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總會有人愛她!
2024-06-15 05:14:51
作者: 香酥梨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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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禾應了一聲。
然後余光中,就看到弟弟仰頭一邊走,一邊嗷嗷的哭。
「你哭什麼?」盛舒禾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你還能跟著母親走,我和哥哥才是真的一無所有了,我都沒哭……」
出了墓園。
來的人各自四散而去。
就連張曼妮的家人,也沒多餘給盛舒禾和盛今禾多餘的眼神和多餘的話。
不為別的。
葬禮結束後,張曼妮的家人才知道,張曼妮除卻留了 一點基金給他們之外,所有的遺產都給了盛裕諍的三個來路不明得小野種。
煙霧朦朧的墓園門口。
盛舒禾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小禮帽,一手撐著山傘,一手牽著弟弟。
很快,就會有車來接走今禾了。
她這麼想著。
就看到不遠處一輛車掉了個頭,緩緩朝著她這邊駛過來。
盛舒禾忽然很想哭,也有些恐慌和不舍。
她想了想,蹲下來,抱住了盛今禾。
盛今禾以下忘了哭。
「去到那邊,你別那麼好脾氣,誰欺負你了,你就找朱妍和你外公告狀!」盛今禾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滾落,「那邊的人不喜歡我和嘉禾,你不要提我們,更不可以吵著要找我們,萬一被嫌棄了,你就慘了!」
這話聽起來。
就像是以後再也不見了似的。
今禾立馬抱住盛舒禾哇哇大哭起來。
「小笨蛋,好好長大。」盛舒禾說完,用力抱緊盛今禾,「等長大了,再來找姐姐和哥哥。」
車子在兩人身邊停下。
盛舒禾鬆開他。
車門打開的時候,她把人抱起來,就塞進了車裡。
然後不顧盛今禾聲嘶力竭的喊姐姐。
直接跑向在前面等她的車。
朱妍坐在車裡,看著盛舒禾清瘦的背影,眼底的神色複雜。
今禾哭得實在傷心。
扒著窗戶一直喊舒禾。
可前面的車,沒有停留,盛舒禾上車後就開走了。
盛舒禾上了車。
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管家擔憂的望向她:「舒禾小姐,其實你們的母親是個心腸軟的人,你們都還沒成年,可以要求和她一起生活的。」
「不用。」盛舒禾又抹了一把眼淚。
昨晚嘉禾醒過來的時候說了。
「或許,遠離母親,是我們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
盛舒禾就奇了怪了。
眼淚為什麼怎麼擦都擦不完。
她看向車窗外。
昨天她送今禾回去的時候。
剛好遇到母親和朱妍回去,她們挽著彼此的胳膊,靠得那樣近。
母親臉上的笑容,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
愛與不愛,太顯而易見了。
盛舒禾長長的抽泣一聲。
她想。
她又不差,總會有人那樣愛她!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大堵車。
今禾哭累了,就在朱妍懷裡睡了過去。
睡著了都還在抽泣。
「陸續經歷這麼多變故和離別,可憐死了。」洛曉看著哭紅了鼻頭的今禾,「喬姐說,她們兄妹買了下周三的機票離港。」
「盛嘉禾的傷不是還在恢復麼?」朱妍蹙眉。
「說是問過了醫生,小心一些,沒什麼大礙。」洛曉回答。
朱妍沉默一瞬。
「現在這樣的風口浪尖,她們離開港城也好。」
「喬姐也這樣說。」洛曉長長的嘆息一口氣,「真就是那個瘋子太瘋了,造就了多少人一生的不幸啊?」
就因為他的自私。
事件中的所有人,這一生都難以圓滿,都充滿各種遺憾。
朱妍輕拍著今禾的後背。
「媒體那邊都打點好了麼?」她問。
「嗯,葬禮的照片,如果有拍到他們兄妹的,都必須打碼處理。也不會有媒體特意報導他們兄妹的存在。」洛曉停頓一下,「不過,現在的自媒體時代,能堵住媒體的嘴,其他的……」
「只要不上熱搜,熱度不進一步擴大化就好。」
盛裕諍現在這個在風口浪尖。
和他相關的芝麻大點的小事兒,都能在熱搜上爆掉。
如果 有人要拿私生子的事情說事,深扒起來,對盛嘉禾和盛舒禾很不好。
「對了,池曠是今晚的航班回帝都吧?」朱妍問。
「哎呀,我忘了說這事兒了,池曠聽說你們明天才回帝都,就改了航班先飛來港城。」洛曉拍了拍腦袋。
最近的事兒太多太雜亂了。
她忙起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兒忘了。
看了看時間。
「他差不多就這會兒到!」
「嗯。」朱妍點點頭,「希望調查清理港城投資集團的人,能深挖出殺害他父母的兇手。」
朱妍始終沒把池曠這事兒放下。
盛裕諍被逮住之後。
她特意和負責調查的人,說了當初的這起案子。
不過,因為線索太少了。
到目前為止,還是什麼也沒查到。
朱妍帶著今禾,回到醫院的時候。
池曠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朱妍將熟睡的今禾交給今禾,示意池曠跟她到一邊說話。
池曠跟著朱妍到了戶外。
「還是沒查到麼?」
「線索太少了,你父母和港城投資集團幾乎沒有什麼交集。」朱妍微蹙著眉頭。
池曠肩膀垮下來。
「現在不過才調查初期,你先別著急。」朱妍立馬安慰他。
「我知道沒線索……心裡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池曠低垂眉眼。
朱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池曠。
只希望,那邊能快些傳來好消息。
池曠待了沒多久,朱妍就安排他回酒店去了。
他離開的時候,和司徒珍珠打了個照面,禮貌的問了一聲好。
不過,他走之後。
司徒珍珠卻開始走神起來。
「那個小孩看起來,有那麼一些眼熟,我好像從前在哪裡見過。」
「他才十幾歲,從前也沒來過港城,按理說您……」朱妍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他想到了池曠的媽媽。
池曠長得很像他的媽媽。
尤其是眉眼。
「您覺得眼熟的,會不會是……」朱妍快速從相冊里,翻出了自己之前保存的池曠父母的照片,她單獨放大了池曠母親的臉,遞到她面前,「這個人?」
被囚禁起來的這些年。
司徒珍珠鮮少見到新鮮面孔。
眼前的女人,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