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猝不及防的告白

  她不由自主的摟住了他的腰身。

  然後，他俯下頭來，情不自禁的吻她的臉，吻她的每一處感官，最後落在她的唇上之時，四瓣唇便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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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一吻，惡狠狠的，似乎是要懲罰她的不告而別。

  她被他弄得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了，幾乎要窒息，他才終於放過她。

  但是，她還來不及喘一口氣，他再一次吻住了她。

  她被動的只能摟住了他的脖子，任由那氣勢洶洶的吻，任由他為所欲為。

  也許，連景雲遲都說不清楚，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好，什麼時候起，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隻手托著她的腰身，一隻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用力的，似乎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

  但是，這是在大街上，他又不能真的把她怎麼樣。

  一吻終了，他死死的摟著她的腰身，使她的身體緊貼著他。

  他抵著她的額頭，看著那一雙被他吻的嬌艷的唇瓣，他的聲音沙啞了：「我就在這裡，就在你面前，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別再不告而別。」

  「我不是，給你留字條了嗎？」

  「還敢給我提字條的事是吧？什麼叫請我不要來？你丟下我一個人，你想要我怎麼辦，嗯？」

  她說不出話來。

  他第三次吻住了她。

  但是，和前兩次不一樣。

  這一吻，沉痛而纏綿。

  她似乎能感覺到，那壓抑在他體內，無法宣洩的痛苦，似乎都要借著這一吻宣洩出來。

  她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

  到底還是心軟了。

  到底還是放不下。

  眼淚順著她的面頰滾落下來。

  咸澀的味道鑽進了他的唇齒之間，他嚇了一跳，急忙鬆開他，問：「我弄疼你了？」

  「沒有。」她搖頭。

  然後，她主動的去親吻他。

  她什麼都不管了，不管以前，不管以後。

  既然分不開，那就能愛幾天，是幾天吧。

  她渾身軟綿無力，依偎進他的懷裡，就這樣靜靜地依靠著。

  最後，他們是怎麼回到酒店，她都不記得了。

  這裡有一整面的觀景窗，可以清晰的看到聳入雲天的艾菲爾鐵塔，可以將整個巴黎最美的景色收入眼下。

  他們滾落在地毯上。

  他壓在她的上方，撥開了她臉上的髮絲，看著她。

  她同樣看著他。

  再美麗的景色，此刻在他們眼中，也不及彼此。

  然後，他把臉埋了下去，吻她的臉，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一寸寸的脫去她的衣裙，直到美麗的身體在他的眼中盛放。

  他小心翼翼的親吻她，纏綿繾綣。

  「向晚……」

  「嗯？」

  「我愛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猝不及防。

  她愣在那裡。

  他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肌膚，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你呢，還愛我嗎？」

  「不知道。」很乾脆的三個字。

  「不知道？」

  他死死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重申，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是啊，你那麼壞，我幹嘛還要愛你？我從賣房子的那一刻開始，就決定不……唔……」

  他不等她說完那三個字，就惡狠狠的去吻她。

  她四處閃躲。

  「我哪裡壞？」他問。

  「哪裡都壞。」

  「那你幹嘛還替我擋槍？」

  「因為我愛你！」

  又是讓人猝不及防的告白。

  景雲遲：「……」

  趁著他愣在那裡的機會，她推開他，起身就跑。

  他伸手又把她拉進了懷裡。

  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他順勢圈住了她的腰身，固執的問：「我哪裡壞，嗯？」

  「去年，你回來了，卻不肯見我，你壞不壞？」

  「嗯，壞。」

  「我每天都在你的樓下站崗，你都不來見我，你壞不壞？」

  「壞。」

  「偶爾遇到了，你也不跟我說話，你壞不壞？」

  「壞。」

  「你的藝人拍戲，你向著她都不向著我，你壞不壞？」

  「壞。」

  她一條條的羅列他的罪狀，他一一承認。

  最後，她說不下去了。

  景雲遲看著她；「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真的壞透了，那你還愛我？」

  她忽然之間沉默了。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讓她也看著他，兩兩相望的那一刻，他再一次問：「告訴我，這麼壞的我，你還愛嗎？」

  季向晚凝視他，鄭重的道：「是，我愛你，從來沒有停止過！」

  「向晚！」

  他把她樓進了懷裡，緊緊地，在她耳邊低語：「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

  事實上，她從來也沒有怪過他。

  從他追著她來到這裡開始，她就已經不受控制的，再次沉淪了。

  什麼季氏，什麼景氏，什麼過去，什麼仇恨，他們都默契的不去提起。

  第二天，是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他提議，去威尼斯水城走一走。

  這是一座水上城市，它是文藝復興的精華，是世界上唯一沒有汽車的城市，蜿蜒的水巷，流動的清波，詩情畫意久久揮之不去。

  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宅的人，對於旅行沒什麼狂熱的激情，但是來到這裡，她一下子就愛上了這裡。

  看著面前的盛世美景，她喃喃自語：「上帝將眼淚流在了這裡，卻讓它更加晶瑩和柔情，就好像一個漂浮在碧波上浪漫的夢……真美！」

  景雲遲則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痴迷的神情，笑道：「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是！」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選擇。

  他們划動著小船，蕩漾在威尼斯的黃昏里，她覺得威尼斯是金黃色的，她和他也是金黃色的，這整個世界都是金黃色的，美得不可思議。

  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看見面前一座狹小的橋樑，她拍拍他的手臂，指著不遠處的一座橋，「你看你看，那座很奇怪的橋，好像是房屋的形狀，上部穹隆覆蓋，封閉得那麼嚴實，像是早期的巴洛克式風格……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橋？」

  「那是嘆息橋。」

  「嘆息橋？」她疑惑不解，「為什麼要叫嘆息橋？這個名字也怪怪的！」

  「因為它架設在總督宮和監獄之間，當犯人在總督府接受審判之後，重罪犯被帶到地牢中，可能就此永別人世，想到家人在橋下的船上等候訣別，百感交集湧上心頭，他們會不由自主地發出嘆息之聲，這座橋就是因此而得名。」

  他耐心的為她解說。

  她眼前不由得就浮現那幅畫面來，心情也沒來由的變得沉重。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又變淡了，因為她看到，在橋下，有幾對男男女女在擁抱接吻，這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好像也是威尼斯的一景。

  她想問他這是不是也是威尼斯的風俗，可是一仰頭，撞進他熾熱而閃亮的眼眸里，她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聲音，和他深情相望。

  他緩緩的摟上她的腰，緩緩的吻上了她的唇。

  無限的深情，都在這一吻中蕩漾開來。

  也正是這一吻，觸發了她內心深深的柔情，如果這是當地的風俗，那他們也入鄉隨俗吧，她熱烈的回應他，只當是天地萬物都不存在了。

  他密密綿綿的將她擁得更緊，她也不知，她這樣的回應，對他而言是一種不能抑制的衝動。他喜歡她的主動，喜歡她的回應，更深切的吻著她，吮/吸著她口中的甜蜜，與那柔軟的丁香久久糾纏，久久不能停歇。

  她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手臂樓上了他的脖子。

  這一吻持續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周圍忽然響起一陣掌聲。

  她才意識到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急忙與他分開。

  旁邊的一個年輕小伙子對景雲遲叫道：「喂，兄弟，你這一吻可是破了世界記錄了。」

  「什麼世界記錄？」季向晚不解的問。

  「最長時間的記錄。」景雲遲笑道。

  頓時，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燃燒了起來，沒臉再見人了。

  他輕撫著她的發，然後把她的頭攬進了懷裡，在她耳邊低聲說著：「向晚，你大概沒有聽說過，傳說戀人們在橋下接吻，就可以天長地久。」

  「你也相信這些傳說嗎？」她含糊不清的問道。

  「為了你，我寧可信其有！」

  季向晚忽然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所有的誓言都是動聽的。

  曾經，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們也曾山盟海誓過。

  但是，哪裡抵得過世事變遷？

  他們總要回去的，總是要去面對那一切的。

  但是，管它來。

  既然來了，她便不想去想那些事情了。

  正如，不管橋上是怎樣的悽慘，橋上橋下距離的這麼近，可是橋下的戀人們似乎都不會被影響，他們繼續甜蜜，繼續擁吻，沒有人能夠聽到橋上的嘆息。

  這威尼斯就是愛情的聖地，是戀人們的天堂，各種浪漫隨處可見。

  接下來，景雲遲帶著季向晚，游遍了威尼斯的各大旅遊景點，在這個遙遠的國度里，陌生的群人里，沒有人認識他們，就連空氣都是清新的，都是美麗的。他們隨時隨地隨心所欲的擁吻在一起，在各個角落裡都留下了他們相愛過的痕跡。

  第二天，他們還來到了聖馬可廣場。

  他們遊走在各種建築和石雕中央，「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據說這是古羅馬建築中少有的傑作，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