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不會這麼做
2024-06-14 22:04:12
作者: 縈風
季向晚同樣看著他,許久,她嘆息了:「我躲你幹什麼?別那麼多疑!」
「難道,你不是在查你哥哥的死因?」
季向晚:「……」
她知道,他總會察覺到的,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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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慘澹的笑了一下,主動的依偎進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腰,把臉靠在了他的胸膛。
他沒有抗拒。
那一瞬間,他就只是靜靜地摟著她,沒再說話。
「阿遲。」
「嗯?」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傷害你的朋友的事情,但是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你還會維護我嗎?」她輕聲問。
「那你真的做了嗎?」
季向晚:「……」
這是個什麼問題啊?
她驀的笑了。
不再執著於他的答案。
不了,他卻緊緊地摟緊了她的腰身,道:「我會!」
季向晚:「……」
景雲遲:「不管有沒有證據,你做了,就一定有你的理由。」
「……是嗎?」
她喃喃自語。
景雲遲低頭看她:「怎麼了,今天怪怪的,是查到什麼事情了嗎?」
她搖搖頭,「似乎真的是意外吧。」
許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他:「阿遲,你告訴我,簡勛是你的人嗎?」
「他是CW的人,幹嘛突然問他?他跟你哥的死,有關係?」
季向晚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問:「那上個月的十三號,他有跟你聯繫過嗎?」
「上個月十三號?」景雲遲狠狠的皺了皺眉,「應該沒有吧?他雖然是CW安插在季氏的人,但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啟用,哪怕這次回來,我跟你爸爸交手的時候,他也沒有參與過。」
說到這裡,他看著她:「要不然我讓明軒查一下,確定一下。」
「不用了,你說沒有,我就信你。」
景雲遲張口欲言,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還沒開口,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唐言溪的來電,她直接接了起來:「言溪,怎麼了?」
「你在家嗎?」
「在。」
「那你要沒事的話,過來一趟,我有新發現。」
「好。」
季向晚說完,掛上了電話。
她轉頭看向景雲遲:「我去言溪那裡一趟,你上班去吧。」
景雲遲沒有回話。
但是季向晚很著急,也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西洲園。
陸夜白不在,幾個孩子也不在家,只有唐言溪在。
在傭人的帶領下,季向晚去到露台花園陽台,唐言溪坐在藤椅上,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打開著,而唐言溪則是看著遠處的天空,不發一語。
「怎麼了?」季向晚:「有什麼發現?」
「之前我調查簡勛在上個月十三號的通話記錄,起初什麼都沒有發現,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方向,但是,那一天,是唯一的切入口,很顯然,這場局裡所有的部署,都是圍繞點點展開的,我們的方向一定沒有錯,所以今天,我用了一些非常手段,重新深入的調查,我發現,有一條重要的信息,被抹去了。」
唐言溪說完,轉過頭來看著她,深沉的眼眸里,欲說還休。
季向晚來不及問她的憂慮,把電腦轉過來,一看,言溪所說的重要的信息,是一條通話記錄。
簡勛和景雲遲私人電話號碼的通話記錄,是上個月十三號的下午六點一刻,時間不長,只有十二秒鐘的時間。
季向晚:「向晚,你真的要防著雲遲了,他跟你說他沒有跟簡勛來往,但是,數據不會騙人,他做了,卻說沒有做,他到底想隱瞞什麼?」
季向晚無法反駁她的話,只是頻頻搖頭,臉色慘白:「不會的,他不會騙我的,他說沒有,就一定沒有,這數據,有沒有可能也是人為的?」
「那你再看看這個。」唐言溪又調出一則報導出來給她看:「如果通話記錄的說服力不夠,那這個呢?這是五年前在M國報導過的,景雲遲曾經資助過十多名學子,資助他們完成了學業,這件事本不是壞事,這條報導也一直都是公開的,直到去年,突然被人隱去了,這說明了什麼?」
季向晚啞口無言。
唐言溪指著其中一個青澀稚嫩的女孩子,「這個人,就是江燕。」
季向晚:「……」
唐言溪:「向晚,現在種種證據都指向雲遲,如果他真的是無辜的,他為什麼要刻意的去抹掉這一些能證明他和他們那些人的關係?」
季向晚顫抖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許久,她才顫抖的道:「那文靜呢?文靜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文靜那裡我暫且沒查到與雲遲有什麼關係,但是文靜的老公慕坤,回到M國去層峰任職,而層峰,三年前在M國就已經被CW收購了。」唐言溪靜靜地道。
「你的意思是說,文靜和慕坤,也是被雲遲收買的?」
「是不是收買的我不知道,你看看這個。」唐言溪又調出一段監控錄像來給她看:「你看看,這是案發現場的監控錄像,警方給出的結論是車胎扎到了玻璃,引起的爆破,但是我查詢了監控,在你哥哥的車子經過的當天早上,才有清潔工做完清潔,距離你哥哥的到達,中間不過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那會兒上山下山的人寥寥無幾,地面也一直很乾淨,根本沒有玻璃的出現。」
「那我哥哥的輪胎,為什麼會被玻璃扎破?」季向晚問。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槍,叫二氧化碳自動氣槍,這種氣槍,用的不是子彈,而是玻璃。」最後一句話,唐言溪緩慢的,一字一頓的道。
季向晚整個人已經站不穩了。
許久,唐言溪嘆息一聲,起身去走到了她的面前,扶住了她的肩膀,耐心的道:「向晚,我知道你不願意承認,但是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和雲遲有關係,你難道還要自欺欺人嗎?」
「不,不會的。」季向晚止不住的搖頭:「他沒有理由這麼做,他和我哥哥,是那麼好的兄弟,他們兩個人已經重歸於好,他根本沒有理由去這麼做。」
「但證據就是如此,向晚,你醒一醒吧,就算你不願意懷疑的,你也不得不防啊,畢竟你們之間,血債纍纍,他隱忍蟄伏十年,十年的仇恨,能這麼輕易的……」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最後三個字,季向晚用盡了力氣嘶吼出聲。
她的眼睛赤紅,看著季向晚,一字一頓:「他、不、會、這、麼、做。」
「但是……」
「這個幕後之人,已經製造了這麼多的意外,又怎麼會遺漏出這麼多的破綻呢?也許,也許阿遲也是那個人計劃中的一環……」
「向晚!」
「別說了,我相信他,他不會做這種事,一定不會!」
季向晚轉身,準備離開。
不料,剛一轉身,就看到了景雲遲,和陸夜白。
他們兩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就站在陽台的入口,似乎已經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陸夜白面帶笑意。
而景雲遲,則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季向晚,眼中有一抹淚光閃過。
然後,他大步走了過來,走到季向晚的面前,一把將她狠狠的樓進了懷裡。
「向晚,謝謝你。」謝謝你在證據這麼充分的情況,還是選擇了相信我。
「阿遲……」
「走吧,我送你回家。」
季向晚點點頭,轉向唐言溪:「言溪,謝謝你幫我查到了這麼多的東西,但是,不論如何,我相信他,他不會做這種事。」
「嗯!」
唐言溪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義憤填膺,而是一抹略含欣慰的笑容,點點頭:「既然相信,就無條件相信吧,不要讓這件事情,成為你們之間的障礙!」
季向晚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言溪,你……」
「去吧!」
唐言溪拍拍她的手。
隨即,季向晚和景雲遲離開了。
陸夜白走到唐言溪身邊來,挽住了她的肩膀,輕笑:「我的陸太太,你可是從來不管別人的私事的,怎麼,難道就因為向晚是你的閨蜜,你就這麼大費周章的讓我來陪你演戲?」
「不是。」唐言溪微微皺眉:「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沒那麼簡單,所以,先讓他們兩個人之間消除誤會吧,要不然,我怕事情繼續發生下去,我們再想控制就晚了。」
「有你在,就不會的。」
「是嗎?」唐言溪抬頭看他,笑:「陸總這麼看得起我啊?」
「當然,我陸夜白的女人,哪兒能那麼輕易進了別人的圈套?」
「……」
景雲遲最終還是把季向晚送到了管尋的別墅。
他停好車子,她正要去解安全帶,手忽然被人按住了。
她抬起頭來,撞進一雙深情的眼眸里去。
「怎麼了?這麼捨不得我嗎?」她溫柔的笑問。
「當然捨不得。」
他執起她的手來,送到唇邊,親吻她的手指,手背,聲音之中是抑制不住的沙啞和不舍,再一次問:「真的要在這裡留那麼久呢?」
「哪有很久?兩三天而已。」她不由得笑道。
「十年的時間,我們已經分離了太久,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