅了起來。

  「不，不生氣了麼？」歐陽純白小聲的問道。

  「哦，不生氣，不過下次再犯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變態。」歐陽雪哼的一聲將冰涼的牛奶一口喝完。

  「我不是變態！這是意外，意外！」還在狡辯，不過始終沒敢向這邊看一眼。

  「嗯，意外，好了，意外。」歐陽雪並不想難為她，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不過之前丟在沙發上的終端突然震動起來。

  「哦？」下意識的打開終端，上面出現了唐亞當的名字。歐陽雪下意識的將終端拿向自己的身體，同時看歐陽純白的反應。

  歐陽純白還在低著頭，好像沒有看見。

  歐陽雪不知道為什麼嘆了一口氣。

  「回見。」歐陽雪鑽進自己的房間。

  在打開終端顯示器的一瞬間，歐陽純白就看到了那個名字。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咬了一口，但是還是裝出了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世界即將毀滅，吾等順應成王、

  世界毀滅的舞台劇目終於上演了第一章節。

  演員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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