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高桌和畫展

  今天約翰的行程是，在這座距離毀滅沒剩下多久的城市裡好好逛逛。

  以前約翰看過關於漫威的相關電影，可也沒有全部看過，一些角色他並不知道。

  比如夜魔俠，他對馬特的身份也只是來自地獄廚房裡，費迪南德爆出來的名字。

  這也正常，關於這系列的超級英雄電影，總有層出不窮的英雄。

  主要關於復仇者聯盟系列他看過。

  例如托尼·斯塔克和雷神托爾他知道，初代的復仇者隊員也有所了解。

  再多的，他就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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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BI盯著他，神盾局同樣對其監視。

  還有來自地獄廚房的勢力和潛在的九頭蛇。

  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那盤旋在紐約漩渦中心的一個。

  而他一個人，卻奇蹟般地牽扯著全部勢力。

  在畫廊里，約翰拿著一份關於本次藝術展主題的介紹手冊。

  「很少見。」

  穿著深紫色連衣裙的女人開口說話。

  約翰意識到是和自己說話後，他轉頭看過去，「怎麼？」

  「像你這樣的年輕孩子，對這些藝術品感興趣。」女人端莊得體，她微笑道，「年輕人不該喜歡些更加時尚的東西？」

  「我可不年輕。」約翰笑道，「我只是長得年輕。」

  「還真讓人看不出來，」女人對約翰的話感興趣，「你喜歡這畫？」

  約翰聞言抬頭望去，那是一片海上的波光粼粼，他搖頭說道：「不，我並不喜歡。」

  「我只是在為自己打發時間。」他輕笑道，「就和女人的購買慾一樣，男人也需要一些東西來填補欲望。」

  「欣賞，就是成本最低的消遣。」

  「你是個很有趣的人。」女人抿嘴笑著。

  「那幅畫是什麼？」約翰看向一旁如白紙一樣的畫作。

  「你可以站在面前仔細看看。」

  女人沒有直接說，而是讓約翰自己體會。

  約翰走過去，站在那幅巨大的空白面前。

  他望著這幅畫，靜靜的，沒有太大的動作。

  「怎麼樣？」女人來到約翰身邊，「看出什麼？」

  「這幅畫很貴。」約翰認真地說。

  「這句話倒也不假。」女人被逗樂了，「這幅畫叫做雪兔。」

  約翰也笑了，「還真是貼切。」

  「有什麼感覺？」女人詢問約翰。

  對於她而言，一幅畫的價值不在於畫家的名氣，更不在技法，甚至脫離了這幅畫。

  是感覺。

  在看到的一瞬間，有股撲面而來的感覺。

  讓人沉醉。

  「它給我的感覺……」約翰的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雪麼？

  空白的，沒有其他的。

  像是坐在高塔上與世隔絕。

  那是什麼感覺？

  女人看著他，約翰搖頭失笑，「算了，我的朋友約我喝茶。」

  他伸出手，對女人說道：「謝謝你帶我看畫。」

  「我歡迎你下次到來。」女人與那隻手輕輕觸碰。

  不過是陌生畫廊上的陌生人罷了。

  約翰離開畫廊。

  他在離開時，與一個男人擦肩而過。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男人一樣。

  那個身體看似臃腫，卻有著令人驚嘆的肌肉量。

  「威爾遜·菲斯克。」

  約翰的眼眸幽深，別忘了，遊戲已經開始。

  他邁步繼續離開，這次沒有再停下。

  天色漸暗。

  黃色的招牌下，約翰喝著紅茶。

  「你看什麼？」

  對面的大叔看了眼書面說道：「老人與海。」

  「我的妻子書單上的一本。」

  「我有別的書推薦，不過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約翰還是不知道眼前大叔的名字，不過他們時不時會碰面喝茶隨意聊天。

  有時候他們也會一句話不講，在見面時互相道好，離開時互相道別。

  這種相處模式讓人很舒服。

  「當然可以，」大叔很感興趣，「告訴我名字，我會去看看。」

  「那本書在這裡可買不到。」約翰說，「我可以給你帶來，關於魔法與冒險。」

  「魔法嗎？」大叔喝了口茶，「我想會讓我重新喜歡上童話。」

  說完，兩個人沒有再說了。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是一個女人，也可以說是女孩。

  看上去年紀不大，打扮的卻是風塵性感。

  「嗨，傑克，我快餓死了。」

  女孩與老闆打招呼，約翰看了一眼，沒有繼續關注。

  女孩也看向他們這獨特的搭配組合。

  黑人大叔和白人男孩？

  「我的年紀可比你大，小女孩。」

  約翰頭也不回說了句，女孩有些驚訝，對方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不，只是你臉上已經寫出來了。」約翰的勺子輕輕甩下茶水放在一旁，他喝完最後一點兒茶水，「我該離開了。」

  「再見。」

  大叔向約翰道別。

  女孩也注意到大叔看的書，「他的魚抓到了嗎？」

  大叔也是一眼可以看出女孩的職業，不過他並不會對女孩報以歧視，微笑道：「魚還在海里。」

  ...

  曼哈頓區。

  大陸酒店。

  一雙高跟鞋踩踏在地面，發出咄咄逼人的響聲。

  黑髮女人有著雪白的皮膚，來到前台停下。

  前台黑人紳士看到來人，微笑道：「有什麼可以幫您？」

  女人沒有說話，兩根修長的手指將一枚不同於普通金幣的徽章放在桌面推過去。

  前台看到這個東西，他的笑容微微一驚。

  「我需要見這家酒店的經理。」女人淡淡說道，「儘快。」

  面對酒店之上的裁決者，前台沉聲說道：「請等候。」

  酒店系統被分成三大勢力。

  第一是以酒店以及酒店服務的酒店系統。

  第二是由全球十二個頂級地下勢力組成的高桌。

  第三則是裁決者，一個獨立在酒店與高桌外的系統，負責對勢力審判。

  他們擁有獨屬整個地下聯盟的軍隊，用來肅清酒店以及不斷破壞規矩的地下勢力。

  在紐約酒店的經理聽到來的人後，他放下電話看向那份懸賞。

  「她為你而來。」

  懸賞上，是約翰所放的那個十戒幫首領。

  這件事情不僅讓各大酒店心驚，更讓十二張高桌上的人有些坐不住。

  他們紛紛猜測是哪來的瘋子，敢直接用一億二千萬黃金作為懸賞。

  就算是高桌，也沒辦法壓下這件事情。

  因為那是黃金，是整個世界的硬通貨。

  哪怕是酒店系統也不可缺少黃金的存在。

  對方顯然是吃准這點兒，才用黃金直接交易。

  許多殺手都跑去追殺十戒幫首領，哪怕明知道自己殺不死，可也帶有僥倖。

  經理很快到來，在酒店的頂樓花園上，與前來的女裁決者見面。

  裁決者開門見山，「在紐約酒店裡發生巨額懸賞，這破壞了酒店的規定。」

  酒店經理是一個儒雅的中老年人，他一臉無辜地說，「抱歉，根據我的了解，這並沒有破壞酒店的規矩。」

  「他帶來了錢，發布懸賞，那個目標不在我們的赦免名單內。」經理聳聳肩，「我沒有權利拒絕。」

  「可他的懸賞是先跳過酒店系統，」女裁決者也不是吃素的，冷冷說道，「他越過酒店發布懸賞，這擾亂了我們的秩序。」

  「你該知道，秩序才是酒店穩定的最大因素。」

  「高桌對此很有意見，包括你的位置，文斯頓。」女裁決者目光犀利，「我們需要重新考慮你作為經理的合格性。」

  「你們不能這樣做，」文斯頓難以接受，「要取消懸賞只有兩個結果，一是發布者主動取消，二是發布者無力發放賞金。」

  「那就找到發布者，」女裁決者拿出懷表，「你有三天時間，在三天後的晚上八點前，取消懸賞。」

  這種上位者態度讓文斯頓一頓噁心。

  可裁決者所代表的力量，又讓人忌憚不已。

  「這是高桌的決定。」女裁決者離開前說道，「你需要儘快。」

  她不怕對方不聽話，事關經理位置，文斯頓也只能夠聽話。

  在她離開後，文斯頓俯瞰交叉道路上的行人，喃喃道：「壓迫可得不到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