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蹤跡

  第二十三章：蹤跡

  五林城，是附近方圓百里少有的大城，城內雖然不比辰銀城繁華，但也足有數十萬人口，過道小巷多不勝數。

  蕭凡他們雖然得到那人指點，但在偌大一個城裡要想找到那一個地方，還是費了不小力氣。

  那是一個城角胡同，坐落偏僻，左右附近倒是沒有什麼人，那裡果然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房屋倒塌，一片凌亂。

  蕭凡和穆臣巍走到那一處地方，仔細搜尋，一番查找，卻並未看到什麼有價值東西，也沒有發現屠宇留下痕跡。

  「二哥，找到什麼沒有？」

  「沒有，不過聽那人說的，應該是大哥無疑。」

  「那人說大哥是向城北方向離開，我們不去出城去城北搜尋一下。」

  

  「好！」

  穆臣巍答應一聲，正要離開，便在此刻，前面一片廢墟中，幾塊磚石忽然動了一下。

  「誰！」穆臣巍與蕭凡心中同時一凜。

  一塊木板忽然升起，將磚石抖落，一個少女卻是從下面走了出來。

  「你是誰？」穆臣巍猛地踏上一步，目光灼灼，緊緊盯住那少女。

  蕭凡看著那少女，一身粗布樸素衣衫，頭髮略微有些凌亂，然而面容姣好，望見兩人，神情不見絲毫慌亂，這一份鎮定，顯然不是普通農家所有。

  少女目光在兩人臉上逡巡，忽然落在蕭凡臉上，低聲叫道：「蕭凡？」

  蕭凡聞言，不由奇異，望著那少女，卻不曾見到過。

  「小姐是？」

  那少女聽到他答應，卻是忽然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絲淡笑：「我是蕭暮雨，兩位果然就是蕭凡和穆臣巍，屠大哥說你們這兩日便能來到，果然沒錯！」

  「大哥？」穆臣巍臉上浮現一絲驚喜，踏上兩步叫道：「姑娘，你認識屠宇？」

  「是屠大哥讓我在這裡等你們！」

  蕭凡看著那蕭暮雨，舉手投足，頗有一種韻味，暗道：「大哥什麼時候認識這樣一位姑娘？」

  「昨夜我跟屠大哥在這裡遇襲，屠大哥怕你們找到這裡沒人，又沒有辦法與你們聯繫，就讓我躲到這地窖裡面，等你們過來。」

  「這麼說你知道屠宇在什麼地方了？」

  「是，不過這裡暫時雖然沒事，但隔牆有耳！」

  跟著蕭暮雨進入地窖當中，這個地窖是平時用來儲存物事所用，裡面胡亂擺放了許多雜物，十分混亂。

  「蕭姑娘，我大哥在什麼地方，怎麼會招惹上刺影山莊的人？」

  剛一進入地窖，穆臣巍便迫不及待追問。

  蕭暮雨卻是低咳兩聲，扶牆而立，看模樣竟是受了重傷，頓了一下方才說道：「屠大哥是因為救我，方才被刺影山莊盯上。」

  蕭暮雨不待他們詢問，便自顧自的說了出來：「我是天音谷弟子，前段時間，我遇到一個即將死去的老人，拜託我將一個東西送到青雲山紫薇閣，隨即我便遭到刺影山莊人接連偷襲，受了重傷，恰好屠大哥途經那裡，將我救出，一路護送來到這裡，然而刺影山莊似乎對那件東西勢在必得，接連偷襲戰鬥下，屠大哥也受了不輕的傷勢，幾天前，我們來到這裡休息養傷，但昨天依舊被那些人發覺，動手下，屠大哥讓我躲進地窖當中，獨自一人將那些刺客引開。」

  蕭凡聽著蕭暮雨言辭，暗道一聲：「原來如此，難怪大哥平白無故卻招惹到了刺影山莊。」

  只聽穆臣巍追問道：「大哥現在在什麼地方？」

  「屠大哥說是將那些人引到城外五龍林，讓我在這裡等兩位過來，然後去那裡找他！」

  「事不宜遲！三弟，我們走！」

  蕭凡微微點頭，看著蕭暮雨，說道：「暮雨小姐，我們去接迎大哥，你且在這裡養傷，我們會伺機回來接你出去，這裡是一瓶養虛丹，對你傷勢或有幫助。」

  蕭暮雨微微點頭，臉色依舊平靜：「大恩不言謝，日後暮雨必然有所回報！」

  蕭凡微微點頭，與穆臣巍對望一眼，打開地窖迅速離開。

  「三弟，你說那蕭暮雨言辭可靠嗎？」

  兩人迅速出城，直奔北城五龍林。

  「應該不假，我並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而且我們要來，除了大哥，應該不會有外人知道。」

  城北五龍林距離五林城只有三十餘里，兩人策馬疾馳，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已趕到，只是五龍林覆蓋頗大，方圓怕有不下數百里，在這樣大的森林內找尋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兩人沿著密林邊緣搜尋一番，立刻發現一處打鬥痕跡，循著痕跡進入密林，左右搜尋。

  五龍林內，四周都是大樹，遮天蔽日，竟不比東華山密林差上多少，顆顆一人環抱大樹聳立，令周圍森然靜寂。

  行走其中，兩人只覺周身仿似覆蓋上一層森然之氣，令他們周身仿若有無數小劍不斷鑽入肌膚一般。

  蕭凡凝望四周，只覺周圍木易森森，氣息陰冷，有感覺到，周身那一股陰涼之氣猶若絲縷蔓藤，不覺不斷，鑽入體膚，令人心神為之陰翳，不覺訝然問道：「二哥，這五龍林倒是奇怪，我怎麼感覺到一股陰翳之氣。」

  「呵呵，你從未下山，大概不知道，這五龍林的由來，這五龍林，傳說中，是在上古時代，五蛟化龍，興風作祟，攪得天、怒人怨，而其時，一位大神通前輩與五龍在此地約斗，最終將五龍一一斬殺，而五龍身死，身體血膚卻化作了這森森木林，而因為五龍生性邪惡，又是修煉毒功邪法，雖然身死，然而那陰邪之氣依舊不曾消散，因此，這木林之中方才會有這種特殊氣息。」

  「哦，我察覺到，這種氣息內，似乎蘊含著絲絲氣意，雖然並不濃郁，然若能夠在這裡感悟修煉木行之道，應該會事半功倍才對。」

  蕭凡略有困惑，這裡木行之氣濃郁，卻無人在此修煉，豈不奇怪。

  「這五龍林蘊含木行之意的確不假，然而卻不知為什麼，曾有數人先後在此感悟修煉，不僅僅沒有參悟到木行之意，反而精神錯亂狂暴，最終身死，從那以後，在此地修煉木行之意的人也就少了很多。」

  「竟有這事？」蕭凡訝然，仔細去感應周圍那森森木行之意，除了蘊含著一絲絲奇異的陰厲之外，倒是沒有發現任何特殊。

  「不錯，人都說五龍雖死，然而邪氣不消，五龍魂魄藏在這林中，伺機奪舍重生，雖然並不可考，然而卻讓附近愚民百姓每年裡都要來祭奠這五龍陰魂，祭告他們不要襲擊附近百姓。」

  「嘿，這五龍既然生性邪惡，又豈會是一點祭祀就能夠消除他們邪性的。」

  「不錯！這種說法，也只能迷惑一下這些百姓而已，對於我們來說，絕不可信！」

  一路而來，各處都有打鬥痕跡，甚至一些地方大樹崩倒，血漬凝結，令人一眼看去心驚膽戰。

  再往前行，約有一里左右，這裡已然深入五龍林十里，那打鬥痕跡卻突然消失，兩人遍尋左右，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便仿佛戰鬥雙方突然憑空消失，奇怪之極。

  蕭凡與穆臣巍查看四周，始終難有發現，彼此心中驚訝不已。

  「二哥，難道大哥竟然失手？」

  蕭凡沉吟說道：「戰鬥痕跡到此突然中斷，大哥若非將對方全部擊殺，便是失手被擒，然而這裡沒有一具屍首，對方顯然猶有餘力！」

  兩人面面相窺，穆臣巍緊緊握住拳頭，他之前雖然說得氣勢，然而心中也知道刺影山莊以刺客起家，能夠存在雲州超過百年，自然有其生存之道，而且本身勢力也是十分龐大，就連東華宮也未必敢說會是刺影山莊對手。

  「該死，大哥若有什麼不測，我就算拼死，也要把刺影山莊攪一個雞飛狗跳。」

  「不！」蕭凡沉吟片刻，忽然說道：「大哥如果落入他們手中，我們倒是不用擔心，根據蕭暮雨的話，他們意在那一件東西，得不到東西，他們絕不會輕易殺死大哥，最怕的便是大哥受了重傷，如果周圍沒人救治，甚至比落入刺影山莊還要危險的多。」

  蕭凡思索著，瞥眼間，忽然看到地面上有幾隻飛蟲屍體，這幾隻飛蟲形狀奇特，只有小拇指般大小，卻不是常見的飛蟲，倒是和一種特殊毒蟲十分相像。

  「三弟，怎麼了？」

  蕭凡不答，走過去俯身查看那幾隻蟲屍。

  「金影蟲！」

  他忽然想到，在一本專門介紹玄獸異蟲的雜書上看到過這一種蟲子。

  金影蟲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蟲子，雖然不是玄獸，然而本身卻對玄氣擁有一定抵抗能力，而且本身藏有劇毒，一旦被金影蟲叮咬，皮膚上立刻便會出現一片金錢斑，金錢斑吸收人體精血，不斷擴大，很快便要將人吸成人干而死，而且金影蟲往往成群結隊出現，所過之處，無論玄獸又或者普通猛獸，都要被他們吞噬一空。

  「對，是金影蟲，這裡竟然會有金影蟲？難道大哥他們是驟然遭遇到這金影蟲，方才顧不上廝殺，各自逃離？」

  穆臣巍雖然生性粗獷，然而也不是笨人，很快就猜測到其中緣由。

  蕭凡仔細查看周圍地面，幾隻金影蟲被刀劍切過，只留下了一半蟲屍。

  「應該如此，我們四處搜尋一下，那些刺客人多勢眾，如果擺脫金影蟲襲擊，沿路所過，金影蟲屍必然會多一些。」

  「對，我們分頭尋找！」

  蕭凡一點頭，向著一邊過去，邊走邊低頭找尋，周圍蟲屍並不多，沿著蟲屍再往前走，約有三里左右，他忽然發現面前一顆大樹下竟陡然多了許許多多蟲屍，這些蟲屍堆積了厚厚一層，而在那一株大樹上，卻是橫七豎八，布滿許多灼痕。

  「咦？奇怪，金影蟲對於玄氣抵抗力不小，就算是我，如果不是刀劍直接劈落在金影蟲身上，只憑玄罡，想要殺死金影蟲也很困難，這裡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蟲屍，這大樹上面的灼痕又是怎麼回事？」

  正在他思索不解之時，卻陡的聽到邊上一聲輕笑，心中陡的一驚，大喝一聲：「誰？」手掌一緊，按在狂戰大刀上。

  「咯咯，儂這稀奇，對蟲屍也儂麼興趣，真是怪哉！」

  只見一株大樹後一個玲瓏少女忽然探出腦袋，笑望著他。

  少女裝束怪異，身體上下裝金掛銀，一身大紅短衫，如火燃燒，明眸皓齒，嫣然淺笑，與他對望。

  蕭凡看著少女奇異裝束，心思轉動，卻想不起這少女究竟那一族人。

  「咯咯，儂是在尋屠宇著麼？不去尋人卻聊看蟲屍，仲麼稀奇古怪？」

  「咦，你知道我大哥？」

  「嘻嘻，艾自然曉得，儂要尋他？」

  蕭凡凝神看著少女，聽著他那古怪腔調，許多字眼他都不甚懂得，卻也能夠猜出一個大概。

  「他不知道是那一族的人，裝束這麼奇怪，只是他與大哥又有什麼聯繫？」

  「是，他是我大哥，姑娘如果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煩請告知！」

  「儂要尋他，儂隨我來！」

  蕭凡聞言，答應一聲，略一沉思，仰頭長嘯一聲，正是他和穆臣巍約定口號。

  「儂在尋他？他到了！」

  蕭凡忽地看到少女手上卻是浮現一片波光幻影，幻影之中，穆臣巍正大步衝擊，似乎是為什麼東西吸引般。

  「三弟，他是誰？」

  就在此刻，只聽穆臣巍一聲大呼，大步跨越，已經來到他的身邊，而一隻拳頭大小不知名字的蟲子卻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像是體型肥碩，已經飛不動般，向著少女落了過去，那一隻蟲子身上，還掛了一個銘牌，仔細去看，正是屠宇的貼身銘牌。

  「咯咯，儂已齊了，疾來吧！」

  少女說完，蹦蹦跳跳，掉頭便走。

  蕭凡和穆臣巍面面相窺，可以肯定，少女必然知道屠宇所在，然而看他神秘模樣，說話怪腔怪調，打扮也是稀奇古怪，令人難以放心。

  「哼，留步！」

  穆臣巍猛地一聲呼嘯，化作一條長影，向著少女手腕抓去。

  「疾！」

  少女陡地向前跨出一步，張嘴呼嘯，而在邊上樹木，竟然同時飛出不知多少奇異飛蟲，無數飛蟲直奔穆臣巍過去，轉眼就把他團團圍在其中。

  「儂不知好歹，我蟲兒刺你！」

  少女氣鼓鼓的盯著穆臣巍，卻並不呼嘯那些蟲子攻擊。

  「那金影蟲竟是他所控制的，難道昨晚大哥與人戰鬥，是他控制金影蟲將刺影山莊的人驚退！」

  一念至此，他心中再無懷疑，大聲叫道：「二哥，不要動手，我們跟他過去！」

  穆臣巍被無數蟲子圍住，還有不知道多少飛蟲從腳下土壤里，周圍樹木樹皮下不斷湧出來，轉眼就把他周圍密密麻麻圍了一層，也不知道有幾萬幾十萬蟲子，這種情況下，一旦那少女下令飛蟲攻擊，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斷然不能抵擋，聽到蕭凡呼叫，他沉聲答應一聲，體內玄氣卻鼓盪待發，只要那少女稍有異動，哪怕自己被千蟲噬咬，也要第一時間將他擊殺，替蕭凡爭取生機。

  「哼！」

  少女氣鼓鼓的轉頭行走，也不見他有何動作，那些飛蟲卻緩緩開始向四面八方飛走，鑽入樹皮下，鑽入土壤中，迅速不見。

  兩人跟在少女身後，向著密林深處走去。

  少女終究沒有忍住，沒過多久，便又開始操持著他那奇怪腔調給他們說話，問東問西，不消片刻，又咯咯嬌笑不迭，天真童萃，即便穆臣巍也不由慢慢放下心中疑慮。

  他們進入森林時天色已經微微有些發黑，再經過剛才一番耽擱，跟著少女走了沒多久，林中已經漆黑一片，然而少女卻輕車熟路，隨手召出幾隻體型碩大的螢火草蟲做燈，領著他們不斷前進。

  這一番走路，足足有兩個時辰，已經深入五龍林數十里，也不見少女停下，蕭凡問了一句，少女只說快到了，然而又是兩個時辰，已經是午夜時分，才見到少女忽然歡快叫了一聲，一頭足有一人高大三頭巨獒獸旋風一般撲了過來，一下壓在少女身上。

  三頭巨獒獸乃是一種十分兇猛玄獸，體型如狗，卻有三頭六足，實力堪比尋常通竅境強者，強大無比，一旦發狂，甚至就連會元境強者也要暫避鋒芒。

  兩人見到這一隻三頭巨獒獸不由一驚，但見那三頭巨獒獸撲到少女身上，兩人同時摔倒，一個打滾，少女身上金銀叮咚作響，咯咯大笑，這才放心下來，心中卻是驚訝無比。

  「三頭巨獒獸乃是少有的兇猛玄獸，性情兇狠無比，想要收服極為困難，想不到竟然是少女的玄寵！」

  少女從地上爬起，拍拍三頭巨獒獸的闊背，讓他一邊離開，這才轉頭衝著他們笑道：「快快過來！」

  兩人知道終於來到目的地，微微鬆了口氣，再看那三頭巨獒獸三頭六目，兇狠的盯著他們，想必若不是少女領著他們，貿然闖入此地，立刻就要受到三頭巨獒獸兇猛攻擊。

  兩人跟在少女身後，向前又走出一里左右，只聽見泉水叮咚，一條小溪赫然出現，溪水邊上，有一間木屋，門扉半掩，一人半靠在木牆上，微笑著看著這邊。

  「大哥！」穆臣巍見到那人，驚喜大叫一聲，快步衝過去。

  那人正是屠宇，蕭凡和穆臣巍快步來到屠宇身邊，但見屠宇身上衣衫血漬淋漓，胸前衣衫破損，露出胸口皮膚，一條半尺長短的傷口猙獰露出。

  「大哥，你沒事吧！」

  眼看到屠宇受傷嚴重，穆臣巍怒氣沖頂，雙手緊握，關切問道。

  「沒事！」屠宇一笑，望著他們背後的少女說道：「幸好艾兒及時出現！」

  艾兒咯咯笑道：「那些人如果敢追到這裡，我就讓蟲兒們把他們叮的滿頭包，管教他們回去哭爹喊娘！」

  蕭凡聞言，笑道：「原來你會正常說話，剛才怎麼一直給我們說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語！」

  「咯咯，你們又沒問我！」艾兒拌了一個鬼臉，來到屠宇身邊，隨手從身上摸出幾隻怪蟲放到屠宇身上，幾隻怪蟲被血腥氣刺激，本來蜷縮成為一團的身體忽然舒展開，爬到他胸前的傷口上不斷的吃食那些血痂，轉眼就將胸前的血痂吃食乾淨，卻並未有血水流落下來。

  再看屠宇，似乎已經熟悉這種情景，見怪不怪，看他們略有一些驚訝的神情，笑道：「艾兒擁有操控蟲子的本領，這些蟲子都是他飼養的。」

  蕭凡雖然早已猜測到這些，此刻聽屠宇說出來，依舊免不了有些驚訝，要知道這些怪蟲，都是十分特殊而且兇殘的東西，想要飼養出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再看眼前這一棟木屋，應該也有不短的時間，一些木頭都已經腐朽了。

  「三弟，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臣巍說了，等我回去，一定會勸說師父。」

  蕭凡心中微微感激，點頭說道：「大哥，養傷要緊，我的事情，暫時不急。」

  屠宇微微一笑，問道：「你們見到蕭暮雨了？」

  「是，他現在應該還在地窖裡面。」

  「哎呀，你們幾個男人，屠宇現在傷得很重，你們就不要讓他說話了，早知道我就不叫你們過來了！」艾兒忽然嘟囔著說道：「你們兩個還不快扶屠宇去房間！」

  被艾兒一番訓斥，兩人頓時頗為尷尬，蕭凡上前一步，扶住屠宇，問道：「大哥，你傷勢怎麼樣了？」

  「不妨，昨天幸虧艾兒用蟲子幫我通行經脈，不然今天只怕還難甦醒過來，也不能讓他去叫你們。」

  「艾兒，多謝你救我大哥性命，之前多有得罪，請你恕罪！」

  穆臣巍說著抱拳一揖，沉聲說道：「以後但有所命，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不會推辭！」

  「咯咯，這還不錯，我現在就有一個命令，你去幫我給我的那些蟲兒餵些吃的吧！」

  穆臣巍聞言，不由愕然，給蟲子餵吃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餵。

  屠宇在一邊笑道：「艾兒，別為難臣巍了，等我傷好了，我替你去餵那些蟲子。」

  「什麼蟲子蟲子，我都說過了，那些可是我的寶貝，叫蟲寶！你的傷還是他們給治好的。」艾兒嘟著嘴說道：「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狗兒，我們走！」

  外面那一隻三頭巨獒獸猛地衝過來，駝起艾兒身體，向著遠處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