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一團糟的周末 上

  「所以就要我們照看你妹妹？」歐陽雪雙手叉腰的站在客廳里。感覺像個潑婦,「幹嘛不帶著她一起？反正她也——」

  歐陽雪突然住了口，大概本來是想說反正你妹妹也是幽靈之類的話，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而高雅卻並沒有在意這個，她正四下打量著歐陽家的房子，好像就是在確認新家一樣。歐陽純白皺起眉頭。一臉無奈的看著幽靈少女。難道身體失去了，就連性格也會變得奇怪麼？

  「那個，你找什麼？」歐陽純白小聲問了一句，但是少女壓根沒有聽見仍然四處張望。

  「可以麼？」高唐看著歐陽雪還是懇求道。

  

  「唔——」高唐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帥哥，被這樣個帥哥這麼鄭重其事的拜託，歐陽雪臉上有些發燙，「多久——」

  「不會長的。」高唐說道。

  「有什麼不能讓她和你一起去的理由。」歐陽雪喝了一口果汁，「再怎麼說也是【說謊者】，既然能配的上『者』這個字的能力者已經不是一般水平了。怎麼，帶著她還會出問題麼？」

  「實話說是這樣，但是現在已經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了。所以必須去調查一下，」高唐說的誠懇。

  「這就是你的任務？」

  「算是吧，小雅——」高唐喊道正在東張西望的幽靈女孩，好像是心有靈犀似的，高雅飄了過去，像鬼附身一樣附在高唐身上，可惜，高唐還是高唐，高雅還是高雅。並沒有變成一個人，也就是高雅身上發出的那種淡淡的光芒還是沒有消失。

  「就是無法恢復到共用一個身體？」歐陽雪明白了。

  「是的。所以我必須去調查一下。歐洲。」

  「呃~~」歐陽純白吐了吐舌頭，什麼東西調查必須去那麼遠的外國，但是他也不會亂問。但是那個時間不久說的應該就是很久了吧。

  「好吧。」歐陽站了起來，「我收留她了。」

  「什麼叫收留——」高雅居然嘟起嘴不高興了。歐陽純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太感謝了。」高唐就準備起身離開，「如果可以的話，今天可以讓她待在這裡麼。我晚上就可以動身了。」

  「那你不用上課了麼？」歐陽純白問出一句他認為很正常對方卻認為很好笑的問題、

  「希望，回來時候我沒有被退學——按照學校規定的話。」高唐微微欠身。

  「對了。為什麼找我，你應該還可以找別人的才對。」歐陽雪問了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高唐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我相信我的直覺。在那一切都未到來之前，我不會和任何人動手。除了——被逼無奈。」

  本來歐陽純白還想問什麼東西到來的時候，看到歐陽雪那吃人的眼神，他自覺的閉嘴了。但是歐陽純白還是驚訝於和哥哥分別的高雅並沒有露出什麼離別的樣子，反而是特別開心。

  「餵——」歐陽雪叫了一聲。

  「我不叫喂！」高雅不高興道，跑道歐陽純白旁邊坐了下來，「你家還真大呢。」

  「呃，呵呵。」歐陽純白看著歐陽雪苦笑兩聲。

  「說把，到我家來有什麼目的麼？」歐陽雪看著高雅，「瞞著也沒用。」

  「沒有，就是叫你們『收留』我而已。」歐陽純白怎麼感覺高雅向自己瞟了一眼。

  「不——可——能——」歐陽雪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你剛才看他了吧。別以為我沒看見，說吧，有什麼陰謀。」

  「監視歐陽純白。」歐陽雪啞然，她沒想到居然就實話實說了出來。

  「說什麼？」歐陽純白自己都驚訝了一下。

  「確認歐陽純白已經是一個危險的存在，我的任務就是監視他。」高雅說的很認真。

  「為什麼。」歐陽純白無法理解。

  「雖然我不知道【諭神者】是什麼樣的存在，因為哥哥覺醒時候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但是我也知道契約這件事。」歐陽純白點了點頭，證明自己也知道了這件事。

  「總之，哥哥說契約失敗的話，會很危險。而且契約失敗了一次，第二次是很難很難再成功的。」

  「……」歐陽純白雖然知道一點點的消息，但是卻從來不知道裡面還是有曲折的。他不禁看向歐陽雪，但是歐陽雪抿著嘴什麼也沒說，神情嚴肅。

  「所以——」

  「所以，我的任務就是監視歐陽純白，如果他有什麼異變的話，必須報告給哥哥。而哥哥得調查為什麼我不能再回到哥哥身體裡的原因。」

  的確，就算是騙人也不可能用這種語氣說出來，所以歐陽雪還是選擇了相信。

  「為什麼會告訴我們？」

  「哥哥說如果你們問就告訴你們，省的那個大小姐懷疑，我現在和哥哥的身體分開，就像是個普通的幽靈，什麼能力也沒有。」而且在說大小姐三個字的時候特別加了重音。

  「你這個兄控的妹妹還真不簡單啊。」說著便向洗手間走去。

  「哼，你這個弟控的姐姐比我噁心的多了。」歐陽純白看到歐陽雪的背硬了一下，感覺是暴風雨來臨前啊徵兆，他果斷要打起圓場。

  「姐，你快去洗澡。好吧，我一會來洗。怎麼總覺得少點東西……」歐陽純白一邊說嘴裡一邊碎碎念。

  叮咚——

  門鈴又響了。

  「來了。」歐陽雪順道去打開門，然後一言不發的向衛生間走去。是歐陽茉莉。到這麼晚才出現。歐陽純白突然覺得心裡有些失落，為啥一回到家卻忘記了歐陽茉莉已經回來的事實，而這個時候高雅還坐在沙發上。

  「姐？你回來了，那個——這個人——」他突然又想起來歐陽茉莉不可能看見高雅的。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向奇怪的地方砍去，「沒什麼，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吃了麼？」

  「姐控，變態。」高雅對著歐陽純白小聲的說道，然後幽幽的向歐陽純白的房間走去，如果不是歐陽茉莉在的話，歐陽純白肯定會擋在高雅前面不讓她進去的。

  「啊。實驗室有點事，所以又回去了一趟，怎麼，吃過了沒。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

  剛想說不用的歐陽純白髮現晚飯是泡麵真的沒吃飽，而且歐陽茉莉沒等純白回答已經走向廚房：「那個小雪，你要吃什麼？」

  好像是在等著回答，歐陽茉莉就那麼站在廚房的門口，而且歐陽純白感覺她倆關係挺好看，至少從稱謂上來看。衛生間的水聲好像停了，然後過了許久才從衛生間裡傳出一句隨便。而歐陽茉莉好像特別滿意這個答案，面帶笑容的去給歐陽他們做第二次晚餐。

  而歐陽純白看著手中的終端和房間裡的女孩額頭上出現了三條黑線。

  「那個可以麼？」在星期四的放學時候。葉言好像特意的晚走了，而且支開了司若曦，和歐陽純白保持了差不多的出門速度。而歐陽純白糾結了幾天到底要對葉言怎麼說，最後他還是決定拒絕，因為這樣不清不楚的話，自己的心裡總覺得是自我欺騙。

  「對不起。我還是——」

  「不可以麼？」葉言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所以臉上的表情突然是變的輕鬆，但是眼圈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些發紅，這些都被歐陽純白看到了。歐陽純白突然想到歐陽雪說的話，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所以他還是改了口——

  「沒什麼，我是說沒什麼事，那麼這周末見吧，把你要去的地方和時間晚上發給我吧。」歐陽純白笑道。

  「嗯！」葉言點了點頭，眼神里有些對歐陽純白改變態度的不理解，但是好歹露出了笑容，「要一起回家麼？」

  再次被邀請一起回家。歐陽純白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心裡還是會答應下來，所以嘴上也就是這麼說的了。

  而就在歐陽純白和葉言走出教室的時候。看見了好像是在等他的高雅，但是看到歐陽出來的高雅卻徑直的跑開了。而且他不明白為什麼能高雅身上感覺到的殺氣騰騰的殺氣。

  回到家。歐陽雪和歐陽茉莉已經回來了。高雅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雖然用了坐，但是從椅子上穿過去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而且用歐陽純白回到家開始就一直氣鼓鼓的瞪著歐陽純白看著，歐陽純白被盯著發毛所以儘量不去注意高雅。他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高雅和那晚戰鬥時的高雅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會不會是人格分裂把好的一面給分裂了出來。

  就當歐陽純白說出自己周末會和朋友一起出去的時候，兩個姐姐就產生了嚴重的分歧，父母經常不在的家裡。歐陽純白習慣將事情都說給茉莉聽。

  「哦，去吧。如果錢不夠的話，明天我給你終端裡面轉帳。」歐陽茉莉說道。

  「不用，我給你就好。還有——我和你一起去。」這麼說的是親生姐姐。

  歐陽純白差點把嘴裡的一口飯給噴出去。

  「為什麼？」

  「……」歐陽雪沉默了一下，「我不是說跟著你一起去，我是說跟著你偷偷的和你一起去。」

  「我靠，跟蹤狂麼？而且是跟蹤別人約會——」

  「啊？約會？」歐陽茉莉筷子停了下來，臉上有些驚訝，「女生？」

  「唔……嗯。班上的。」歐陽純白紅著臉。

  「這樣啊。」歐陽茉莉似乎很開心，「那明天我轉點錢給你吧。你上次的錢用完了吧。」

  「沒，我還有呢，不，不用。」雖然在錢上面歐陽純白沒愁過，但是總覺得這像是在找女朋友所以多給錢似的。

  「那就這樣了，還有——不許戀愛。」歐陽茉莉突然加上這一條，引的歐陽純白一陣咳嗽。

  「喂喂喂，你們這段溫馨的對話可以結束了吧，弄的我在旁邊像個白痴一樣。」歐陽雪臉上湧出不高興的神情。

  「抱歉。」歐陽茉莉小聲的說道，感覺像做錯了事一般。

  「沒事啦，沒事啦。」歐陽純白感覺到了微妙的關係說著，「沒人把你晾在一邊啦。你偷偷跟去行了吧。」

  「不去了。」歐陽雪將頭偏向一邊，「我吃飽了。」

  然後便走回自己的房間，好像在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才走了進去。

  「生氣了麼。」歐陽純白撇撇嘴。

  「是我不好。如果我——」

  「別說了，沒那回事。再說她也只是一時那樣，過些日子就好了。」歐陽純白粗魯的打斷茉莉的話，神情變得有些落寞，「再說——她真的很在乎我，所以沒關係的。」

  「星期天也可以帶我去的麼？」當歐陽純白走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高雅像總理夫人般的危坐在那裡，而且還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為，為啥。」想想也不可能滿口答應的把。就算是帶著個別人看不見的女孩也不行吧。

  「沒什麼。不願意就算了。」高雅臉上的表情放鬆下來，」反正我也會自己去，悄悄跟著你。」

  「喂喂喂，你們的跟蹤狂會傳染麼？」歐陽純白壓低了聲音，「為啥要去啊。」

  「沒什麼。」高雅好像進入了什麼都不想說的狀態。

  「對了，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歐陽純白在她旁邊坐下，「為什麼你哪時候對葉言她們那樣。感覺現在的你和那時相差的太多了。」

  「想知道麼？」高雅突然將身體湊了過來，幾乎要湊在歐陽純白的耳邊，「因為我喜歡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