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人性的惡超乎想像

  姚菁揮手：「滾吧，爾等休要耍花樣，本王的會眼睛隨時盯著爾等。」

  宮璽與雲香從礦山上下來，見著這一幕，心裡直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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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神之說，他從來不信。

  可與姚菁一道遭受雷劫後，他的奇經八脈似被洗滌，通體舒暢。

  甚至武藝的瓶頸也因此突破，更上一層台階。

  這令他不得不懷疑姚菁真是妖怪。

  此時再見到閻王，他也不免有幾分相信。

  但閻王已然成神，無需再修煉，應不會遭受雷劫才是。

  他心道：該不會是姚菁為掩蓋妖怪的身份，在此裝神弄鬼？

  姚菁一門心思糊弄人，哪有空關注宮璽。

  因此宮璽出現，她也沒發現。

  一群身著鎧甲之人灰溜溜跑走。

  眾奴隸苦盡甘來，痛哭流涕。

  「小人多謝閻王爺，多謝閻王爺救小人脫離苦海。」

  她繼續裝模作樣。

  「爾等未受他人蠱惑，能及時醒悟，未傷及無辜，本王很欣慰，爾等需牢記，『人在做天在看』，務必一心向善！」

  眾奴隸磕頭。

  吳氏幾人方才還叫囂著姚菁是妖怪。

  此時生怕閻王記起她們，低調地跟著眾奴隸叩拜。

  不敢再冒頭。

  「小人謹記閻王爺教誨。」

  姚青山夫婦混在人群中。

  他倆清楚是姚菁在假扮閻王，不能拆她的台，還不能跪自己女兒，只好跟著蹲下。

  姚菁接著說：「爾等能擺脫魔窟是爾等之幸，往後日子將蒸蒸日上。

  望爾等切勿將本王現身之事傳揚出去，否則將破壞爾等自身氣運，厄運纏身，爾等可明白？」

  眾奴隸得到閻王祝福，對未來有了期待。

  真誠磕頭保證。

  「明白，小人們都明白，絕不會亂說話。」

  姚菁見時辰不多，趁眾人磕頭之際，隱身換下裝備，用濕巾擦去面具。

  再換回替身，倒在替身所在位置。

  準備完畢，她佯裝迷迷糊糊睜眼。

  杜翠花忙上前扶起她。

  「菁娘、菁娘，你還好吧？」

  不能讓眾人失憶，那她自己裝失憶好了。

  她故作疑惑地問：「娘，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說這話時，暗中給杜翠花遞了個眼神。

  杜翠花心領神會，配合吃驚道。

  「菁娘，你難道都不記得了？」

  姚菁假意想了想，甩甩頭。

  「我記得我被抬進了暗室，之後在一個廂房中醒來，中間、前後發生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你這是累著暈倒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閻王才說不能提及他，杜翠花自然不會提。

  其餘人也害怕自己被閻王盯上，厄運纏身，不敢提。

  人群中有人附和：「是是是，娘子你就是累著了。」

  姚菁裝作半信半疑：「真是這樣嗎？」

  就在姚菁演戲的同時，時年將鎧甲一眾人抓回。

  時年得令，下山去召集他們的人。

  正好撞上王二狗等人。

  他將人擰至宮璽跟前，粗暴的踢踹，令其跪下。

  王二狗等人直呼冤枉。

  「青天明鑑，小人不是逃跑，小人是要去自首啊。」

  「還想狡辯。」時年不聽，隨後對宮璽稟報：「王爺，屬下發現這些畜生要逃跑，算他們倒霉，遇上了屬下。」

  王二狗震驚之餘，哆嗦道：「王、王爺？」

  宮璽撕下他的大鬍子，露出本來面目，凌厲出聲。

  「王日溝是你什麼人？」

  時年劍指王二狗，呵斥：「說！」

  王二狗驚出一身冷汗。

  「他、他是小人二哥。」

  宮璽：「將烏金山之事，一五一十老實交代。」

  「是、是。」王二狗垂首，吭哧交代：「三年前，王、王爺您得到金礦的消息，派小人二哥前來監管。

  小、小人二哥便自作主張，將大哥及小人一併帶到烏金山。

  此、此後大哥在山上看管奴隸鍊金，二哥在山下守著，防止有人上山，或抓逃跑的奴隸，一直到現在。」

  「混帳東西。」

  宮璽一腳將王二狗踢倒在地，王二狗磕得頭破血流。

  只聽宮璽繼續道：「那些刑罰是怎麼回事？」

  「是、是……」

  王二狗吞吞吐吐。

  宮璽猛地一腳踩到他腰椎上。

  「咔嚓」幾聲響，王二狗幾節脊椎應聲斷裂。

  「不願說，本王便讓你去同你兄長作伴。」

  王二狗想到被油炸後丟去餵狗的兩位兄長，心底一涼。

  他不敢正面去對扛妖精。

  便找了幾個去攛掇那些下賤的奴隸。

  本以為因此能燒死妖精為兄長報仇，如今卻只能任人宰割。

  他哭著求饒。

  「王、王爺饒命，小、小人說。」

  「小人大哥從小就愛虐待貓貓狗狗，只有這樣，他才痛快。

  若不然他就會發瘋，對村子的人喊打喊殺。

  在到這之後，他就是『土皇帝』，可以為所欲為。

  買來的奴隸，已在官府銷戶，他們的死活無人會管。

  大哥便將魔爪伸向了這些奴隸。

  尤其在嘗過人肉之後，他更是喜歡上了那個味道。

  他也逼迫其餘人與他做同樣的事。

  若有人敢忤逆，他便將那人折磨死後，讓大夥一起吃掉。

  長此以往，手下們也體會到虐人的極致刺激。

  底下的暗室就這樣建成了。」

  來此前，時年向宮璽稟報時，他也只認為王日溝是虐待奴隸。

  然而，人性的惡，有時竟超乎想像。

  他聽完後，恨聲吩咐。

  「將這群畜生給本王剁了，丟去餵狗。」

  王二狗怎麼也沒想到，他老實交代，還是逃脫不掉餵狗的命運。

  他及他的手下痛哭哀嚎。

  「王爺饒命，饒命啊——」

  朱大強幾人真心悔過。

  「求王爺饒小人一命，小人從前真是逼不得已，但小人從未吃過人，請王爺饒命，小人願當牛做馬恕罪。」

  有奴隸站出來幫他們說話。

  「王、王爺，方才他們幾個為救小人，確實幫小人殺了王二狗的手下。」

  宮璽聽後，改判了幾人。

  「不想死，爾等便去烏金河掏金沙，每日不干夠十個時辰，不得吃喝、不得入睡。」

  天寒地凍的天，河面也已結冰。

  一天二十小時在河裡淘金，身心的折磨恐怕比死了還難受。

  然而有一部分奴隸，每日都做著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