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知知,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2024-06-14 23:03:52
作者: 檸一
「什麼!」
薄時宴眸底閃過一抹震驚。
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嗎,怎麼今天突然就沒有生命體徵了。
「看沈家人的樣子,感覺非常著急,我們已經下令攔了,但是沒攔住。」
「那也不能直接準備後事啊,說不定這三天還有奇蹟發生呢!」
林吹夢焦急地說道。
雖然手術她已經盡力了,但沈嘉禮也不是完全沒有活過來的可能。
這樣直接準備後事也太草率了,沈家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總裁,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沒告訴你。」
顧遲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驚慌。
「是什麼。」
「薄穆寒在暗中收攬人心,薄氏高層有好幾個老股東都有些穩不住了,有些傾向於他。」
聞言,薄時宴眼神愈發陰狠戾,殺意露骨。
他的大手掐住自己的手指,力道之大仿佛要把自己的手指捏碎。
「這件事老董事長知道嗎?」
「應該還不知道,老董事長最近身體不太好,在佛禪院靜修。」
「那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了。」
大爺爺既然已經把薄氏交給他,那他就必須負責任。
這種小事,就不勞煩他老人家了。
「還有,明天開個會議,把那些老股東召集起來,我親自和他們講,看他們誰敢和薄穆寒站一隊!」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冷冷的斥責,沉寂的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空氣在整個大廳中瀰漫。
「是。」
......
晚上。
夜空繁星如網狀排列,珍珠般的繁星亮閃著星星點點的光。
月亮衝破薄雲,踏著天際,姍姍而行。
許知夏坐下床邊,望著窗外,兩眼凝視著星空。
她那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那淚珠仿佛留戀那潔白的肌膚,遲遲不肯落下。
「嘎吱」一聲,門輕輕從外面推開。
許知夏回過神來,看著薄時宴進來,她心裡一驚,眼神有些閃躲。
「知知,你感覺怎麼樣了?」
薄時宴擔心的問道。
今天下午聽護士說她的情緒不是很穩定,砸東西、摔東西、不吃飯。
他真的好擔心。
許知夏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不願意探出頭見他。
薄時宴心裡猛地一顫,周圍的世界凝固住了,心裡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
「知知......」
她的樣子,他好擔心。
「你要是怕我的話,我以後都不來了,你出來好不好,別把自己憋壞了。」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心如鹿撞,心砰砰地跳,心裡七上八下,心裡如激盪的湖水一樣不平靜。
過了一會兒,正當他準備時,許知夏終於探出一個頭。
女人小心翼翼地露出腦袋,長長的睫羽上掛著起源不明。
沉重的幾滴珠水,眨了幾回,晃悠悠跌落下來,視線迷迷濛蒙的。
透過依稀水汽,映出一張表情迷迷糊糊的臉。
薄時宴感到驚喜,喜出望外。
「知知......」
他看著女人緩緩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張紙和筆,在上面寫著。
隨後,舉到薄時宴的面前看。
他看著那張紙,眼底泛著晶瑩,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
「薄時宴,我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別怪我,原諒我現在的行為。」
男人著急地說著,「我沒有怪你,這一切的都是我造成的。」
接著,許知夏繼續寫著。
「易舟哥,怎麼樣了,我想見他。」
薄時宴看著這句話,表情變的沉重。
他該怎麼和她說沈嘉禮被沈家人帶走的事情。
現在她的情緒好不容易穩定了,如果在將那些事情告訴她。
她一定會崩潰的。
「他很好,在隔壁病房裡的。」
薄時宴生硬地扯出一個微笑,眼睛不眨地說著謊話。
許知夏眯著眼睛,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你撒謊。」
她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字,一本正經地舉到他的面前。
薄時宴一下子慌張起來,緊張得嗓子仿佛啞了般,微蹙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沒有,知知我怎麼可能騙你呢。」
可是許知夏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掀開被子就想要下床。
「知知,你別鬧了......」
薄時宴攔住她,堵住她的去路。
許知夏推著他,眼底閃過一抹氣憤。
「知知......」
可是許知夏根本就不聽,她現在只想去找易舟哥,確認他有沒有事。
她的心急得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氣得臉都紅了。
可是薄時宴還是不肯讓路。
許知夏大聲吼叫著,即使是發不出聲音,也能感到她情緒的崩潰。
薄時宴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禁錮著她的身子。
「知知......抱歉,我不能讓你去。」
許知夏趴在她的胸口,無聲的痛苦。
心裡有許多的不甘,將所有的脾氣都撒在他的身上。
她用力咬上他胸口的那塊肉,像是要把它撕下來似的。
薄時宴不禁痛苦地呻吟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就算再痛,他也要忍著。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女人沒有了動靜,精疲力盡地睡著了。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月光透過窗戶照映在她的臉上,是如此的蒼白。
這才一天,她的臉就已經瘦了一圈了。
「知知,別怕,我一定治好你的。」
薄時宴溫柔地用手指將她額頭上的碎發撥到一旁,眼底儘是柔情。
林吹夢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眼眶逐漸濕潤。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好心疼他們二人。
半晌,她擦乾眼角的淚水,輕輕走了進去。
「宴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許知夏情緒不穩定,如今也只能看鎮定劑才能平靜下來。
要不然晚上突然情緒崩潰,沒人察覺,那就麻煩了。
薄時宴站起身子,給她讓位置。
「你打吧,我在一旁看著。」
林吹夢點了點頭,拿著一根針管坐在床邊。
銀色的細針扎進她的肉里,薄時宴仿佛心都揪了一下。
床上的許知夏像是感覺到了疼痛,眉毛擰成了一條麻花。
「慢點,她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