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於家滅門

  第254章於家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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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往北燕接替鄭龍的人為什麼還沒到？」龍浩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有些後悔沒有等幾天再動徐東。

  於仕元一身冷汗，這個情況也讓他始料不及，派往北燕傳旨並接替鄭龍的將軍本來是徐乾安排的，而他讓出了一些利益給徐家，才讓徐乾同意換成他的人前往北燕，因此耽誤了行程。

  其實，他的後悔是多餘的，徐東在辭官的當天就傳送了消息，朝廷根本就來不及應對。

  「皇上，北燕郡的事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只有儘快抓住徐東就能解決所有問題。」於仕元沒有退路，只能讓徐東和龍浩徹底成為死對頭。

  徐乾突然說道：「於大人，我今天還收到一個消息，是關於你於家的，不知道你是否知情？」

  正討論徐東的事，徐乾轉移話題讓龍浩和於仕元有些不高興。

  「我於家的？」於仕元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徐乾有些憐憫的看著於仕元：「從江東傳回消息，三天之內，包括南江鹽運使于震在內於家在兩郡的直系親屬全部被暗殺，旁系被轉走成了乞丐，據我所知，你於家在全國各地的家族成員都是這個下場，這個手法跟王家當年如出一轍，不過，王家沒死人。」

  於仕元一口老血噴涌而出：「徐東，是徐東乾的，我跟他只是政見不同，為什麼要對我的族人動手。」

  龍浩也沒料到會出這樣的事，除掉徐東的決心更加堅定。

  徐乾搖搖頭：「於大人，記得那天在朝堂，徐東走後你又罵他是賤奴，李雷對你說過什麼話嗎？我了解徐東這個人，他最忌諱的就是他的身份，你當他的面說他就已經原諒了你一次，可是你又當著李雷和滿朝文武說他是賤奴，他對你動手是必然的，如果不出所料，他很快會對你在京都的人動手，趕緊回去做好防範吧。」

  「防什麼防，立即傳令兵馬司，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踏平李氏藥坊，對徐東格殺勿論。」龍浩徹底憤怒了。

  「臣遵旨。」

  徐乾剛要離去，當值太監跑進來：「啟稟皇上，兵馬司萬大人求見。」

  「來得正好，讓他進來。」

  這下徐乾也不用出去傳旨了。

  兵馬司隸屬於龍澤管轄，萬勇是兵馬司副統領，兵馬司大小事務都是他主持，龍澤只是掛名而已。

  「啟奏皇上，於相府邸突然遭到炮擊，所有房屋被夷為平地，逃脫出來的人除了家奴又被人當場擊殺，於家家眷親屬沒有一個活口。」萬勇說話時眼睛裡露出一絲恐懼，他應該勘察過現場。

  於仕元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龍煜一把抱住了他：「傳太醫。」

  萬勇顧不上於仕元的狀況又拿出一張紙條：「皇上，這是現場有人故意留下的。」

  龍浩接過一看，赫然是徐東的筆跡：「為了天下蒼生我無意與你為敵，放了李雷，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否則三天期限一到，必炸平皇宮。」

  龍浩怒髮衝冠將紙條拍在書案上：「太狂妄了，萬勇，立即發兵，踏平李氏藥坊。」

  徐乾掃了一眼字條連忙阻止：「皇上冷靜，燕山營不止有李氏藥坊，萬一徐東不在那裡該怎麼辦，光天化日之下就將於府炸為平地，皇宮也不安全啦，請皇上三思。」

  龍浩冷靜下來把字條又看了一遍：「他說的三天期限是什麼意思？」

  萬勇回道：「這件事微臣查過，前天徐東讓前往藥坊查封的軍官給皇上傳口信，說三天之內不放李雷就炸平皇宮，可不知道被哪一級的官員截留了。」

  「明天就是第三天，皇上，放手吧。」龍煜急切的說。

  龍浩臉色陰晴不定，猶豫了半天才說：「徐相，這件事你去處理吧。」

  「臣遵旨。」徐乾大喜。

  李氏藥坊。

  「東子，於府已經被炸平，於家除了家奴全部斬殺，分散在京都其他地方的於家人在繼續清剿中。」

  羅春是燕山營在京都的總負責人，襲擊於家是他一手策劃的，徐東沒有插手。

  「刑部還沒放我岳父嗎？」

  徐東擔心李雷在大牢的安危，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都是他的責任，李家有一個人受到傷害，他都會覺得愧疚。

  「沒有，我們有眼線在刑部衙門和刑部大牢附近，一有動靜會立即上報，另外李家的暗衛想劫獄被我制止了，現在都到藥坊來了，你去見一下吧。」

  羅春把徐東帶到藥坊宿舍區，三十名精幹的年輕人排成三排整齊的站在一起，年齡最大的不超過三十歲，還有五名女子，面容姣好，英姿颯爽。

  見羅春等人走來，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走上前對徐東躬身行禮：「李府護衛隊長李俊見過姑爺。」

  「見過姑爺。」後面的護衛齊聲喊道。

  「大家免禮，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李家遭遇這麼大的劫難，徐東必須站出來主持大局。

  李俊抱拳道：「姑爺，老爺進去快三天了，再不施救恐怕有危險呀，特別是老太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要是用刑一天也撐不過去呀。」

  徐東對這些暗衛的忠心很是讚賞，如此大劫，沒有一個人逃避、退縮，甚至以命相博到刑部大牢劫獄。

  「你們放心，李家人我會一個不少的救出來。」徐東對暗衛做出保證，轉頭對羅春說：「羅叔，立即部署對皇宮的炮擊，如果明天中午之前還不放人，就炸掉文華殿，晚飯前還不放人，就進行無差別的轟炸，不計後果，同時對刑部大牢展開攻擊。」

  「好，我這就去安排。」

  羅春轉身要走，李俊把他攔住：「羅總管把我們也帶上吧，我們要親自把老爺一家救出來。」

  羅春看向徐東，徐東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羅春走出去沒一會又回來了：「東子，徐乾在門外求見。」

  徐東沒覺得意外：「讓他進來，攻擊皇宮的計劃暫停，看徐乾怎麼說。」

  「好。」

  徐東到藥坊的會客廳等候，潘武準備了兩杯燕山雲霧茶。

  羅春把徐乾帶進來後就和潘武一起出去了，客廳就剩徐東和徐乾二人，氣氛有些尷尬，因為在整件事中，徐乾大多選擇沉默和中立，並沒有幫徐東說多少好話。

  「徐大人請坐，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燕山雲霧，你嘗嘗是不是以前那個味道？」徐東率先緩解氣氛。

  「多謝王，多謝公子。」徐乾覺得再稱呼王爺有些不妥。

  「徐大人既然來了，有話就直說吧。」徐東不喜歡拐彎抹角。

  徐乾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好，我受皇上委託來與公子談判，朝廷可以釋放李雷全家，條件是你們要立即離開京都，返回安南，從此不能進京，也不能插手朝廷事務，特別要開放北燕、北夏通道，恢復朝廷對兩郡的管制。」

  徐東冷笑道：「徐大人，我敬你是長輩，我不為難你，請回去告訴龍浩，無條件釋放李家人，包括他們的財產，我已經說得很明白，無意與他為敵，這件事了結我們恩斷義絕，他也不要觸碰我的底線，否則皇帝都沒得做。」

  徐乾沒想到一開口就陷入僵局，這樣的結果回去沒法交待，只好厚著臉皮說：「要不先放開北方兩郡的通道，否則天下人還真以為你要造反，那該多難聽呀。」

  徐東不置可否：「徐大人，實不相瞞，龍浩對我動手的時候，我就傳信李順接管南雲郡，不過請放心，我不是要造反，是不想我兩年來抗擊海盜取得的大好局面毀於一旦，南雲郡的老百姓剛剛過上安穩日子，不能讓他們再受襲擾，至於江東郡，朝廷要肅清燕山營，我也傳令在江東郡的燕山營兄弟撤出，鞏固南雲郡的防線，包括在鹽城的海軍部隊也準備撤出。」

  徐乾一聽大驚：「燕山營撤出江東郡？沒有燕山營的火炮，朝廷軍隊更抵擋不住硫黃海盜的進攻，還有鹽城，沒有海軍駐守，豈不是讓海盜乘虛而入，那裡可是有徐家和燕山營共同經營的加工廠啊。」

  「朝廷要肅清燕山營，我的兄弟連命都保不住還能待在江東嗎，要加工廠又有什麼用，在我燕山營每一個兄弟的生命都是最珍貴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什麼產業、金錢、權利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徐東的話讓徐乾異常震撼，難怪燕山營成立這麼多年，勢力越來越大，從來沒有出現內訌、反叛的事情，而且戰無不勝，靠的不僅僅是優良先進的武器，更重要的是對生命的尊重，對每一個人平等的權利，這才是這個龐大組織最核心的理念，這個理念產生出巨大的凝聚力，堅不可摧，牢不可破。

  徐乾不想再勸了，他對徐東的性格還算了解，現在不光是眼前的事要處理，他徐家在江東利益可能要遭受滅頂之災才是他最關心的。

  「公子，李家的事交給我，晚飯之前都能出來，財產也會返還，有些損失我徐家給予補償，希望公子對徐家在江東的產業施以援手，另外，請你抽空到府衙把你的戶籍給改一下。」徐乾真是急了。

  徐東對徐乾的態度還算滿意，也不打算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