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獻身靈魂

  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約翰也不太清楚，畢竟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他出現在沃彌爾星。

  剛一到來，約翰就看到了老熟人紅骷髏。

  他還是那樣喜歡介紹別人的父母。

  約翰抬手打斷他，「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作為在這裡的智者，我想你應該能夠給予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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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骷髏很好奇約翰這樣的人會問什麼問題，他、欣然答應。

  約翰問道：「你愛上過誰嗎？」

  愛上誰？

  紅骷髏是一個野心家，他有一點很好。

  那就是他從不想那些多情公子一樣喜歡誰。

  或者說，誰都是他眼中可以用來交換的籌碼。

  他和史蒂夫是兩個極端。

  一個更加正義，一個更加邪惡。

  「愛？那東西並不是讓人喜歡的。」

  紅骷髏回答道：「或者說，我們只會愛自己。」

  「很特殊的回答，卻又準確。」

  約翰欣慰點頭，「你很自私，紅骷髏。」

  「謝謝你的誇獎，偉大的巫王，你做好了犧牲摯愛的準備？」

  說完，他默默看向約翰身邊的撒旦尼什。

  那醜陋猙獰的面容，讓他嘴角微微抽搐。

  巫王的口味真是獨特。

  撒旦尼什一聽，頓時警惕起來，約翰要犧牲自己？

  約翰嘆了口氣，「你在想什麼呢。」

  好吧，撒旦尼什不是傻子。

  紅骷髏也不是好東西。

  特地提出來，就是為了讓約翰得不到靈魂寶石。

  他雖然被詛咒了，但能夠給人添堵的事情，紅骷髏還是熱衷去乾的。

  再次來到沃彌爾的祭壇。

  約翰站在那裡，他盯著下面。

  滅霸的屍體正躺在那裡。

  作為泰坦，哪怕是死亡也需要花費許多的時間去分解這具強大的身體。

  「他死在了劇毒。」撒旦尼什看向約翰，「是你殺死了他。」

  整個宇宙都在說著滅霸在得到四顆無限寶石後消失不見。

  然而看到滅霸的屍體後，撒旦尼什就知道，是約翰殺死了他。

  這名宇宙霸主，帶著所有人的貪婪，悄無聲息地死在沃彌爾。

  「你身上有無限寶石？」撒旦尼什的貪婪再一次顯現出來。

  擁有無限寶石，又何必懼怕死亡。

  集齊所有的寶石，那他將會是真正的宇宙主宰。

  縱使是死亡，也無法對他叫囂。

  「寶石？」約翰搖頭說道，「你想要得到？」

  撒旦尼什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他說道：「也許我們可以換一個交易方式。」

  「太巧了。」約翰咧嘴說道，「我不想換。」

  撒旦尼什被噎住。

  約翰說道：「該施展你的魔法了。」

  他先前的舉動讓撒旦尼什懷恨在心。

  聽到要使用愛情魔法，撒旦尼什首先想到的不是讓約翰愛上誰。

  每一個惡魔都是這樣，他們用交易為陷阱，實則送去更像是懲罰的事情。

  撒旦尼什用魔法，讓約翰愛上了一個人。

  他自己。

  約翰感覺自己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他似乎曾經有過，但那是一段屬於另一個自己的人生。

  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他看向撒旦尼什，撒旦尼什陰險笑道：「這就是你的要求，現在達成了，你該跟我離去。」

  空白的契約上，出現了新的條例。

  而完成交易內容的撒旦尼什，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走約翰的靈魂。

  約翰愛上了自己。

  他看著水面中倒影的自己，突然笑了。

  「你說，靈魂的盡頭是哪裡？」

  奇怪的問題，讓撒旦尼什摸不著頭腦。

  紅骷髏看向約翰，對他說道：「放棄吧，你和我一樣，也愛不上其他人。」

  「你說得對，摯愛只能是自己，我很感謝你，撒旦尼什。」

  約翰指向撒旦尼什的身後，「同樣感謝你給了我勇氣。」

  死亡的氣息蔓延過來。

  約翰靈魂上的黑色的印記正在灼燒。

  是死亡。

  她尋找到了約翰。

  作為死亡的歸宿，死亡擁有所有的靈魂。

  而撒旦尼什也被死亡的到來所驚動。

  約翰仍舊平靜地說著：「我一直擔心在我的心中會有其他的來代替我所愛的位置。」

  「現在看來，只有我才是最該被愛的那個。」

  他的話莫名其妙。

  紅骷髏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有人進入沃彌爾。

  作為靈魂寶石的奴僕，他明白死亡的強大。

  當他作為靈魂寶石的奴僕，無法離開沃彌爾。

  約翰在他們心跳加速的時候，露出一個笑容。

  「我想我終於可以邁出那一步了。」

  他走出一步。

  靈魂體開始下落。

  這是靈魂寶石的召喚。

  死亡來遲了一步。

  約翰墜入祭壇。

  他的靈魂消失在這個宇宙。

  靈魂寶石帶走的靈魂，哪怕是死亡也無法找回。

  她將視線轉移到撒旦尼什身上，死亡的怒火和詛咒，將會讓撒旦尼什成為最慘的地獄領主。

  而約翰也隨著自我的獻祭，在這個宇宙消失。

  ...

  「咚。」

  最後一次跳動後。

  坩堝徹底失去了動靜。

  「雅達尼。」

  老喬沃諾維奇越來越迷糊了。

  他呢喃著雅達尼·喬沃諾維奇的名字，那是老天賜予喬沃諾維奇的禮物。

  從泉水中看到約翰的死亡後，老喬沃諾維奇一直都是這種狀態。

  忽地，老喬沃諾維奇停下呢喃。

  他佝僂的身軀，那頭狼在他的身邊發出嗚嗚悲傷的聲音。

  還是靈驗了，老喬沃諾維奇看到的命運，降臨在自己孫子身上。

  他坐在椅子上，烏鴉在樹梢發出難聽哭泣的聲音。

  喬沃諾維奇的孩子們停下手上的事情，他們同一時間感受到了悲傷。

  思維宮殿裡的夢遊者，親眼目睹了獻祭。

  他搖了搖頭，「你也無力面對這一切，對嗎？」

  死亡也無法逃避的事情，選擇用靈魂去面對。

  巫王也有對付不了的敵人。

  他選擇了獻祭，讓靈魂前往死亡尋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沒有人會知道，巫王悄無聲息地死亡。

  就像是日常那樣，他們走出門，買一份早餐，吃著飯去上班。

  批評家充滿理性與感性的矛盾。

  他理性的拒絕死亡，感性的選擇犧牲。

  撒旦尼什所加持的愛情，無非是讓他更加清晰認識到自己。

  這是批評家的選擇。

  但……

  不是約翰·威克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