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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6章 我們也沒得選不是嗎?

2024-06-15 05:15:48 作者: 香酥梨

  「過來坐吧。」司徒正沖兩人招招手。

  盛嘉禾和盛舒禾,按照司徒正示意的位置坐下來。

  朱妍和葉知行都在。

  但今禾和司徒珍珠不在。

  餐廳里還有幾個人。

  盛嘉禾認得傅沉舟,喬琪他也是見過的。

  在醫院的時候,喬琪一直守到他醒過來,才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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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朱妍的助理。

  朱妍的助理身邊,還有個小男孩兒。

  「都認得?」朱妍問。

  盛嘉禾點點頭,盛舒禾也跟著點頭。

  「唷,今天文靜了很多呀?」喬琪看著盛舒禾,眉眼含笑的調侃。

  盛舒禾:「……」

  那個時候在醫院,她哥哥生死未卜。

  她著急得很,人自然就凶了一點。

  「姐姐,不好意思,舒禾之前被我嚇到了,所以禮貌上有些不周全,很謝謝你在我昏迷的時候忙前忙後,安撫舒禾。」盛嘉禾開口。

  喬琪擺擺手:「我沒放心上,逗她玩兒呢。」

  「那兩天的確是我不對。」盛舒禾輕聲道,「對不起。」

  「哎呀呀!」喬琪趕忙擺手,「今天人這麼齊,就是為了開心的,不說這些!誒?珍珠阿姨怎麼還沒來?」

  喬琪正說著。

  樓上就傳來今禾的聲音。

  「媽咪,晚上可要多吃一點哦……」

  後面他嘰里咕嚕的說了不少。

  盛嘉禾沒聽清。

  不過,兄妹兩個是肉眼可見的,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須臾後。

  司徒珍珠牽著今禾的手,從樓上下來了。

  盛嘉禾和盛舒禾立馬就站了起來。

  「母親。」

  這是盛裕諍生前的規矩。

  已經養成習慣了。

  「坐吧。」司徒珍珠開口,語氣說不上壞,但也不怎麼熱絡。

  等她從兄妹兩人跟前走過。

  盛嘉禾才敢抬眼看她。

  如今禾雖說,雖然時間很短,但她的變化真的很大。

  首先就是不那麼瘦骨嶙峋了。

  氣色也好了不少。

  身形都好似挺拔了起來。

  盛嘉禾眼眶有些熱,心口也有些熱。

  朱妍將兄妹兩人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

  昨天被司徒珍珠撞破,司徒正找她商量和兩兄妹的問題後,司徒珍珠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直到上午才出來。

  出來就說:「胡伯去接今禾的時候,也把他們接過來吧,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司徒正立馬應下。

  實際上。

  盛嘉禾兄妹住的那兩間房。

  司徒正好幾天前就讓人收拾了出來。

  買了新的羽絨被,添置了好多年輕人喜歡的東西。

  原本還以為用不上了。

  沒想到,珍珠居然鬆了口。

  朱妍沒問,司徒珍珠要和他們說什麼。

  既然她提了這樣的要求,心中必定是已經有了盤算。

  「專心吃飯。」

  葉知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朱妍回神,就見葉知行把一塊整理好的魚肉,放到了她的餐盤中。

  她點點頭,大口吃掉。

  抬眼就對上了謝美雲磕到了的視線。

  朱妍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又趕忙給葉知行也夾了菜。

  晚餐的氛圍,比想像中的要好許多。

  司徒正了解過兄妹兩人學的專業,以及現在搞的副業。

  就圍繞著這些,和他們聊。

  拋開盛裕諍的孩子這一點,盛嘉禾盛舒禾頭腦清醒,十分高瞻遠矚,就連謝美雲聽著,也忍不住和她們探討了一些事情。

  中間,也會拉葉知行入場說幾句。

  倒是司徒珍珠。

  她一整個用餐時間都很沉默。

  只偶爾低頭和坐在身側的朱妍、今禾說話。

  因為聊得很好。

  晚餐從七點吃到了九點多。

  一直到胡伯來提醒司徒正該去休息了,晚餐才就此結束。

  「你們生活在南方,到北方來肯定有不適應的地方,如果有不適應的地方也不用忍著,我們家裡不搞這一套,直接和胡伯提就是了。」走之前,司徒正威嚴的說道。

  兄妹兩人點頭應聲。

  「珍珠啊,一會兒廚房送潤肺湯過去,你記得睡覺前要喝。」

  司徒珍珠輕笑點頭。

  司徒正雙手背在身後,一邊走一邊念念叨叨。

  「一家子南方來的,胡伯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去南方再辦個宅子?」

  「媽,我送知行和奶奶。」朱妍的手覆在司徒珍珠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司徒珍珠點頭。

  又和謝美雲說:「謝阿姨,今天我就不送您了。」

  「知道了。」謝美雲還當司徒珍珠是小孩,寵溺的摸了摸她的下巴,然後看向盛嘉禾和盛舒禾,和藹的笑了笑,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朱妍和葉知行緊隨其後。

  「你也去送送姐夫。」司徒珍珠拍拍今禾的小屁股。

  今禾隨後噠噠噠的就追上了朱妍的步伐。

  拉住了她的手。

  快出去的時候。

  今禾回頭給了哥哥、姐姐一個鼓勵的眼神。

  喬琪和傅沉舟,還有洛曉姐弟更早一些時就走了。

  這下,餐廳就剩下盛嘉禾兄妹和司徒珍珠。

  「跟我來。」

  司徒珍珠拿過拐杖,緩緩站起身來。

  盛嘉禾和盛舒禾誰也沒說話,跟著司徒珍珠離開餐廳。

  須臾後。

  司徒珍珠帶著兄妹兩人。

  來到了一個供奉牌位的地方。

  她沒說話,拿了香點燃,望著牌位拜了拜。

  「這裡的是我的媽媽,還有我的丈夫。」司徒珍珠沒回頭,將香插入香爐之中。

  盛嘉禾和盛舒禾紛紛捏緊了拳頭。

  「想必直到如今,你們該知道的事兒,都已經知道了吧?」司徒珍珠的手,放到放著盛裕良骨灰罈的桌面上,「我原本是有心愛的丈夫的,那個人你們該叫一聲大伯,盛裕諍派木子殺死了他,在我臨盆之際。」

  身後一片沉默。

  「這二十年,我始終恨老天爺太不公平,明明再晚十分鐘,我就會葬身在那場大火中,和我心愛的丈夫一起離開。」司徒珍珠的語氣里,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隨後。

  她回過頭,看著盛嘉禾和盛舒禾:「我是寧可慘死,也不願意活著被盛裕諍侮辱的,你們明白嗎?」

  「媽咪。」盛舒禾譁然開口,聲音哽咽,「可我們也沒得選不是嗎?盛裕諍是什麼樣的人,您不了解嗎?我知道您對我們的怨恨,是我們始終站在他那邊,不救您,不幫您。」

  她說著。

  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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