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吳氏領人搶長房財務
2024-06-14 22:47:45
作者: 芊憶
「是你!是你這個賤人,賤人,一定是你將本娘子害成這樣的。」
鄭文珠抓住姚菁的衣領,陰狠道。
她不敢提閒親王,但她猜到,一定是姚菁將她出主意之事告訴了親王。
周圍的人被鄭文珠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尖叫著遠離,害怕她是受了刺激而發瘋傷害他們。
姚菁也被這變故弄得猝不及防,她抓住鄭文珠的手腕:「放手,你給我放手!」
杜翠花是個潑辣的,她見不得自己閨女受欺負。
見狀立馬上前幫忙,抓住鄭文珠的胳膊,便一口咬下去。
「啊—」鄭文珠吃痛地放手,杜翠花拽住鄭文珠的頭髮,兩人扭打在一處。
「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敢欺負老娘閨女,老娘打死你。」
「你們母女倆,一個小賤人,一個老賤人,都該死,都該死!」
鄭文珠好歹是官家千金,論野蠻自是比不過杜翠花,但她也不願示弱。
姚菁擔心她媽受傷,上前幫忙,說是幫,也只是在近旁看著,根本插不上手,她也不擅長。
鄭左丞得知此事後,氣的鼻孔生煙。
怒喝:「趕緊將那丟人現眼的狗東西,給老子抓回來,快去!」
鄭左丞怒錘馬車座,他這張老臉,真是被這混帳玩意兒丟盡了。
他鄭家未出閣的娘子們,還如何嫁人。
鄭左丞恨不得將鄭文珠塞回她娘肚子裡,回爐重造。
鄭家人將鄭文珠強行拖走,後者不甘心,惡狠狠地盯著姚菁的方向,大喊。
「賤人,賤人,本娘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姚菁只以口型回了兩個字:「活該!」
鄭文珠認出了這兩字,知道她猜得果然不錯,就是這賤人出賣她。
她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脫離鄭家護衛的束縛,找姚菁報仇。
有了方才的經驗,護衛們這次並未讓鄭文珠得逞,而是將她塞進了狹窄的馬車之中,極速離去。
姚菁趁吃瓜群眾還在觀望鄭家隊伍,帶著她老媽,飛奔回姚府。
沒了鄭文珠這個擋箭牌,若是哪個吃瓜群眾認出她來,那接下來就是她被圍觀攻擊了。
姚菁母女一路跑至姚府後門,有門房為她們開門。
母女倆氣喘吁吁閃身進府。
如今姚府就剩下各院主子,姚家未分家,姚二叔、姚三叔兩家人也住在府內。
自姚青山入獄起,姚府的奴僕便跑的跑,遣散的遣散。
所以府中沒什麼伺候的人。
就剩一個三十多的管家老李。
十八九歲的門房啞奴,顧名思義他是個啞巴。
一個管著府里後院,五十多的房嬤嬤。
及一個十七歲的丫頭春紅,春紅本是姚菁的貼身丫頭,如今在照顧姚菁姐弟。
所以整個姚府,此時還算安靜。
進入後院,姚菁放開杜翠花的手。
杜翠花雙手撐著大腿,喘個不停:「臭、臭丫頭,你…你拉…拉著老娘…跑這麼快做什麼…你想累死…你老娘我啊?」
「走…我們…回屋喝口水…再說。」姚菁也已跑得嗓子快冒煙了。
姚府的院子是三進院,長房住在主院。
母女倆歇了口氣,往主院走去。
還未到主院,便聽見鬧哄哄的聲響,姚菁母女加快了腳步。
只見院內,二房、三房之人全在主院東翻西找。
杜氏的兒子,十歲的姚釗站在正院中央嚎啕大哭:「嗚嗚嗚,你們不准拿我家的東西!」
杜氏的次女,十三歲的姚綰,小鵝蛋臉皺作一團,氣鼓鼓地拉住她五十多歲的祖母吳氏,不讓她走。
長房幾人中,姚青山是個不管事的、杜翠花是個軟弱無能的、姚菁是個沒腦子的、姚釗又是個耳根子軟的哭包子。
一家人全是靠不住的,姚綰就默默擔起了保護長房的重任,整個長房就她最難纏,可以說,沒有姚綰,長房這個家都散了。
姚綰咬牙切齒:「死老太婆,那是我娘的首飾盒,你不能拿,你還給我。」
「你個小賤蹄子,老娘是你祖母,你竟敢罵老娘,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卑?」吳氏抱著首飾盒,無法出手,只得罵罵咧咧往前走。
姚綰的力氣哪有吳氏的大,被她拖著往前走,姚綰就是不鬆手。
「死老太婆,你就是死老太婆,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還要搶我家的,你只偏心二叔、三叔他們兩家,你才不是我祖母,我討厭你。」
「小賤蹄子,你給老娘再說一遍,老娘生養了你那死鬼爹,他孝敬老娘不應該嗎?什麼叫又吃、又用、又搶?」
吳氏氣得將首飾盒輕放在地上,起身抓住姚綰的胳膊,揚手就要打她。
姚釗在一旁哭喊:「祖母,你不要打我二姐姐,不要打我二姐姐。」
姚綰、姚釗雖不是杜翠花親生的,但接受原主的記憶後,她就有種母子連心的感覺,決定將幾個孩子當親生的養。
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負她閨女、兒子,她的暴脾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她操起院門後的掃帚朝院中央走去,向吳氏大喝:「吳老太婆,放開我閨女!」
老太婆與她原本年紀一般大,她可喊不出「婆母」來,更何況還是欺負她孩子的老太婆。
杜氏的大嗓門,立刻引起了主院眾人的注意,主院頓時鴉雀無聲。
姚菁擔心她老媽性情大變,惹人懷疑。
她老媽是個五十三的普通農村婦女,就跟著她那當鄉村教師的父親認了幾個字,老媽嘴碎又潑辣,罵起人來,髒話可以不帶重樣的,嫌少有人能敵。
她名義上的弟妹都被欺負成這樣,哭的哭、鬧得鬧,她也就不勸了,而是跟在杜翠花身後進入主院,等看老媽輸出。
吳氏扭頭發現是杜氏,登時臉紅脖子粗,倚老賣老。
「好你個杜氏,你的孝道呢,老娘是你婆母,你就是這麼稱呼老娘的?」
姚綰趁機掙開吳氏,跑去擋在杜翠花身前:「娘,您別怕死老太婆,她都沒有當婆母的樣兒,偏心她的二媳婦、三媳婦,從來沒有善待過您,您也不必尊她、敬她!」
杜氏見姚綰如此,心疼不已,明明是該享受母愛、好好讀書上學的年紀,卻懂事地想要保護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