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他絕對不行
2024-06-14 23:33:48
作者: 小耳朵
喬西當即搖頭:「不見。」
她現在一想到楊文清,滿腦子都是前世最後,楊文清光著上半身猥瑣的樣子,光是想到就覺得反胃。
看閨女態度堅決,喬母明白了:「行,那我明天一早就讓人回話去。」
喬家村很少出現悔婚的事,喬西之前聽說過別的村子類似的事,似乎都挺麻煩的。
悔婚之後,好像要來回扯皮很久才能弄清楚。
有些哪怕是過去好些年,路上碰見了也會叉著腰罵。
楊家這次不僅不找事,還態度這麼好肯道歉,只能說明,楊文清的的確確是弱症,他們知道自己騙了人。
喬西正想著,就聽喬母說:「以後楊文清有弱症的事,你就別跟任何人提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密,咱們大肆宣揚不好。」
喬母看一眼喬西:「外面人問起來,你就說兩個人不合適,別的再不多說。」
喬西覺得奇怪:「媽,咱們為什麼要幫著遮掩這種事情,萬一他們以後還去騙別的女孩怎麼辦?」
以她對喬母的理解,喬母哪怕不要道歉,也要把這個事鬧到人盡皆知。
聞言,喬母重重拍了下桌子。
「還不都是孫海蘭那個夯貨,收了人家楊家的錢,替人家遮掩!雖說孫海蘭被我趕回娘家了,但還沒離婚就代表著咱們家,這事兒細說不是人家坑了咱們,是咱們被自己人坑了,只能這樣草草了了!家裡出了內賊,丟人吶!」
聽完喬母一串話,喬西緊緊抿唇。
她猜到孫海蘭害了她,卻沒想到,孫海蘭居然還收了黑心錢!
這也太無恥了!
什麼人啊這是!
見喬西臉色難看,喬母也氣得捏拳:「你放心,這種良心被狗吃了的夯貨,我不會再讓她進咱們家門的!」
今天為了點錢就敢害她閨女,明天指不定為了什麼就敢害全家!
喬西知道喬母的作風,本來還想自己找大嫂算帳,現在完全託付給喬母了:「嗯。」
情緒激動過後,她又有點累了。
喬母扶著喬西躺下,又拿來藥酒,一邊說話一邊給喬西扭了的腳塗藥酒按摩。
粗糙的手指撫過白皙纖細的腳腕,看著上面散開巴掌大的淤青,喬母別提多心疼了,她捧在心尖尖的姑娘,好端端遭了這麼大的罪。
「從明天開始,媽給你每天煮兩個雞蛋,再讓你爸去下河買兩條魚,給你好好補補身子。」
喬西看著喬母微紅的眼眶,嗯了聲。
塗完藥酒,喬母想到另一個問題。
她好奇地看著喬西:「西西,你是怎麼知道楊文清不對勁的?誰跟你說的?」
雖說應該提前告訴她,她好出面解決,但臨時告訴喬西也是好心,哪怕鬧得難看了些,到底從根本上避免了喬西嫁過去受苦。
這樣的恩人,她得好好感謝一番。
喬西瞬間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
她咬了咬唇,磨蹭了好幾分鐘,才吞吞吐吐說:「是……是春燕跟我說的!」
春燕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比較像會說這種隱秘事情的人。
喬母驚訝:「春燕?她怎麼知道的?」
喬西隨口胡謅:「她家裡有人跟楊文清家認識……之前她在我面前提過一嘴,我半信半疑,去楊家的路上我看大嫂表情古怪,就猜到是真的了……」
喬母不疑有他:「是這樣!」
看喬母信了,喬西鬆了口氣。
別說,編得她自己都信了。
她心裡掠過一抹無可奈何的愧疚,她並不想欺騙喬母的,但是沒辦法,重活一回這種事情,說了也沒人信。
尤其對於挺迷信的喬母來說,她前腳說完,後腳就能找來老婆子給她叫魂。
喬母認真想了想:「趕明你把春燕叫到咱們家來,好好謝謝人家,這姑娘能處,有事不對你藏著掖著。」
喬西神色複雜:「……好。」
說完這個,喬母又問:「我們找不見你的那會子功夫,你跑哪兒去了?你可不知道,把你老娘我都要擔心死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了!」
喬西握住喬母的手:「媽,你把心放寬好了,你姑娘我可沒那麼脆弱,不會被這點事情嚇到的。」
哪怕是親眼目睹楊文清和喬珠的苟且,她也沒有任何輕待自己的念頭。
至於去了哪兒……
她把自己避開人跑到果園,掉進陷阱的事說了。
「是秦嘉樹救了我,他看我腳崴了,還給了我草藥呢。」
喬母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倏地變了。
喬西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沒發現喬母臉上的變化,她想把秦嘉樹是個好人,並且救過她很多次的事說出來。
但是,一想那些事都還沒發生在這個時空,又不知道怎麼說了。
糾結半晌,她才拐彎抹角說:「媽,我覺得秦嘉樹那個人挺不錯的,看著面冷,實際上挺熱心善良。」
喬母愕然了下,撇開視線:「他怎麼樣不是你該操心的。」
喬西:「啊?」
她怎麼沒聽明白?
喬母看閨女這幅單純的樣子,岔開話題:「沒了楊文清,咱們再找其他適合你的,年輕男娃娃多的是,不愁找不到好的。」
喬西:「……媽,我現在不想急著找……」
一個楊文清已經夠她受得了,經歷過五年婚姻生活,她現在對婚姻一點想法都沒有。
讓她說,多了束縛還多了是非,卻沒有任何收穫,還不如一個人過自在開心呢。
喬母怕喬西因為楊文清的事對結婚產生牴觸,忙說:「什麼不急,現在是你挑別人,等過幾年就是別人挑你了!」
喬西:「媽……」
喬母:「當然了,我閨女這麼俏條件這麼好,就是過幾年也不愁嫁,媽的意思是,咱們什麼時間幹什麼事,這樣才不會亂套。」
怕喬母再說下去,喬西連忙點頭應付:「媽你說得對,我明白的。我這不是想著才悔婚,還是等這風波過去,再說結婚的事嘛。另外,秦嘉樹今天救了我,我是不是也應該謝謝他啊?」
喬母聽著前半段,臉色緩和不少,後半段,臉上的皮又一次繃緊了。
她拿著藥酒站起來,沒好氣:「行了,別說了,那個秦嘉樹,你一點心思都別往他身上放,別人還好說,他絕對不行,至於謝謝他的事,我來謝就行了。」
喬西不禁語塞。
她咽了口口水,試探詢問:「媽,秦嘉樹這是幹啥事了,怎麼感覺你特別討厭他啊?」
哪怕是提起楊文清,喬母的情緒都沒這麼強烈。
難不成,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