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五年前的事情1
2024-06-14 22:57:50
作者: 檸一
果然,他就知道,和她結婚的那兩年裡,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那個沈易舟。
許知夏察覺氣氛變得有一絲不對,不想和他糾纏過多,趕緊找藉口離開。
「薄先生,該賠償的我一定會賠償你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後,不等他的任何反應,直接抱著二寶,拉著大寶的手走出警察局。
只剩下薄時宴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四個身影。
一切顯得是多麼的和諧。
可是在他眼裡確實多麼的扎眼。
......
警察局門外。
許知夏將大寶二寶放到車上,自己還沒來得及坐進去,就被盛西洲攔住。
「他是?」
「陌生人罷了。」
她眼神忽閃,心虛地說道。
正是這一小小的舉動被他精準地捕捉到,一語道破她的謊言。
「還想騙我?如果是陌生人,那你為什麼騙他說孩子三歲了?」
看著她沉默不語,盛西洲也猜到了事情的大致真相。
「他就是孩子的親父親吧?」
被他這麼一戳穿,許知夏的臉色掛不住了,無奈只能坦白。
「沒錯,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大寶二寶明明很想要一個父親,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真相?」
他的眼底閃現出一層疑惑。
「真相有這麼重要嗎?我們兩個之間沒有愛,所以這個父親可有可無。」
她雖然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但盛西洲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傷感。
「但是剛剛看他的眼神,我覺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知夏打斷。
「先上車吧,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盛西洲點了點頭,也沒在多說什麼。
......
晚上。
許知夏把兩個孩子都哄睡後,來到了客廳。
「都睡了?」
「嗯。」
「現在可以跟我講你們之間的故事了吧。」
盛西洲正襟危坐,面對著她。
許知夏低下頭,咬著下唇,眼底閃過一絲悲感。
頃刻間,塵封已久的記憶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散落一地。
......
五年前,他們結婚兩周年紀念日那晚。
餐桌上,擺滿了許知夏一個下午的勞動成果。
眼看著菜都要涼了,男人依舊沒有一點消息。
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她便想要給薄時宴發個消息。
剛點開手機,屏幕頂部便跳出來一條熱訊。
#爆!薄時宴夏清婉機場#
一瞬間,她的心狂跳,手不受控制去點開閱讀。
裡面的內容讓她狠吸一口氣,胸前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視頻中,夏清婉挽著他的手,兩人動作很親密。
夏清婉是他的初戀女友。
怪不得他到現在還沒回來,原來是和她在一起。
一時間,心裡一股說不出的難受,緊緊地箍著她的心。
就在昨晚,兩人還黏黏膩膩的纏綿,今晚他卻與愛的女人相挽。
許知夏忍著心痛將飯菜吞咽下去。
那是她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菜了。
深夜。
薄時宴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她一個人孤獨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思緒繁複,她無法入眠。
「滴滴。」
手機響兩聲,她猛地一激靈,以為是薄時宴發來的,立馬坐起身子。
可是點開一看卻是夏清婉發來的一個視頻。
當點開視頻的那一刻,她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因為這是一個激情視頻!
從視頻中,她能模糊的看到男人的臉正是薄時宴。
但是身材卻有些不像,視頻中的男人略顯乾瘦。
不過,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的許知夏,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將手機關掉,一陣反胃突如其來,她好想吐。
她用被子蒙住頭大聲痛哭,一股無助感湧上心頭。
為什麼要在她結婚兩周年紀念日這天,發生這種事情。
她真的接受不了,一個男人昨晚還在和自己甜蜜溫存。
結果第二天就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這種委屈,她沒辦法在忍受下去。
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其實,她本是孤兒,14歲被薄爺爺收養才進入薄家。
爺爺對她很好,可是她卻愛上了她的孫子。
一愛就是整整六年,這期間,無人知曉她心底的風聲。
因此她也恪守本分,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心思。
她原本還幻想著,薄時宴對她有一絲的情意。
直到今天,她發現她錯了,現實的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薄時宴愛的從始至終只有夏清婉,那個被他寵成了最驕傲的小公主,站在了娛樂圈的最頂尖。
如果沒有這場錯誤的婚姻,他們現在應該是很幸福的一對。
她知道自己永遠也配不上他。
生活是現實而不是童話,所以灰姑娘永遠也不會變成公主,也永遠也遇不到王子。
她想,他們該結束了。
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漸變小,房間內一片寂靜。
......
翌日。
一整個上午,他都沒有回家,更是沒有扔的的消息。
許知夏徹底涼透了心,她聯繫律師為她做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同城快遞很效率,只不過一個小時便鬆開了。
她沒有猶豫,在上面簽了字。
因為她知道,等薄時宴回來,她就狠不下這個心了。
收拾好一切後,她拖著行李離開了龍湖灣。
漫長的路,她不知道該去哪裡。
忽地,天空下起了細雨。
許知夏忘記帶傘,剛想打車,聽到的「滴滴」的喇叭聲。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她的面前,車窗緩緩落下。
裡面坐了一個紅唇大波浪的女人,是夏清婉。
「上車。」
她的腳不受控制地聽話,上了車。
「擦擦吧。」
夏清婉遞給她一塊干毛巾,她接過來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謝謝你。」
「昨晚阿宴沒回去?」
「你不是很清楚嗎?還來問我。」
一聽,夏清婉得意地笑了起來。
她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底儘是輕蔑。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昨天在機場,阿宴特地來接我,然後非要拉著我去酒店,說是太想我了。」
「哦對了,昨晚的視頻我拍得怎麼樣,是不是拍得特別好,你還不知道吧,阿宴和我上床的時候一直在誇我,還說你在床上跟一個死魚一樣,沒有一點情趣。」
聽到這句話,許知的手腳鑽心的冷,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揪著,隱隱作痛,似乎下一秒要碎裂了般的疼痛。
「許知夏,你霸占了這麼久的阿宴,現在這是時候該還給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