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相信我

2024-06-14 20:50:45 作者: 安小淺

  蘇琪手上拿著電話,聽著傅靳溫柔地叮囑自己要照顧好身體,不要累著肚子裡的孩子。可她心裡沒有一絲感動,反而是戰戰兢兢地,一臉冤枉地搖著頭。

  「我不是……」她說話的語氣頗有些無力,臉霎時間就蒼白了下來,看著宋千璽,想要拼命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是自顧自地搖著頭,一臉無辜的樣子。

  她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像是決堤了的洪水一樣,瘋狂地往外湧出來,可宋千璽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只是一臉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並不說話。

  但其實說話還好,不說話,蘇琪心裡便更加慌亂。

  「千璽,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蘇琪快步走過去,細弱地手臂攀上膚色稍微深一些的手臂,但他一動不動,她的眼淚滴答滴答地往下落,「我一心都是為了你,絕無二心的,就算,就算你不信我,總得相信肚子裡的孩子吧?」

  一邊說著,她微有些發怔的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點著頭,上嘴皮在和下嘴皮打架,哆嗦著,身體也顫抖著,輕輕地想要去拉住宋千璽的手,讓他摸摸自己的肚子。

  但宋千璽無動於衷,像是一個羅剎一般坐落在原地,看向蘇琪的眼神毫無憐憫,也無任何友好,此刻,他似乎不再把蘇琪當成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敵意,像是在看一個他厭惡至極的東西一樣。

  蘇琪當然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種神情的轉變,她似乎是低到塵埃里的螞蟻一般,留著眼淚,半蹲下身子,最後幾乎跪在了冰冷的還有水漬與泥土混合的骯髒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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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沒有換來宋千璽一絲一毫的憐惜,他低頭,以一種居高臨下地姿態,剛剛是怎麼看女特警的,現在就是怎麼看她的,他眸中布滿了陰狠的戾氣,像是下一秒就要殺人於無形了一般。

  眼神像是鋒利的刀子,割的蘇琪的心生疼,她的語氣中的熱忱也退下去了幾分,像是不甘又像是在譴責,抬起眸子,通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宋千璽:「你竟然寧願現在莫思郁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的話?」

  像是激將法,又像是苦肉計,反正都沒有奏效,只是傅靳的臉色更加冷了幾分,側目,陰森的眼神讓蘇琪覺得後背發涼。

  「那那個男人的電話,你怎麼解釋?」宋千璽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不由分說的偏執,連帶上他的一整張鬱氣滿結的臉,顯得更加猙獰可怕,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甚至連憐憫也沒有了,如果真的還有情緒的話,那大概就是無休止的厭惡。

  「你這個人,我是留不了了。」宋千璽說話很大聲,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別人聽到這句如此毛骨悚然的話,像是在說著日常對話一樣,就將它說了出來。

  蘇琪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錯愕,隨即變成了苦笑,抬起頭,眼神更加冷血:「你果然沒有一點心,不對我有絲毫的感情,就連孩子,也沒有絲毫感情嗎?」

  正在兩個人爭執的時候,絲毫沒有發現女特警已經掙脫了兩人的視線束縛,趁機跑到了樓梯邊,對外面放出信號。

  等到兩人轉過頭來看見已經發完信號的女特警,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換過頭來,兩人的眼神里都帶了些幡然醒悟的什麼,瞪大了雙眼,看著對方。

  隨即,蘇琪咬緊齒關,對著還有些微愣表情的宋千璽道:「跑!」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字眼。

  但兩人怎麼跑得過本來就已經在門外等著的特警,才剛剛站起身,便已經一窩蜂湧進來一堆便衣特警,將兩人的手反鎖著,跪在了地上。

  兩人這時似乎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所謂的天衣無縫的局,不過是在別人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

  這段鬧劇到了這裡,絲毫才算真正告一段落了。

  兩人被抓捕的時候,莫思郁和傅靳都沒有到場,當然,他們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以為那個人就是莫思郁。

  但判刑的那一天,兩人都到了法院聽審判結果。

  宋千璽越獄,綁架,蘇琪偷盜萊蘭商業機密,被判終身監禁,並且有專人看管。

  至於莫念,因為女特警接受過專業的訓練,只單單憑那一聲哭聲,便找到了方向,救出了莫念,大概是突然良心發現,又或者是蘇琪又想到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莫念毫髮無損,莫思郁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算是落了下來了。

  傅靳和莫思郁之間因為這次鬧劇而產生的所有誤會以及隔閡,也都瞬間煙消雲散,一筆勾銷,兩人都默契地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到盛家,這一次,莫思郁沒有一個人回去,而是帶著傅靳,一起去盛家吃了頓高高興興的團圓飯。

  飯後,傅靳與莫思郁在房間裡休息,他將莫思郁按在牆上,但手卻貼心的枕在莫思郁腦袋後面,先是小心翼翼地索吻,隨即,才露出滿眼的希冀:「傅夫人,回傅家去住吧。」

  一聽到這話,莫思郁微微泛紅的臉頰立刻轉過了頭去,不看傅靳,不容拒絕地乾脆回絕道:「不去。」

  傅靳低頭看著自己懷著這個嬌小可人的尤物,一臉無奈。

  隨即,這件事情也只好作罷,被無限期地擱淺。

  既然莫思郁不回去,那我們就去吧。

  傅老爺子懷揣著這個心裡,帶著兩個孩子來到盛家,終於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多久的莫念了。

  兩個孩子一見到弟弟,也瞬間走不動路,對莫念哪哪都是新奇,死纏爛打著不走,最後也在盛家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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