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少爺和少爺

  錢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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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漢默深有體會。

  不過他以往非常好用的優勢，現在卻無法幫助到他。

  鋼鐵士兵失控，並且連軍方借給他的戰爭機器也出問題。

  最後的爆炸更是產生巨大的損失。

  一台鋼鐵士兵的價值1億2千5百70萬。

  那些爆炸的鋼鐵士兵，已經可以買下一個公司。

  更別提造成的紐約城市上的損失。

  這可是國家層面的大事。

  不亞於一次恐怖襲擊。

  漢默那些交好的朋友們，因為這次事件，紛紛遠離他。

  他的公司，也因為這次事件，董事會成員開始瓜分這剩下的價值。

  漢默徹底沒用了。

  在他選擇狸貓換太子救出伊凡開始，他就一步步成為一個走向深淵的傻子。

  不否認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卻不是一個聰明人。

  被抓到警局的漢默，很好地演繹什麼叫做樹倒猢猻散。

  想他堂堂漢默工業掌權人，如今卻是要面對牢獄之災。

  儘管這件事情他並不是主謀，可伊凡已死，而出事損毀的鋼鐵士兵和與軍方交接的人都是他。

  這個奸詐的商人，終究是在一通報警電話後，失去一切。

  「我會回來的，我會拿回我的一切，我發誓！」

  他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發話。

  坐在漢默對面的另一個囚犯無辜地左右看了看。

  他只是酒駕進來拘留十五天，什麼事都沒幹啊。

  漢默憤怒地一拳砸在牆壁上，疼得齜牙咧嘴。

  他並非一無所有，他還有錢和股份。

  漢默的律師告訴他，情況不容樂觀。

  現在的他已經是身敗名裂，股份下降意味著資產縮水。

  加上事實明確，他進監獄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現在就看一通流程後，將會被送去監獄。

  儘管不甘心，可漢默知道這已經是爭取後的最好結果。

  他恨透了斯塔克與伊凡，前者讓自己顏面盡失，後者戲耍自己造成牢獄之災。

  對了，還有。

  佩珀·波茨，那個報警的女人。

  等他出去了，一個也不會放過。

  耶穌來了也保不住他們，我說的！

  「賈斯汀·漢默，出來。」

  牢門打開，一名警察站在外面呼叫漢默。

  漢默剛才的硬氣瞬間不在，他站起來往外面走去，心中有些不安。

  自己應該還有流程要走，難道這就要送去監獄了？

  他走到一個房間裡。

  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對面的人在陰影之後。

  漢默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是審訊，可進來後，那名警察就默不作聲地關門出去。

  房間裡只有兩個人。

  漢默現在穿著一件簡單的衣服，對面的男人卻是西裝革履，一如先前他從監獄救出伊凡那樣得意。

  桌上放著一份冰淇淋和一把鑰匙。

  鑰匙可以打開束縛他的手銬，冰淇淋有著誘人的奶油香甜味道。

  「義大利空運過來的有機冰淇淋，你喜歡這個，對吧？」

  對面的人開口了。

  漢默拿起鑰匙打開手銬，他坐下來問道：「你是誰？」

  腹中的飢餓，讓他的味蕾被冰淇淋勾引。

  可他終究是一家巨頭企業的掌權人，他盯著陰影內的人，試圖將其看清。

  「我們有十年沒見面了，賈斯汀·漢默。」

  那人緩緩坐直，隱藏在陰影中的臉逐漸露出。

  那張熟悉的臉，將漢默的記憶拉回到那個偷偷出售軍火給軍火販子的歲月。

  「戰爭之王，尤瑞·奧洛夫？」漢默有些緊張，「你找我做什麼？」

  奧洛夫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冰淇淋，「冰淇淋快融化了。」

  他示意漢默可以吃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儘管奧洛夫現在已經是正規商人，可背地裡的實力讓體量超出那家公司的漢默也忌憚無比。

  自己可以瘋狂挑釁斯塔克，因為斯塔克是鋼鐵俠，是個守規矩的人。

  而眼前的人並不是，他背後站著的人，是讓人畏懼的存在。

  甚至只要一句話，整個紐約都將陷入混亂。

  要是在一個星期前，漢默一定會很硬氣，起碼也不會這樣害怕。

  可惜，錢沒了，人也沒了，自己必須要收斂。

  對方已經展示拳頭，在紐約警局總部里，輕易將自己送到面前。

  尤其是冰淇淋，更是讓他瞳孔一縮。

  對方將自己喜歡吃什麼都弄得一清二楚。

  還有什麼秘密能夠瞞過？

  他感覺自己就是打包好的貨物，隨時等待出售。

  自己的價值，取決於對方的願意付出的價格。

  想到這裡，他心情沉重地拿起勺子，沒有絲毫的輕鬆愜意。

  尤瑞·奧洛夫盯著漢默的神情變化。

  其實漢默誤會他了。

  他壓根不知道漢默喜歡吃什麼，不過伊凡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並且非常惡趣味。

  要收購對方手中的股份，自然免不了需要一些手段。

  「我想你看過這個。」奧洛夫將手機放到漢默面前。

  裡面是關於漢默股價斷崖式下跌的走勢圖。

  鋪天蓋地的謾罵，那些在博覽會事件受傷的人親屬朋友起訴猶如潮水。

  群情激憤之下，就算是漢默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緊握勺子，舀起的一口冰淇淋顫抖著。

  「你要什麼？」漢默死死盯著奧洛夫，「來羞辱我？」

  「我沒有那麼無聊，準確地說，原本我根本不想見你，」奧洛夫嗤笑一聲，「一直以來，斯塔克與漢默幾乎壟斷國防部訂單。」

  「現在的漢默已經徹底失去國防部信任，基本上，漢默工業距離倒閉，只剩下時間。」奧洛夫坐在漢默對面，「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漢默工業起死回生。」

  「就算漢默工業出事，也不是塔蘭工業能夠收購的。」漢默鐵青著臉。

  漢默是家族企業，就像斯塔克那樣由父親傳給兒子。

  也是因為相同的經歷，才讓漢默不想要輸給同樣繼承家族企業的托尼·斯塔克。

  是的，漢默工業可以起死回生。

  但有一個前提，大量的資金注入穩定架構。

  塔蘭工業是一個百億企業，可惜和漢默工業比起來，還是差太多。

  「我不會出售手裡的股份，」漢默拿著勺子，態度強硬道，「漢默工業，只能夠由漢默繼承！」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麼，」漢默憤怒道，「你看上的，是國防部訂單，塔蘭工業技術水平無法與漢默相比，你想要吞併我們，沒有門！」

  「要不是今天有一個人告訴我，讓我收購漢默工業，我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奧洛夫失聲啞笑，「你不會以為一個失去國防部信任的漢默工業還很值錢吧？」

  「我給你一個選擇，」奧洛夫手掌交疊在昂貴布料的腿上，他神情平靜，「要麼，將股份賣給塔蘭工業，要麼就在監獄裡死去。」

  「你知道的，有人可以做到。」

  赤裸裸的威脅。

  這才是奧洛夫的一貫作風。

  他不是漢默那種正統商人，他可是軍火販子。

  死亡對他而言，簡直就和路邊的小狗一樣常見。

  弄死一個失去大勢的商人，像是穿上褲子那樣簡單。

  漢默感到絲絲寒意，他明白，這個人是認真的。

  死亡，還是妥協？

  冰淇淋正在融化，漢默的時間正在一點一點過去。

  「就算得到我的股份，你也無法完全掌控漢默工業？」漢默最後還是動搖了。

  對於他而言，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那條生命。

  「你以為我在為誰服務？」奧洛夫只是用一句話回應他。

  威克。

  漢默腦海里出現這兩個字，忍不住打個寒戰。

  勺子掉落，漢默不敢置信道：「他不是不在紐約嗎？」

  「是的，可是他的兒子對你很感興趣，」奧洛夫想起自己被拿捏的場景，感覺到牙疼，「那傢伙可和他父親不一樣。」

  威克家的兒子？

  漢默腦子有點兒亂，他只知道威克家有個女兒。

  什麼時候有一個兒子？

  將人藏了這麼久，華生·威克果然心機深沉！

  再次感受到來自地下總統的可怕，漢默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動搖奧洛夫。

  「他一個小屁孩，你選擇妥協？」

  作為和奧洛夫打過不少交道的人，漢默知道奧洛夫有著野心。

  這傢伙敢去非洲軍閥割據的地方，被十幾把AK47指著，還嬉笑怒罵，向非洲軍閥賣軍火。

  一個孩子，也能夠讓他聽話？

  奧洛夫面色不自然，他有些惱怒，「你正在耗盡我的耐心！」

  廢話，那小子拿捏住自己的七寸，能不妥協嗎？

  當初那件黑歷史，估計能夠被吃一輩子。

  見奧洛夫開始不耐煩，漢默也不敢拖了。

  他猶豫再三，「我需要你保證我的安全，並且能夠最大減少我的刑期。」

  「可以。」奧洛夫拿起他掉落的勺子，舀起一口冰淇淋，和善地親手餵給漢默，「吃完冰淇淋簽合同吧。」

  漢默不自在地吃下冰淇淋。

  ...

  「老爹掌控的股份還真不少。」

  約翰正在老爹的保險箱裡查看一份份債券和股份明細。

  作為一名金融經理出身的地下大佬，老爹的做事風格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東西都還在，意味著老爹隨時會回來，也不知道他和老媽去哪兒了。」

  整理好東西放下，約翰拿起手機撥打號碼。

  那是從奧洛夫那兒拿來的號碼。

  不過撥打過去，電話沒有人接聽。

  看來父母去的地方還挺遠。

  拿出另一個號碼，約翰正準備撥打。

  他看到新畫的測盜咒眼睛睜開，他走向門口打開門。

  「哦，我正準備敲門。」

  沒有穿盔甲的托尼·斯塔克站在門口。

  他的眼睛往裡面看去，約翰見到他並不意外。

  「進來吧，我很高興你會敲門，而不是直接飛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