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這招太狠了
2024-06-14 22:04:40
作者: 縈風
他從小跟著他們兄妹兩個人一起長大,他們的母親去世的早,季琛鵬又只管事業,從不管他們兄妹兩個人。
可以說,季向秦如兄如父,是向晚最重要的人,比親生父親還重要的人。
池微這一招,太狠了,太狠了。
如果,真的找不到她殺人的證據,向晚就永遠走不出這場噩夢,哪怕她還在他的身邊,也是日日夜夜的飽受折磨,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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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讓她過這樣的日子?
景雲遲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十個小時的時間,快到不過一瞬間,讓人還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就該下機了。
季向晚沒有等到他叫,就睡醒了。
飛機也已經落地,她看了看周圍的乘客,都在收拾自己的隨身行李準備下機。而她自己,還靠在景雲遲的胸前,一抬頭,便撞進了他的眼眸之中。
「景雲遲……」
「我們回去吧、」
似乎是想到了她要說什麼,他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
季向晚也沒再說什麼。
或者說,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吧。
三個人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家。
艾麗沒有地方可去,季向晚便讓她跟自己住在一起,反正那麼大的房子,她一個人,總是太大了。
到了家門口,艾麗拿著行李遠遠的站到了一旁。
她知道這個時候,那兩個人有話說。
果然,半晌的沉默後,季向晚還是開了口:「阿遲,你以後,不要來了。」
景雲遲心裡一疼,拉住了她的手,「向晚,你準備做什麼?」
「不管我要做什麼,都跟你沒什麼關係,你走吧。」
他有短時間的無法呼吸,屏住呼吸,很緩慢很緩慢的問:「一定要這樣?」
「這是最好的結果。」她竟然還能扯出一抹微笑來,安慰他,「謝謝你陪我這一路,我也知道我哥哥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怪到你的頭上,但是,我們之間,畢竟站著太多的人,想起那些人,你會不舒服,我也會不舒服,所以我想,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一切就到此結束,從今以後,我們之間無愛無恨,無怨也無仇。」
「能嗎?」他目不轉睛的,死死的盯著她:「你能做到嗎?」
無愛無恨,無怨無仇?
「阿遲,糾纏不清從來不是你的個性。」她是真的決定結束這一切了,不是在耍什麼心眼,也不是想要逼迫他什麼。
所以,她的神情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
「我知道,輕易放棄也不是你的個性。但是阿遲,我是真的想結束了,如果只剩一種辦法可以讓你放手,那我只有選擇這一種辦法了……」
唯一能擺脫掉他的辦法,他不必問,也知道了是什麼辦法。
像是頓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靜靜的凝望她好久。想問她,她真的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擺脫他嗎?
但,他終究是沒問出口。
什麼也沒再說,轉身,上車,掉頭,離去。
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麼熟練,那麼自然。
她呆呆的望著他離開的方向,雙腳象是被定格在了原地,怎麼也邁不開,就一直望著他的方向,一直一直……
他從倒車鏡里看到了,看到了她一直站在那裡。向晚,要我走的人是你,要結束的也是你,為什麼你看起來,還是那麼不開心?
許久,艾麗走到她身邊去,小心翼翼的問:「向晚姐……」
「回去吧。」
季向晚嘆息一聲。
……
景雲遲回到了CW集團。
池微聽說他回來了,立即到他的辦公室去找他。
景雲遲坐在辦公桌前,抬頭看著她,手在桌子下狠狠的握成了拳頭,看著她,他的眼中漸漸的匯聚出一層恨意,死死的盯著她。
「雲遲,怎麼了?」她問。
看樣子,好像她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連景雲遲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什麼都知道,那麼惡毒的事情都做出來了,硬是能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
「雲遲?」她又喊了一聲。
「嗯。」景雲遲冷淡的應了一聲,問:「池微,你來北城時間也不短了,遲遲不回去,不擔心M國那邊的工作?」
「一直都是那樣,各做各的事情,大家相安無事,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她對他笑一笑。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休息一段時間吧。」
「沒關係,我又不累,我留下來幫你。」
景雲遲點點頭:「那你出去吧。」
池微遲疑了半晌,點點頭,「好吧。」
她走了。
明軒進來,將一疊資料以及項目書放到他的面前:「景總,這是這段時間積壓的一些工作,需要您簽字的,還有一些項目規劃,需要您頂多。」
「給池微送過去。」景雲遲咬牙切齒的道。
「景總?」明軒莫名其妙。
「去吧。」
她喜歡效勞,他就讓她做個夠。
以免空出來時間,去對付向晚。
想到這點,景雲遲就恨不得將池微碎屍萬段。
明軒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好的景總,我知道了。」
「對了景總,您今天的行程很少,也沒有飯局,這已經到午飯時間了,我需要幫您點一些什麼嗎?」明軒又問。
「不用了,你出去吧。」
「好的。」
明軒走了,房門也關上了。
偌大的辦公室里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靜寂當中。
景雲遲靠在椅子後背上,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晚上十點,他都沒有離開這間辦公室。
直到手機響起來。
他看一眼來電,接了起來:「夜白,什麼事?」
「有沒有興趣,去喝兩杯?」
「好。」
景雲遲去到和陸夜白相約的地點,是江疏雨的酒吧。
酒吧里沒什麼人,就連服務生都少了許多。
陸夜白不由得笑:「怎麼了這是?幾天不見,生意蕭條成這樣了?」
「哪兒能啊?」江疏雨笑道:「陸總到場,我還不趕緊清場?」
「說的是,那我就包場吧,錢去找向閒卻要。」陸夜白道。
「奸商。」
江疏雨罵了一聲。
之後,陸夜白和景雲遲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陸夜白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問:「這一趟出行,可有什麼收穫?」
「死無對證。」
景雲遲想到這一點,胸口的煩悶就更厲害了,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陸夜白仿佛意料之中,點點頭,嘆息:「這池微,真夠厲害,她的計劃天衣無縫,讓人根本找不到她的漏洞。她甚至可以收買人心,利用人性的弱點,讓人即使死也能死的心甘情願。怪不得她可以那麼狂妄的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她真的太自信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不過,任何案子只要犯下,都不可能沒有漏洞。」景雲遲道。
「那你有什麼主意?」
「引蛇出洞,讓池微自己露出馬腳。」景雲遲一字一頓的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做。」陸夜白嘆息:「你有沒有想過,向晚為什麼要讓你走?」
「她不想讓我夾在她和池微之間為難。」景雲遲又怎麼會不明白?
正如她當初置身事外他和季家的戰爭一樣,沒有人比她更懂得這其中的煎熬。
但是,他又怎麼能不管她?
陸夜白點點頭:「是,池微是你的恩人,她遲早是要被繩之以法的,但是這個人不能是你,否則,你就是恩將仇報,世人會怎麼看待你?這不是向晚想看到的,哪怕她知道這是一條捷進,她也不能利用你,讓你背上這無情無義的罵名。」
「還有,池微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她死了,池家的人,會放過你嗎?」
「就算真的要正面硬鋼,我也未必會輸。」
「但是一定會兩敗俱傷。」
「那你說怎麼辦?」景雲遲已經動了氣。
「除了正面硬鋼,還有側面迂迴。」陸夜白:「雲遲,你要沉得住氣,就算向晚不見你,你也要沉住氣,這件事情,不能急。」
「……」景雲遲一句話都沒說,拿起酒杯又是一干而淨。
「我說你們兩個,喝酒也不叫上我。」
向閒卻在他們旁邊的位子上坐下來,很自覺的給自己倒酒。
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就只能借酒澆愁了。
一直到夜裡一點多。
季向晚剛剛躺下,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她披上睡袍前去開門,就看到艾麗,陸夜白,向閒卻,都站在門外,當然,景雲遲也在,被陸夜白和向閒卻一左一右的攙扶著。
艾麗:「向晚姐,景先生喝多了,陸先生和向先生他送了過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您看……」
「收下吧!」陸夜白說。
「是啊,這一路我們都夠累的。」向閒卻說。
「你們可以送酒店去啊。」季向晚說。
「送酒店誰照顧啊?」陸夜白說了一句,對向閒卻示意了一個眼神。
於是,兩個人架著他進了季向晚的臥室,把景雲遲放到了床上。
然後,兩個人也不拖拉,瀟灑走人。
季向晚送他們到門口,誰知,臨走之前,向閒卻又折回身來,對著季向晚詭異的笑了笑:「那個啥,有句話我還是得跟你說說,不然我今晚回去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