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的身邊沒了沈從安，沒有了韓震，更沒有羅秋雅，我的日子是真的很清淨。

  但我也深知，我清淨的日子也不會太長久。

  喬賀年是希望我體重加一下，這樣對他的實驗就能更有利，不過我的食量並不是很多，雖然沒有他們，我的情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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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賀年是給過羅秋雅時間的，對於我……他也不可能繼續放縱，終於在三天後，所有一切都提上了日程。

  在這期間，我也見到過我父親，他已經被人接到這裡來，為了方便我照顧，他把我父親安排在我的隔壁。

  然後就對我展開實驗，把我帶到滿是儀器的地下室里，抽了我兩管血後就把我給帶了出去，什麼也不讓我看，我也沒有細問。

  傭人給我做的飯菜全部都是補血的那種，從這天起，是一天兩管，我也沒有再見到喬賀年人。

  一切如他所說，不會讓我死，也沒有讓我太痛苦，每天都抽血，瘦弱的我根本就無法抗住，我虛弱又無力。

  可這又能怎麼樣？這是我自己選的，沒有再反悔的可能了。

  我只能咬牙撐過去。

  只是我沒有想到，喬賀年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竟然是跟我說韓震的事情。

  看到我面色蒼白，渾身無力的模樣，他沒有一點要可憐我的意思，甚至看向我的眼神都十分的冷漠。我很清楚，在他的眼裡我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哪怕是死，他也是覺得理所應當的。

  「我……我知道我沒資格再跟你談什麼條件，但有一點，每天這樣弄下去我真的是撐不住。要我的命也可以，但韓震和遲意那裡，我必須要做出來！」我咬了咬牙，連說話都是靠強撐著。這已經是第四天這樣來抽我的血。

  他只是低低地嗤出聲：「都不用你去找，他都已經安排人過來找你了。兩個男人都為你魂牽夢繞，你的魅力倒是不小。」

  韓震安排人過來找我？

  可是他不是已經妥協他母親，要跟遲意好好過日子的嗎？

  我不信，可是這話從喬賀年的口裡說出來，我又不得不信。

  「我現在是你的所有物，你怎麼可能會讓他把我給帶回去呢？況且，就算他真的是來找我，我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因為愛情。」

  韓震對我有愛嗎？

  我寧願相信他是占、有，而不是深愛，他這樣的愛情未免也太讓人可怕，可悲了些。

  「是嗎？」

  喬賀年又低低地笑出聲，那眼神里是輕蔑和冷漠。

  雖然他給過我幾天時間的適應期，可我也沒有覺得他這個人好到哪裡去，一切我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此刻，我也只能毫不猶豫的點頭回答「是。」

  「放心，抽的那些血已經夠研究一段時間了，暫時是不會要了你的命。你這幾天先待在這裡，他們帶不走你。」

  喬賀年丟了這麼一句話給我，同時也甩了一個背影給我。

  隨後，房門緊關，一日三餐有人送到我的面前來，我這個樣，像是被囚禁。

  至於韓震……

  他派過來的人很快就給他回了信，喬賀年看守的很森嚴，一時沒有辦法將我成功地從喬賀年的身邊帶走。

  韓震聽到這個消息十分的憤怒，他沉聲地呵話：「守著，繼續守著，不管時間多長，我要你們把她給帶回來。」

  這沒有通過江嶼，而是直接要求。

  慕方岩跟著江嶼從門外走進來，剛好就聽到了韓震打的這通電話，也看到了韓震那俊臉冷沉，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他口中的這個「她」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慕少，你勸勸他吧。」江嶼抿了抿唇，微有嘆息之意。

  慕方岩「嗯」出聲，隨後江嶼便走出了辦公室。

  他等韓震打完電話，才開腔出聲：「這算什麼？哥兩個當時是怎麼勸你的，如果你把顏覓給找回來，你打算給她一個什麼樣的身份？要是真還能像之前一樣，你不會娶遲意，她也不會要跟沈從安，現在更加不會到這個地步上。」

  這是一句很大的實話，韓震很清楚事實點，可問題是現在越是清楚，就越是沒有辦法放手。

  「不管以什麼樣的身份，她都必須要留在我的身邊。」韓震抿了抿唇，定定地出聲。

  有關他和我，很多人都勸過，之前是勸他跟我在一起的，現在是勸他放棄我的。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真的是很戲劇，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我要留他身邊的時候，他不要我。

  他要留我在他身邊的時候，我不願意跟。

  「你說這話的意思就很強硬了，那就是你沒有把顏覓的意思給算進來。你要囚她一輩子，然後逼死她？還是你要把她帶回來，是想幫助遲意來折磨她？」

  逼死我，韓震從來都沒有想過。

  如果要我死的話，當初就不會在我鬧自殺的時候第一時間丟下遲意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是幫遲意的話。

  他又怎麼可能會冷落遲意，六年都沒有和她發生過關係呢？

  韓震這個人的心思，其實讓人很難猜。

  「都不是。」最後還是韓震的否認。

  慕方岩追問道：「既然都不是的話，現在已經成為定局，為什麼不能放手給彼此之間一個痛快？」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經歷那樣的苦，的確沒有人會罷休。但你要知道一點，現在的她無權無勢，她怎麼對你？而且，你會給她這個機會嗎？」

  在慕方岩看來，只要韓震不給機會，我壓根就沒有靠近他的可能。

  六年後的重新糾纏，不過是韓震的默許，成全自己的私心罷了。

  這點，韓震沒有否認。

  要知道，當初在包間裡面看到他的時候，的確是韓震第一時間追上來，然後強硬地和我發生了關係。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只要這樣，你們之間其實是沒有任何相交的可能。伴隨著時間的拉長，她心裏面的所有都會淡忘掉的。」

  會淡忘掉嗎？

  當初出監獄的第一時間我就是想著逃離的，否則的話也不會到江州去。

  我沒那個本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韓震，是想著重新的，好好的生活，可誰曾想父親又出了那樣的事故。

  韓震沒有接話，但慕方岩卻很清楚，韓震並不願意放過我。

  他又問了韓震最要命的一句：「遲意和顏覓，你只能選一個，你要選誰？」

  遲意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對她有責任，有承諾。至於我……即便內心再不願意承認，他腦海裡面閃現過最多的人影還是我。

  雖然沒有答案，但慕方岩心中卻已然有了答案。

  他拍了拍韓震的肩膀，只能低聲勸他：「人生就是這樣的戲劇，你想要的時候偏偏就得不到，不想要的時候某些事情，某些東西，某個人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面前。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即便是這樣，我也必須要把她給帶回來才行。」這是韓震對我的決心，遠在M國的我又怎麼會知？

  看到韓震這樣的態度，慕方岩也是無可奈何，他氣憤道：「韓震，你遲早有一天會對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的快樂和私心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因果循環，而我，對他早就已經沒有半分感情。

  韓震還是沒有說話。

  但在他心裡卻有很堅定的一點：哪怕是粉身碎骨。

  羅秋雅在得知喬賀年在幫我把父親給帶到M國後，她這幾日來是惴惴不安。

  在她看來，喬賀年對我很好，如果我要求他對付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