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知道,遲早有天我也會
2024-06-14 19:56:31
作者: 橙子不甜
我親眼看到我父親的手指在動。
我激動了,振奮了,扯著嗓子喊,「爸爸,你醒了嗎?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頭次看到他有這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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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喊出這句話後,他的手指沒有再動,整個人還躺在原位一動不動。
是正常的肌肉反應嗎?
我不了解這方面,可我也很心急我父親是否能夠醒來。我只好去找喬賀年幫忙找個醫生過來給他看看。
好在喬賀年並沒有拒絕我。
對方一口流利的中文,語速還很快,很多也是專業術詞,我沒有聽懂。
喬賀年給我做了翻譯,「你父親會有這樣的現象分為兩種反應,一是因為肌肉反應,其二就是因為受到了刺激。」
刺激?父親還能受到什麼刺激呢?無非就是我給他說的那些話,還有現狀,甚至有可能出現我在醫院裡的那種現象。
想到這裡,我的心狠狠地往下沉。
真的都聽到了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父親對於我那該有多麼的傷心啊,我雖然沒有圍繞在韓震的身邊,可我也沒有選一個好人家。
父親是絕對不會允許我這樣出賣自己的尊嚴。
我也不願,可我毫無辦法。
「那我父親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快醒過來了?」雖然父親知道那些是他難過和傷痛,也是我的無法面對。
但跟昏迷不醒比起來,我還是希望他清醒之下的正常行走。
「只有50%的可能。」
喬賀年在旁邊給我翻譯,還讓我多跟進父親的情況。
我最近是在休息,才有時間看父親。可一旦喬賀年要求我又重新展開實驗,那我將沒有辦法再守在他的身邊。
喬賀年看出了我的憂慮,朝著我出聲安撫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多安排幾個人來跟進你父親的狀況,一有現象我的人會第一時間通知到你。」
「好。」
我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
喬賀年送走了醫生,我便留在了房間裡面。
看著還躺在床上的父親,我的心口狠狠一瑟。
「爸爸,我是真的沒能力,否則的話你哪裡需要這樣呢?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顏氏給找回來的。」
這是我對他,更是對我自己的保證。
我的想法是,可能他在床上躺的時間也很長了,我就想著帶他出去走走。
可是他這個樣子,我是沒有力氣把他扶起來的,真想帶出去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就讓他靠在輪椅上面。
但今天不行。
於是,第二天我就叫來傭人一起幫忙,用輪椅把他給推了出去。
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沐浴一下溫暖的陽光,或多或少會有些幫助的。
「你父親在我這裡,不會虧待他什麼。不過也是,多出來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對他的恢復也有一定的幫助。」
萬一就察覺到了呢?
喬賀年的話,我也是深有理解,我就是抱著這樣的僥倖,才把父親給帶出來。
對他,我是真心地感激,「喬先生,真的很謝謝你。你幫了我很多忙,我永遠都記在心上。」
「你不用對我這麼的客氣,為什麼幫你其實你也很清楚,只不過是要穩住你的命,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的實驗就很虧。」
如此,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喬賀年就和我說了這麼兩句話,然後轉身走了,剩下我一個人。
我推著我父親,就在喬賀年的宅子裡面走了走,一邊走,一邊說話,仿佛他從來都沒有昏迷一樣。
我以為他會醒來,但是他沒有,喬賀年對我的實驗也在提前,他直接把我給帶到實驗室里去。
我看著那冰冷的諸多儀器,還有來回穿梭身穿著白色大褂的人,我心口一緊。
每次抽血都是大毫升,又是很粗的針管,現在看到這些東西我就有了後遺症,十分的害怕。
不過我也注意到了一點,在我面前不遠處,我看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容器裡面躺著一名全身赤l的女屍。
然後我的鮮血被注入到她的體內,他們面對著旁邊浮現出代碼一樣的儀器,時不時的還計算著,用我聽不懂的語言探討著。
我也沒能觀看多長時間,就有人把我送到了隔壁房間。
我想到剛剛那一幕,我就特別的心慌,我以後也會如那名女屍一樣,在這個實驗室裡面熬不住死去的,也會成為玻璃容器裡面的一員。
喬賀年雖然對我保證過,可是實驗之中哪裡有那麼多的絕對呢?
也就是因為喬賀年讓人把我帶到了實驗室里,傅同的堂哥安排人偷偷潛進了喬賀年的宅院,沒有發現我的蹤影。
再加上喬賀年的實驗是絕對保密,具體的基地他當然不可能讓人發現,現在的我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石沉大海。
不過,就算喬賀年設計的再完美,我也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他們所需要的,不過是靜靜地等待著。
沒找到我這個事實很快就傳回了國內,傳到了韓震的耳里,韓震沒有想到這個叫喬賀年的會將我給轉移。
加上喬賀年這幾次所做的,足以證明他的不簡單。
不過,韓震也很明確一點:「傅大哥,你可一定要幫我給守住,把人給我帶回來。你們團隊在那裡所產生的費用,一切都由我負責。」
有韓震這句話,傅同的堂哥就很放心。
他朝著韓震保證性地回了話。
而傅同,此刻正和慕方岩在海濱最有名的娛樂會所里。傅同剛剛倒了一杯酒,提起韓震的時候他就沒什麼興趣。
「你說韓震還安排人去找顏覓,那不是在作死是什麼?現在真的想要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傅同低低地嗤了一聲。
原本以為他的話沒有用,慕方岩的話總會有用,可現在看來,是誰的話也沒有用。
韓震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將他給阻攔。
「他心意已決,就隨著他去唄。反正他這種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倒是你最近,我發現你好像有點不尋常,怎麼,現在是迷途知返,還想重新學把知識,我看你最近跑學校跑的倒是挺勤快的。」
慕方岩調侃著傅同,很快就把話題從韓震的身上轉移開。
韓震於我,那是一種可怕的執念,而且已經是沒救了。他們也不是沒有採取過措施,沒勸過,但是韓震壓根就不聽啊。
勸不進去,攔不住,索性就不攔不勸,隨著他到黃河徹底的死心。
傅同淡淡接話道:「只不過是想回學校轉一圈,哪裡有你想的那麼奇怪。怎麼,你懷疑我跑到學校去談戀愛?乖乖,那種地方有適合我的嗎?我雖然比較花,但那種地方的女孩我是不會碰的。」
特別的純,也特別的真,就跟小白兔一樣,那樣的姑娘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要真能下手的話,搞不好還毀掉小姑娘的一生,這種事情他是切切不會做的。
「喲,咱們這棵大渣草這是被什麼水給澆灌了,居然開始深刻意識,並且是回心轉意了?」
「你不是都說我最近常跑學校嗎?我是被知識給灌溉了。你呢,我花心也比你長情的要好,我至少敢出手,你敢嗎?」
說著,傅同就嗤了慕方岩一聲。
而慕方岩也因為傅同這句話,想起了某個人。
他抿了抿唇,道:「她還太小了。」
「大了就會跟人跑,但放開這個,就算她不跟別人跑,你敢對她出手,你們能在一起嗎?」
一句話,問得慕方岩的心口緊繃,整個人是格外的沉重。
出於世俗,他們並不能在一起。
可是長達數年的執念,哪裡能說放棄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