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程家商船

  第237章程家商船

  「快說說，什麼情況？」徐東急切的問。

  「程家商船在走私火炮，在安南碼頭裝貨的時候，我在碼頭溜達，無意中看見有碼頭工人往程家商船上抬木箱子，可能是木箱很重，有兩個工人不小摔倒了，木箱裡露出了火炮炮管，這東西我在東海海戰時見過，所以一下就認出來了，不過事不關己，我也沒告訴別人。」徐老六如實稟報。

  又是程家，徐東已經確認了程家勾結海盜的事實，這次居然又撞到自己手裡來了，絕不能放過，問道：「老六，他們的商船在哪裡？」

  「他家的船隊應該明天會到，我們起航的時候，他們的貨物也裝得差不多了。」

  「那他家的船隊會不會不走這條航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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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六笑了起來：「大人是外行，對外貿易都是外番船隻，沒有水文資料我們大夏的商船去不了外番，只能沿著海岸線航行，這條航線是最快捷的，他們不知道官府在這設點檢查肯定會來的，下次就不一定了。」

  「哦，那我知道啦，老六，你們走吧。」徐東覺得徐家人還是值得信任的。

  「多謝大人，不過小的還是要提醒大人，就算你們把程家商船截住了也不一定能查出他們走私火炮，除非把船拆了。」徐老六躬身施禮。

  「為什麼？」徐東不相信。

  徐老六把徐東帶進貨艙，指著堆積如山的貨物說：「大人請看，這麼多貨你不能全都搬開檢查吧，再一個，這麼大的商船，裡面有的是機關暗格，不是內行的人根本發現不了，除非把船拆散。」

  徐東還真不知道這裡面的一些門道：「那怎麼辦？」

  徐老六考慮了一會：「大人，我可以幫你把程家的火炮找出來，不過會耽誤航程，二老爺和五老爺那裡不好交待。」

  「這個沒問題，你走的時候帶上我的親筆信給二老爺，五老爺那邊更不用擔心，我很快要回安南一趟，到時候親自跟他說，都不會為難你，我也會給你獎勵，你讓那兩艘船先走，你在這裡耽擱幾天，順便教教我們的士兵如何檢查商船。」徐東大喜。

  隨後，徐老六傳信讓另外兩艘商船先走，自己則將船停靠在萬山碼頭。

  徐東叫來值班的軍官，讓他安排執行海上巡邏的士兵分批跟隨徐老六學習如何檢查商船。

  不學不知道，一學嚇一跳，在一旁觀摩的徐東總算見識了船上機關暗格設置的如何巧妙了，現場學習的官兵也很快掌握了檢查商船的竅門，受益匪淺。

  轉眼到了第二天中午，還在琢磨船體結構的徐東被雲鵬的聲音打斷：「師兄，前面來報，程家的船隊到了，已經都押解到碼頭了。」

  「好，叫上老六，我們去檢查。」

  幾人匆匆趕到碼頭，看到五艘飄著程字大旗的大型商船停靠在碼頭邊，船上的人都集中在碼頭的空曠地帶。

  「你們的膽子不小，知道這是誰家的船隊嗎，把你們的統領叫過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扣押我們的商船，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三十多歲，皮膚白淨，錦衣華服的男子在對著看押他們的士兵大聲叫囂。

  本來要上船的徐東停住了腳步，轉身走向男子：「這是誰家的船隊？你要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徐東穿的是便衣，錦衣男子高傲的看了他一眼，充滿了不屑：「你是誰？找你們當官的來和我對話。」

  「放肆。」

  雲鵬大喝一聲，正要上前，被徐東攔住：「他很囂張，先將他掌嘴二十再說。」

  「好勒。」雲鵬上前右手一把抓向錦衣男子。

  突然，錦衣男子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不退反進，左手猛的扣住雲鵬的右手腕，右手如鷹爪般抓向雲鵬的脖子。

  雲鵬猝不及防但反應迅速，左手變掌擋在脖子前，誰知這是一個虛招，錦衣男子右手下沉抓住雲鵬胸口的衣領，轉身一個過肩摔，把雲鵬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整個動作乾淨利落，如行雲流水一般。

  徐東一怔，這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居然還是個高手。

  雲鵬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起身再度向男子攻去，卻被徐東喝止：「雲鵬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男子哈哈一笑：「喲，看來你是他主子，說得好像你是我的對手一樣，連毛都沒長齊，還在這裡裝大尾巴狼。」

  徐東沒理他，轉頭吩咐：「潘武、老六上船檢查，雲鵬，讓人把所有的貨物搬下來，一件也不許留下。」

  「大膽，這是程家的商船，這些貨物是運往江東郡守府的物資，你們不要命了。」男子臉色大變，歇斯底里的吼道。

  可是潘武、雲鵬根本就不看他，帶著士兵上了船。

  「程家商船，你確定這些物資是運往郡守府的，敢不敢簽字畫押？」徐東笑著問道。

  男子一怔，停頓了一會才說道：「你究竟是誰，扣押我程家的船隊有何目的？」

  徐東猛的跳了起來，一個連環腿踢向男子，男子的經驗非常豐富，一點都不慌張，後退的同時揮拳攻擊徐東的右腳踝，角度刁鑽，出手狠辣，這一拳如果被擊中，徐東的右腳就廢了。

  徐東早有防備，在空中一個詭異的扭動，右腳避開了這雷霆一擊，左腳出其不意的踹在男子胸口，男子倒飛而出，嘴角流血，躺在五米之外。

  「好功夫。」男子右手捂著胸口站了起來：「閣下小小年紀，內力如此深厚，是否能告知姓名？」

  徐東冷眼看著男子：「你是程家人？」

  男子不再囂張，躬身說道：「在下程瑞，是江東郡守程普的堂弟。」

  徐東冷哼一聲對看押的士兵頭領說：「把他們看好了，誰敢異動。格殺勿論。」

  「是，總督大人。」頭領抱拳回應。

  「總督大人？他是徐東？」男子面如死灰，望著已經離去的徐東喃喃自語，這回算是徹底完了，搞不好程家會萬劫不復。

  五艘大船的物資，五百名士兵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全部卸到碼頭上，中間夾帶著大量的圓球炮彈，足有上萬顆。

  在徐老六的帶領下，從商船的暗格里搜出五百門火炮，這要是落到海盜手裡，能夠直接摧毀鹽城防線，後果不堪設想。

  「老六，你這次立了大功，我會讓二老爺重重賞你。」搬完最後一批火炮，徐東高興的對徐老六說。

  「多謝大人，你要真想賞我，就跟家主說說讓我也加入海軍吧，我也不想一輩子做家奴，我的幾個孩子也都長大了，都很聰明，如果去了奴籍，說不定能奔個好前程，再說我對南海的海況很熟悉，無論是氣候、洋流還是暗礁，我都了如指掌，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徐老六躬身回應。

  徐東一聽大喜：「好呀，我就是要你這樣航海的行家，你把這趟船跑完，回安南等我，我親自跟老家主商議此事，放心，絕對沒問題。」

  徐老六眼淚一下流出來了，噗通跪倒在地：「大人再造之恩，老六肝腦塗地，誓死追隨大人。」

  徐東拉起徐老六，唏噓不已，都是家奴，同病相憐，徐東自然明白徐老六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