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殺伐冷酷
2024-05-02 01:28:05
作者: 狂奔的蝸牛
但在風雪兒的記憶里那個總是帶著自己與大哥一起調皮搗蛋,上樹下河的表哥還有印象,而此時那位表哥身上更多了許多的利落俠風,配著他不凡的氣質,竟讓人忽生了幾分自慚形穢,不敢靠近。
兒時不知貧富貴賤,都能一起快樂的玩耍。長大後他們慢慢也知道了五姑姑家極為貧賤,與風家不可同日而語。
誰曾想今日再遇到,五姑姑家的表哥仙風道骨,氣質出塵。而自己兄妹卻是比下人還不如,命運當真無常。
就在這時,吵雜的聲音傳來,一大隊人馬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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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賤小子呢!」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了,一個賤民也敢來我風府,還敢打傷風府的……啊!」
未等這個風府之人話語說完,忽然一聲慘叫落下,其人已經人頭落地。
「族叔!」
「堂叔!」
一群人驚呼,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風府二代之人就這樣被殺了,而且殺他的還是張大壯——至少在所有人眼裡,張大壯應該是來攀親帶故,想要從風府撈點好處的小人物啊。
勿說旁人,就是風闕和風雪兒也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張大壯(魏君庭)會殺風府的人,而且就這麼殺了,幾乎沒有多少原因!
魏君庭持著滴血的劍,傲然道:「本來還想跟風府的人留下一線的,但看到張大壯六舅舅一家的境遇,竟是又忍不住想起了張大壯的生母淒涼後半生,這一線也就不留了吧。」
「你……你大膽!」
「家主!」
「家主!」
這時一道道驚呼聲響起,同時一個頭髮花白,卻氣息強大如一頭猛虎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撲了過來。他就是當今風家之主風天雄,也是風曲梁和張大壯生母的親大哥。
魏君庭遙遙看著風天雄等人,道:「現在,我宣布六舅風曲梁便是新的風家之主,所有風家之人都會同意,因為不同意的我都會斬殺。」
「混帳東西,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了他!」
「把老六的兩個孽種也一起殺了!」
「是!殺!」一眾風家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紛紛撲向了魏君庭。
這一刻魏君庭很冷酷,化身殺神,將《小無相劍道》完全爆發出威能,頓時間整個風家化作煉獄,到處都是慘叫聲,到處都是鮮血和屍體。
誰也不會想到,有一天風家之人會被人屠殺,而且來的那麼突然,突然他們的人還是幾乎忘記的一個貧賤親戚!
「不,饒命饒命!」
「我把家主之人讓出去!」
「我讓六弟做家主,別殺我,別殺我!」
在被魏君庭連斬三劍之後,風天雄終於求饒了。
風家畢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修真家族,雖然在凡俗平民眼裡高高在上,但跟真正的修士比也差得遠,自然家主之內也沒多少有骨氣之人。
在魏君庭的大殺四方之下,那些倖存者早已膽寒,都逃的遠遠的,只有風天雄無論怎麼逃都逃不掉,因為魏君庭盯的就是他。沒辦法,他也只能求饒。
「你就算讓出家主之位也不甘心吧。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這樣對六舅,你死有餘辜!」
「你從不顧念親戚,談何讓我留情?」
魏君庭殺意不減,就在風家上下的圍觀下,強勢鎮殺風天雄。
魏君庭踩著風天雄的屍體,俯視著周圍一個個風府之人:「支持風曲梁任風家家主的全都跪下,不支持的可以站著,等著我讓你躺下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恐地跪倒在地。
魏君庭冷笑不已:「哎,所以我才說,風家之人都會同意的。」
就在這時,靈魂深處,張大壯在黑暗祭壇的最後一層獻祭力量消散了大半,這讓魏君庭欣喜不已。
只要徹底除了這一層獻祭力量,他突破元嬰境都不是不可能,到時候便是能真正回七星劍宗跟那些天才弟子好好鬥一鬥了。
「風闕、雪兒,來,我從你們幾樣東西,讓後帶我去找你爹。」
魏君庭就在這些風家之人跟前,將懷裡的乾坤袋直接拿在了掌中。
然後將那隻雪絨狐的皮毛拿出,略想了想後,將從鍾離春那裡得來的軟甲也一併取了出來。
「雪絨狐的皮毛?」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即便如風雪兒這等喜愛舞刀弄槍的女子,也不例外。
看到魏君庭取出的雪絨狐的皮毛,她的眼光立即就是一亮。
再等看到魏君庭拿出的那件軟甲以後,她目中的亮光,又變得更加明亮了許多。
「竟是用金蛛絲所織的軟甲?」
「這樣的好寶貝,你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顯然,身為大家族之人,風雪兒雖然落魄,眼光卻很高。
但也正因為清楚金蛛絲的珍貴,所以風雪兒覺著,為了這麼件軟甲,魏君庭一定還招惹了不小的麻煩。
魏君庭笑道:「這兩樣東西本來打算送給宗門一個師妹,我與她很有緣,但想來以後我可以送給她別的東西,便先送給你吧。」
「大壯表哥,謝謝你!」
風雪兒欣喜不已。
魏君庭看著可憐巴巴的風闕,道:「放心,也有你的,男人要實力,我有基本功法秘籍正好送你。」
就在魏君庭送寶貝的時候,風雪兒才剛接過,剛好看到了魏君庭手臂上的血色圖紋,驚呼道:「表哥,你中毒了,這是五毒教的毒!」
「嗯?」魏君庭一愣,他萬萬沒想到風雪兒竟然能一眼認得自己中的毒。
風闕道:「表弟,你可能還不知道,妹妹天生對藥、毒都有著極高的天分,要不是……要不是我們這一家天天被人踩,妹妹的成就無可限量。」
「好啊,那你就幫我看一看!」魏君庭反而很放鬆,將自己的衣袖提起,把臂上的血色圖紋示意給風雪兒看。
同時擰著眉頭說道,「我用了許多辦法,也沒能把這個莫名出現的圖紋給消解下去,只是這個東西又好像對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魏君庭衝著風雪兒問道,「雪兒,你可知道它的來歷?」
當魏君庭將自己的袖子擼起來的時候,風雪兒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形狀詭異的血色圖紋。
此時聽過魏君庭的解釋,她的面色更是變得凝重了許多,再也看不到方才的玩笑姿態。
風雪兒深深看了魏君庭一眼,沉聲說道,「果然,我就知道,能有金蛛絲軟甲護身的人,在五毒教中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她輕輕嘆了口氣,看向魏君庭時,眼光里難免帶出了幾許複雜。
「表哥。」
風雪兒看向魏君庭,緩聲問道,「你所殺的那個五毒教的女子,應該是元嬰境的修為吧?」
魏君庭點點頭,應道,「是。」
風雪兒沒有說話,可一旁的風闕聽見,立時就被駭得驚叫起來,「什麼?元嬰境?!」
元嬰境的修為,在這小小的沭雲城中,已經可說是一方霸主了。
包括風家家主風天雄在內,沭雲城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只是元嬰境的修為而已,而且普通修真城市裡的元嬰境,論實力可是遠遠不如真正仙門魔門的元嬰境。
可魏君庭,卻能在對上五毒教元嬰境高手的時候戰而勝之,如何能不讓風闕心生驚詫。這可比殺死家主風天雄駭然多了。
風雪兒心裡的驚異一點也不比風闕少,但兩個人在相互對視一眼後,卻幾乎在同時將眼裡的驚色收斂了起來。
魏君庭明顯向著他們,也在幫他們,魏君庭能有這樣的本領,他們該替他高興才對。
況且,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魏君庭臂上所留的那個血色圖紋。
「此物,我曾聽一位仙士提過,其名為,血烙……」
在風雪兒的解釋聲中,魏君庭與風闕兩兄弟才明白過來,魏君庭臂上的那個血色圖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唯有元嬰境以上的高手才可施展的一種咒術。
它以自身鮮血為引,施展而出,可化作禁制,烙印在某個人,又或者某個東西上面。
只要不是被施術者允許的人靠近這個被施展了血烙術的人或物,血烙便會由此發生轉移,落在不小心觸碰了血烙的外人身上。
而施術者便可依著來自血烙咒術的指引,即便遠隔千里,也能找到身中血烙之人,取其性命。
但要施展血烙術,對施術者自身也會有不少的損耗。
元嬰境以上的人多是各方勢力的大佬,位高權重,所以鮮少會有人願意冒著折損自身修為的代價去施展這樣一個看似無用的咒術。
除非,是放在對他們極為重要的晚輩弟子身上。
有了風雪兒的解說,風闕與魏君庭雖無法知道鍾離春其實正是五毒教鍾邢長老的女兒,卻也能夠知道,魏君庭這次惹出的麻煩,定然不會小。
「這麼說來,那名女子,即便在五毒教中,應當也有著極為重要的身份。」
聽過風雪兒的解釋,風闕擰著眉頭,嘆息說道,「也不知道這樣身份的人,跑去十萬大山做什麼?」
說罷之後,風闕的言語略作停頓,又將眼光轉在風雪兒的面上,問詢道,「風雪兒,這血烙,難道就沒有個破解的法子?」
風雪兒苦笑,「至少我是沒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