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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照顧

2024-06-15 01:56:33 作者: 過橋米線

  見到揚明沉默不語,柳澤煙握著長劍的手腕微動,一股冰寒之氣湧入青劍中,這片空間逐漸變冷,一直延伸到揚明所在的地方。就好像一片自成的空間一般,空間外烈日炎炎,空間內卻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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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內院裡喝茶的青袍道人抬頭看向萬米高空,笑容詭異,喃喃道:「沒想到這妮子這麼厲害,不愧是太虛門榜單第一的存在。」

  角落處,喝酒的白髮老者看到青袍道人詭異的笑容,心中暗道:「看來得儘快帶小姐回門派了。」

  不少人順著青袍道人的視線看到天空那一幕時,皆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結境,是他們這個實力需要仰望的境界。揚明什麼時候達到這個境界了?還是說那個女子?

  周圍傳來的冰冷徹骨的感覺讓揚明清醒的意識到他與女子根本就是天地之差,冰寒之氣竟然能穿透真氣的防禦進入他的體內,揚明驚詫的發現,他體內的血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著,不消多久,體內的內丹恐怕都會被凍結上,揚明不敢再有絲毫猶豫,驚恐的說:「好,好,我同意放了那兩個女子。還望姑娘高抬貴手,消除結境。」

  柳澤煙淡淡的哼了一聲,叱道:「這裡,沒人能保我取你的命,所以別耍花招。」

  百米高空中,齊弦對陣法的掌控越加熟悉,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即便增幅的白煞也只能處處退讓,暫避鋒芒,若非戰鬥經驗豐富,並且和黑煞默契配合,恐怕早就被齊弦擊敗。

  由於維持陣法要消耗極大的真氣,齊弦本就虛浮的真氣有些力不從心了,若再不能迅速的解決戰鬥,他就會因為真氣枯竭而再一次的被擊敗,甚至被擊殺。

  黑白雙煞戰鬥經驗豐富,他們看準了齊弦的弱勢,知道齊弦即將變成強弩之末,攻擊越加迅猛,來加速齊弦真氣的消耗。情勢一下又發生了逆轉,齊弦開始落入下風,身上出現了幾道不算太大的傷口。齊弦心知再這樣下去情況很不妙,他決定拼一拼。齊弦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在大陣里,他可謂是占據了天然優勢,如果他在畏首畏尾,怕受傷的話最終只會被人擊殺。於是他把攻擊的目標鎖定在了實力弱些的黑煞身上,而對於白煞的攻擊,他不打算防備,只要避開要害部位就可以。

  瞬間,齊弦踏到離白煞不遠的坎位,長劍剛欲刺出被齊弦收了回去,一步踏到黑煞所在的兌位,施展出白老鬼所使用的青光幻影劍,攜帶著無匹氣勢襲向黑煞。

  被齊弦虛晃一槍的白煞兩個呼吸來到這裡,但這兩個呼吸間齊弦已經施展出了青光幻影劍,同時蘊含著齊弦體內一半真氣的虛懷若谷掌拍出,苦苦支持的黑煞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失去阻擋的青光幻影劍所形成的海浪徹底覆蓋了黑煞。

  救援不及的白煞一刀刺向齊弦身後心臟部位,在白煞離開坎位的時候,齊弦就有所察覺,成功得手後毫不遲疑的施展出乾坤挪移術,飲血刀的突刺速度不可謂不快,縱使齊弦早有防範,還是沒能躲開飲血刀貫穿他的身體,不過卻很大程度的偏離了心臟部位。忍著劇痛,齊弦手裡的青光劍朝後一刺,身體慢慢向後靠近,穿過身體的飲血刀又插入了許多,而青光劍也刺穿了白煞的身體。

  因為在結界裡察覺不到外面的情況,教訓了揚明一頓的柳澤煙解除結界後第一時間尋找著齊弦的所在。那張冰冷剛剛消融的臉蛋上還沒露出的笑容凝固了,她看到百米上空,兩個男子站在那裡,手裡的刀劍相互洞穿了對方。

  柳澤煙飛到齊弦面前,看著齊弦胸口穿透半尺的飲血刀,心裡亂糟糟的。小臉滿是關切的問道:「疼嗎?」

  「該怎麼弄?」柳澤煙指著那巴掌寬的刀,不知所措的問道。

  齊弦忍著疼抬起沾滿血的兩手,搭在柳澤煙的香肩上,慢慢地向前走著,不知是劇痛還是失血過多,齊弦蒼白的臉龐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表情也越來越安詳。

  柳澤煙呆呆的跟著齊弦的腳步在虛空中倒退著。過了似乎很漫長的時間,那把刀終於離開了齊弦身體。而傷口處鮮血順著灰袍汩汩流下,將灰袍浸成了黑色。而被齊弦刺中的白煞眼睛睜著,生命氣息卻漸漸變弱到最終消逝,當青光劍被拔出的剎那,鮮血如溪水般潺潺流出,人隨之向地面墜落。

  齊弦忍著劇痛接住了下落的白煞的屍體。齊弦對白煞沒有過多的仇恨,只是沒想到一劍剛好洞穿了白煞的心臟。

  有柳澤煙的絕對壓制,一下損失了左右手的揚明雖然十分憤怒以及不情願,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去除了南宮婉若和欣兒體內的靈魂封印。恢復正常的南宮婉若看到身受重傷的齊弦,哭成了淚美人。

  身受重傷的齊弦又陷入了昏迷中。

  白髮老者讓柳澤煙儘快回門派,無論她再怎麼哀求都無濟於事。無奈,柳澤煙只好最後請求南宮婉若好好照顧齊弦,在他甦醒後轉告他,不要忘記參加兩個月後的太虛大賽,然後悻悻的跟著白髮老者離開了這裡。

  ......

  清早,南宮婉若在溫暖陽光的沐浴下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一個直勾勾的眼神正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登時嚇了一跳,驚叫起來。

  「怎麼了,小姐?」聽到叫聲的欣兒趕忙跑了進來,看到甦醒的齊弦,興奮不已。「你可算是醒啦,不枉費小姐這三天來不眠不休的照顧啊!」

  「欣兒,你說什麼!」南宮婉若俏臉羞紅。

  欣兒取笑道:「喲喲,不知道誰當時說來著,我想讓齊弦醒來第一眼看到我!現在怎麼不敢承認啦?」

  齊弦捎捎頭,開口問道:「澤煙呢?!」

  兩個正在打趣與被打趣的女生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起來。南宮婉若臉色恢復平常,說道:「她和一個白髮老者把我們送到這裡後就離開了,她說讓你不要忘記參加兩個月後的太虛大賽。」

  「還沒來得及向她道謝,怎麼就走了。」齊弦有點傷感的說道。

  「什麼道謝,明明是希望人家陪著把。我家小姐照顧你這麼久,連個謝謝都沒有。」欣兒擺弄著臉蛋旁那一綹長長的烏黑秀髮,小聲的嘀咕著。

  「欣兒,你說什麼呢!」。

  齊弦打趣道:「沒想到欣兒男扮女裝這麼漂亮啊!」

  「你有沒有搞錯!我本來就是女兒身誒!」欣兒大聲說道。

  「是麼?怎麼證明?」齊弦將那隱藏的笑容掩飾的極好,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欣兒指了指自己胸部,道:「沒看到……」。突然意識到什麼的欣兒聲音戛然而止,大罵了一聲「流氓」就跑了出去。

  終於忍不住大笑的齊弦牽動了胸口那兩寸左右長的傷口,又疼又笑的囧態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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