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洛基和察覺

  古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今有阿斯加德皇子舉不起錘子仰天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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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爾森看著那個跪在隕石坑裡的男人，他眼底有一絲失望。

  這個錘子來歷神秘，接管的神盾局也不知道其真實作用。

  如果那個人能夠舉起錘子，能夠讓他們了解這個錘子。

  現在看來，似乎那只是一個挑戰者。

  拿起對講機，科爾森命令道：「好了，表演結束，地面部隊進入。」

  占據制高點的鷹眼克林特·巴頓收起弓箭。

  部隊前往隕石坑。

  索爾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錘子，他此刻明白，自己是被真正的拋棄了。

  連自己的武器都放棄自己，讓索爾陷入絕望與悲傷。

  高傲的皇子跪在那裡，泥水弄髒膝蓋。

  任憑自己被地面部隊戴上手銬，他沒有反抗，只是看著錘子。

  「讓人失望。」

  科爾森準備過去審問一下那個讓自己隊伍表現的不如商場二流保安的型男，聽到聲音響起，他側頭望去，驚疑問道：「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一直都在，」約翰一副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模樣，聳聳肩，站在科爾森身邊，淡淡說道，「我還以為他可以舉起來，看來並不被認可。」

  「認可？」科爾森注意到約翰的話，他連忙追問，「認可什麼？還有你不可以在這裡隨便亂逛！」

  「別那么小氣，科爾森。」約翰根本沒有將科爾森的話放在心上，轉身走回去，「另外，給我再來一杯咖啡。」

  科爾森無語，自己又不是你的僕人。

  同時他不明白，為什麼弗瑞會特地吩咐讓約翰有著極高的自由權。

  甚至擁有知道這次事件的全部權力，都不遜色於自己這名8級特工了。

  難道是因為華生·威克？

  這個人充滿謎團。

  突然出現在新墨西哥州，又故意接近神盾局。

  一切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

  雨水逐漸退去。

  這場雨就像一場夢，夢醒後雨水停止。

  索爾整個人像是被抽去脊樑一樣坐在椅子上。

  這是被玻璃圍起的談話室。

  「呲溜。」

  索爾聽到動靜，微微抬頭看了眼同樣坐在那兒喝著咖啡的約翰。

  「要來一杯？」約翰抬起杯子，示意道，「我不確定你是否喜歡這東西，我們管它叫咖啡。」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

  索爾沒有這個心情，比起那叫咖啡的東西，他更喜歡啤酒。

  不過現在就算可以喝仙釀，也只怕是食之無味。

  他垂著頭，生無可戀。

  「好吧，」約翰倒不怎麼在意，他看向正在走來的科爾森，意味深長道，「審問你的人到了。」

  烘乾衣服回來的科爾森看到約翰在裡面，他對一旁的光頭說道：「你沒有讓他離開嗎？」

  光頭特工為難道：「很抱歉，可他不離開。」

  科爾森忍不住搖頭，那傢伙現在擁有的權力和自己一樣高，還真奈何不了他。

  走過去開門，科爾森理了理西裝，站在索爾對面。

  他沒有第一時間審問，而是看向約翰，再次問道：「你確定不出去？」

  約翰一副看戲的模樣，拇指摩挲白色的馬克杯，「你不覺得很有趣？」

  看他要留下來，科爾森決定無視他。

  科爾森看向索爾，說道：「你讓我的手下，世界上受過最好訓練的專業隊伍，看上去像是一支最廉價的商場保安。」

  「這太傷人了。」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我敢保證每年神盾局投入的訓練費不低。」約翰在旁邊補充一句。

  科爾森深吸一口氣壓下趕人的衝動，繼續說道：「從我的經驗來看，一個接受過相同訓練的人，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的眼睛帶著探究，「你為何不告訴我，你在哪裡接受的訓練？」

  他列舉了幾個國家，索爾根本都沒聽過，完全沒反應。

  在科爾森看來，這個人既然不是錘子的主人，那麼必然是有所目的靠近這邊兒。

  可能是傭兵，受僱於其他人前來奪取錘子。

  並且來歷成謎。

  不管如何，這個人有著能夠翻到神盾局隊伍的能力，說明這個人有著一定的危險性。

  而回應他的，只有索爾的沉默。

  科爾森詢問無果，他的詢問過於溫和。

  連索爾的名字都沒有得到。

  科爾森盯著索爾，他的手機響起。

  取出手機看了眼，科爾森呼出一口氣，「哪兒都不要去。」

  他警告一句，轉身離開。

  隨著他離開，這個房間又只剩下兩個人。

  不，是三個人。

  約翰喝著咖啡，一臉平靜。

  在他的眼中，一個穿著綠色西裝外套的黑髮男人出現。

  那個人很自信，覺得房間裡的人無法看到自己隱身的魔法。

  但很可惜，他所面對的人，是魔法世界的巫王。

  約翰不動聲色，看著索爾變得激動。

  「洛基，你在這裡做什麼？」索爾激動地看到自己弟弟。

  「我一定要見你。」洛基掃了眼在那裡的『凡人』，他來看自己的哥哥，同時給索爾帶來徹底的絕望。

  索爾從洛基沉重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就算被放逐了，阿斯加德皇子依舊心系自己的國家。

  難道是約頓海姆襲擊阿斯加德了？

  是戰爭？

  曾經主張襲擊約頓海姆的莽撞皇子，在無法被雷神之錘認可後，也開始正視自己的莽撞。

  他說：「讓我和父親解釋。」

  「父親死了。」洛基說出這句話時，索爾不敢置信。

  「什麼？」

  自己那位強大的、偉大的父親，眾神之父奧丁，死了？

  他想到許多，想到自己造成的戰爭。

  傷心與悔恨，襲擊他的心臟。

  洛基卻會在這傷痕累累的心臟上，再次落下傷痕。

  「你的放逐，新戰爭的威脅，」洛基眼底閃過悲傷和快意的複雜，「他已經承受不住了。」

  「你不要自責，我知道你愛他，」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內心獨白，還是洛基的狡詐，他的話語，一次次敲擊索爾的心靈，「我也想這麼告訴他，但他就是不聽。」

  索爾有些支撐不住地垂下頭，見此情形，洛基繼續自己的欺騙，「明知你再也拿不起錘子，卻把它放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這真是太殘忍了。」

  連約翰都想要為洛基鼓掌。

  這是一名狡詐的神，利用謊言作為快刀，用來殺死自己的兄長。

  「嗯？」

  約翰正看著這場『兄友弟恭』的戲碼。

  他眉頭忽然皺起，伸手觸摸自己的心口。

  他感覺不對勁。

  在他的心口處，方形的圖案正透露著寒冷，跳動的心臟，一次次釋放出寒冷。

  房間外面的積水，結起一層冰霜。

  約翰目光落在洛基身上。

  ...

  得知洛基成為新的阿斯加德國王，索爾沒有爭奪的心思。

  他只有一個問題，「我能回家嗎？」

  洛基卻告訴他，「和約頓海姆的休戰建立在放逐你的基礎上。」

  索爾著急道：「沒錯，但我們不能想辦法？」

  「而且母親，禁止你回去。」洛基的這句話徹底殺死那驕傲的雷神。

  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原諒自己。

  害死父親的自責，母親放棄自己的悲傷。

  一個個的，將驕傲的雷神索爾，壓進泥土裡不得翻身。

  「我是來告別的，哥哥……」

  從出現，到結束，洛基嘴裡的謊言一步步擊垮索爾。

  「永別了。」洛基做著最後的告別。

  他轉身離去，腳步停頓一下。

  洛基的瞳孔放大，在這個距離冬日還有大半年時間的節點，他竟是呼出一口白氣。

  作為奧丁的養子，冰霜巨人王勞菲的孩子。

  他是純正的皇族血脈。

  在自己發現這個秘密後，就使用寒冰之匣進行確認。

  在他激發血脈時，皮膚會變成藍色。

  而此刻，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一抹藍色延展。

  他迅速回頭，與一雙眼睛撞上。

  心臟劇烈跳動，洛基不明白為什麼。

  那明明是個凡人。

  為什麼，自己會有反應？

  在二人視線碰撞後，在神盾局層層保護下的雷神之錘產生反應。

  遠在阿斯加德的奧丁，他的眼皮動了動。

  索爾還沉浸於悲傷。

  洛基臉上浮上藍色，他急忙離去。

  「再見。」索爾後知後覺地道別。

  門再次被拉開，科爾森疑惑道：「我才剛回來。」

  兩兄弟的見面以索爾徹底絕望結束。

  可對於洛基而言，他似乎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不，不可能。」洛基臉色陰晴不定，「為什麼會這樣？」

  他沒有被冰霜巨人觸碰，寒冰之匣正放在阿斯加德的寶庫里。

  除此之外，為什麼還有人會觸發自己的冰霜巨人血脈？

  這讓他感到慌張。

  一切都該天衣無縫，卻出了變數。

  「那個人……」

  他腦海里出現約翰的身影，很奇怪，那個凡人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並且，他可以確定，那個凡人注意到自己了。

  自己可是九界第一法師，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巫師發現。

  「他在接近索爾，有什麼目的？會幫助索爾？」

  洛基深呼吸一口，調整自己的思緒。

  當務之急是將後患去除！

  眼底存在一抹陰沉，洛基可不想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

  「所以你相信他？」

  約翰對索爾說話，他看索爾那一副不帶任何懷疑的樣子，非常懷疑奧丁是怎麼選中他成為國王的。

  同時約翰內心也有些怪異，剛才的感覺，讓他塵封的記憶湧出。

  當初那個藍色的盒子。

  「他是我的弟弟，」索爾沉聲道，「他不會用父親的死亡開玩笑。」

  「玩笑？」約翰啞然失笑，「你真是天真。」

  科爾森一臉疑惑，「你們在談什麼？」

  「我們在談論你的人出現。」約翰指了指外面。

  科爾森回頭望去，手下打開門示意他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