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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某人的苦肉計

2024-06-14 22:04:55 作者: 縈風

  不料,他們剛把泡好的方便麵送到嘴裡,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警車的聲音。

  兩兄弟相視一看,立刻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動作,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動靜,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但是,兩個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又怎麼敢輕易放鬆警惕。

  江文放下方便麵桶,去到窗戶邊緣,拉開窗簾,想通過玻璃看個究竟,結果他什麼都還來不及看清楚,忽然一拳砸了過來,伴隨著玻璃碎裂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江文鬼哭狼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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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反射性的從另一扇窗戶跳出去,但是,剛站穩腳跟,就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簡陋荒僻的院子裡,一輪明月從夜空中照耀下來,清晰的看到了來人的身影。

  「你,你是陸夜白?」

  陸夜白笑了一聲,慢慢的朝他走過來,笑道:「沒想到,一個殺手也認得我。江山,你們兄弟兩個就是用這種方法來偷梁換柱瞞天過海的吧?只要今天你逃脫了,哪怕你的哥哥落網了,只要他拿出自己不在場的證明,JC也無奈只好放人,這一招,真是高啊。不過,從今天起,你們便沒有以後了。」

  「你以為這樣,老子就沒辦法逃走了嗎?」江山冷笑一聲,迅速的從自己臂彎上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

  但是,陸夜白依舊不慌不忙,笑道:「你以為你還能逃到哪裡去?這間屋子,已經里里外外被包圍了,你們兄弟兩個,插翅也難飛。」

  「不過就是JC局裡的一些酒囊飯袋,擋得住老子嗎?」

  「如果還有我陸夜白的人呢?」

  陸夜白不疾不徐,淡淡一笑,江山已經快崩潰了,被他逼退到了大門邊緣的角落裡,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

  就在這時,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雙眼已經被玻璃渣戳瞎的江文從裡面被人丟了出來。

  江山幾乎是想都不想的,拎起大哥的身體就朝著陸夜白砸了過去。

  陸夜白一閃身,江文被狠狠的砸到了一旁的枯木枝上,而江山,就趁著陸夜白閃身的功夫企圖脫身,不料,被景雲遲一把抓住。

  幾招下來,江山已經落敗了。

  JC就在這個時候踹門而入。

  江文江山一起落網。

  為首的隊長走到陸夜白和景雲遲面前,感激的道:「陸總,景總,今夜真是多虧了有你們,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抓住這個犯罪團伙。」

  「不客氣。」陸夜白淡淡的道。

  隊長對他們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帶著人離開。

  月光之下,只剩下陸夜白和景雲遲兩個人。

  陸夜白低下頭來,看到一股殷紅的血順著景雲遲的手指流下來,問:「沒事吧?」

  「沒事。」

  兩個人同時出發,回北城。

  曙光劈開夜幕的那一刻,兩輛車也一前一後的下了高速。

  季向晚和唐言溪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心電感應,在他們抵達的前一刻,兩個人也站在了西洲園的門口。

  兩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季向晚看到景雲遲手上乾股的血漬,立刻走過去問:「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沒事。」

  另一邊,唐言溪也立即去到陸夜白身邊,低聲問:「你們遇到危險了?你呢,有沒有受傷?」

  陸夜白笑了笑,在她耳邊低聲道:「不過幾個投機取巧的小毛賊而已,不在話下,傷嘛,自然也是可有可無,不過是某人的苦肉計罷了。」

  唐言溪瞪他一眼,看向季向晚,只見季向晚拉著他的手,一臉心疼的樣子。

  她和陸夜白相視一笑,什麼也沒再說,回了家。

  另一邊,季向晚和景雲遲也回了自己家。

  進到房間,她去拿來一個醫藥箱,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她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把手給我。」她說。

  他乖乖的把手伸給她。

  當時一拳砸破了玻璃窗,後來解決了江文江山兩兄弟,他也沒有處理傷口,便和陸夜白返程回來,這手上不時的有血流出來,經過了兩個小時的路上,血漬早已干固。

  她看著,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滴滴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還嫌我的傷不夠嚴重,還想再給我灑一把鹽?」那一道閃耀的目光,在她的眼淚里漸漸深了。

  「你好知道嚴重啊?為什麼不先處理一下傷口再開車回來?」她越說越生氣。

  「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你。」

  「景雲遲!」她瞪他。

  「好了,我錯了,好不好?」伸手把她拉進了懷裡。

  「你別亂來,先把手包紮好。」她想推開他,又怕傷到他的手。

  「包它幹嘛?」

  「你說的這什麼話?」

  「向晚,我想你。」

  他說著,一個炙熱的吻便落了下來,落在她的額頭上。

  那長長的睫毛一顫,伴隨著略微顫抖的聲音:「阿遲,別亂來,先把手上的傷處理了……」

  「好。」

  他摟著她,讓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把手又伸給她,只不過,是環著她的腰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認真的給他消毒包紮。

  但是,另一隻手臂卻在她腰間緩緩收緊。

  溫熱的氣息漂浮在她的耳邊,她感覺到自己要陷進他的懷裡去了,急忙又道:「阿遲,你別亂來……」

  「我餓了。」

  「待會兒去給你做,你別鬧。」

  「但是我現在就想吃。」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他就已經含住了她的耳垂,不輕不重的吮吸撕咬。

  她硬是堅持著給他包紮完。

  那一瞬間,她已經躺在了他的臂彎里。

  眼看他的吻就要落下來,她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吻著。

  但是,他也只是親吻她,似乎沒有要更進一步。

  許久,她聽到他說:「我想洗個澡,向晚,你幫我。」

  「好。」

  她柔順的答應著。

  他的手剛剛包紮過,她確實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洗。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她在廚房裡給他做早點,他坐在餐廳里看著她。

  曙光在這一刻來臨,火紅色的光亮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劃出一道光線,漸漸溫暖了整個清冷的造成。

  季向晚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傻傻的看著窗外的驕陽。

  景雲遲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後,從她身後靜靜地擁著她,她一起望著望著火紅色的東方,那一輪又大又圓的明日,終於跳動在他們的眼前,她逐漸已不覺得寒冷。

  只不知,是這陽光,還是他的懷抱,溫暖她。

  她仰起頭對他笑了笑:「吃飯吧。」

  「嗯。」

  一切都很平靜。

  平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好像這一切,都是美好生活該有的樣子。

  至於,他今天去做了什麼,她沒有問。

  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她也沒有問。

  仿佛一切,都已經心知肚明,或者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吃過了早飯,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待會兒去公司嗎?」

  「不去。」

  「嗯?」

  她不明所以,看向他:「為什麼不去?」

  「我說過了。」他笑著,伸手一拉,便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了。

  季向晚簡直莫名其妙,問他:「你說過什麼了?你什麼時候說過了?」

  她明明就記得,他什麼也沒說。

  「我說,我想你。」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季向晚:「……」

  半晌,她才低聲罵道:「昏君。」

  他低低的笑出了聲。

  窗外不時的響起一些孩子的笑聲,他們在湖邊奔跑著,朝著鬧著。

  季向晚忽然道:「阿遲,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景雲遲頓時一愣。

  季向秦的時間還沒有過去,她怎麼會有心情在這個時候要一個孩子?

  他看著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似乎是想知道,她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如今的季向晚,似乎比他還要更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和思想。

  「我們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她主動去吻他,摟著他的脖子,吻他的眉毛,吻他的眼睛,吻他的嘴唇,伴隨著一滴滴的眼淚,流進了他們的唇間,「阿遲,答應我。」

  景雲遲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只感覺到,有一種強烈的不安縈繞著他,緊接著,他便無法思考了。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主動,柔軟的舌尖划過他的唇,探入他口中,那麼羞澀、又那麼大膽的牴觸在他的牙齒之間,是令人狂亂的魔力,徐徐漸進,步步誘惑。

  他再強硬的的冷靜也被她的柔軟擊潰了,回應她,給她更深更徹底的纏綿。

  最後,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以柔情進攻,顫抖的手指滑過他的胸膛,滑過他的脖子,細細撫摸著他的側臉,他的五官,伴隨著一個又一個柔軟而令人瘋狂的吻。

  「向晚……」

  「我愛你,阿遲。」她阻止他說話。

  我愛你!

  我愛你!

  她有多久沒有對他說過這三個字了?

  當她吻上他的喉結,他狠狠震動,下一瞬間,他立即吻住了她,深切,而瘋狂。

  她同樣回應他,手指滑落他頸間,撫摸著,在越來越深刻的纏綿里,她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的吻熨燙著她的肌膚,再也離不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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