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正常調動

  有些淚珠還掛在她的臉上，紅撲撲的小臉很難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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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那個眼鏡妹原本這麼漂亮的？」北躍不用轉頭，就能聽到背後那些人的議論。

  北躍順手將眼鏡塞進了自己胸前的口袋裡，目光轉到傅明萱的桌子上。「是誰做的？」

  之前還是吊兒郎當的北躍，表情突然就變了，一種令人定窒的氣息自北躍的身上傳來，所有的職員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

  等北躍走了之後眾人才回過神來。莫名其妙的，參與欺凌的人都自己認了錯，向傅明萱道了歉。他們在承諾以後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之後，北躍才在確認過傅明萱的意思後放過了他們。

  「什麼嘛，他只不過是一個被架空的部長而已，我為什麼怕他嘛。」一位女職員錘著桌子喊道。她旁邊有不少與她一起參與欺凌的幫凶，但大家在點頭之餘，卻也弄不明白為什麼之前會被那個空頭上司給鎮住。

  「還有，剛才部長又出去了，這才不到三點，他又翹班了。」

  而在此時，北躍坐在一輛專車，正在去往豐城的路上。

  「哎，我明明來這邊是想清閒地混日子的，為什麼麻煩事會這麼多啊。煩啊，煩啊。」北躍嘆氣道。

  而就在他旁邊，有個人早就對北躍很不滿了。

  「夠了。北躍，這話你從上車以來就沒有停下過，快閉嘴吧。」唐雨喊道。「我聽著心情都變糟了。」

  「不要，我就是要說，煩死了，煩死了！」北躍沒好相地喊道。

  「喂，給我閉嘴。不是你要我爺爺幫忙的嗎？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唐雨皺著眉說道。「你不知道我爺爺是什麼人物嗎？現在只是讓你陪我們走一趟就能抵消，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唐雨一分不讓，北躍心裡有了些火。「可是，我上次不是幫你們破解過迷題了嗎？你們不是還說欠了我一個人情嗎？這人情還不夠讓你們替我設計一套東西嗎？」

  看著自己的孫女和北躍吵了起來，唐國良也是關痛。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湊在一起總會是吵起來。

  「北小友啊。」唐國良有些愧疚，說道：「其實是因為有一件無論如何都想讓小友幫一下忙。在豐城有一批文物有被盜掘的危險，所以我們考唐院急忙過來搶救。」

  「那你們帶考唐院的人不就好了嗎？帶我一個外人來幹什麼嘛？」

  唐國良搖了搖頭，說道：「北小友啊，我本來並不想麻煩你的。可是考唐院的大部分人都去參加國際會議了，實在是找不到人才勞煩小友的。」

  看到唐國良這麼說了，北躍也不好意思耍什麼大牌了。另外，考唐挖掘原則上是不能帶外人。而這一次，唐國良既然破了例，也就說明事情是真的緊急。

  「是什麼樣的文物？」北躍問道。

  唐國良看著北躍，猶豫了一下。他原本是打算到了地方再說的，不過既然北躍問了，也就不再隱瞞了。「是周文王的墓。」

  「姬發？」北躍愣了一下。「封神榜的那個？周朝的開國皇帝？」

  「是的。」唐國良解釋道。「周文王是推翻紂王殘暴統治，建立周朝的人，而他的墓很重要，很可能會影響龍國朝代的斷代工程，而且說不定還能夠找到夏朝存大的證據。」

  「夏？」北躍突然緊張了起來。要知道，中華五千年裡，可是有一千五百年都是夏朝。可是，因為沒有出土文物的關係，國外一直都不肯承認夏朝。

  那些外國人一直在嚷嚷龍國（花夏）只有四千年的歷史，如果能夠找到夏朝存在的證據，那就能夠好好地打那些人的臉了。

  而另外一方面，長久地以龍國子女自居，北躍的心裡也是對夏朝有極大的興趣。可是夏朝實在是太過於神秘，到現在都沒有多少能確認的信息。

  看到北躍對這件事感興趣了，唐國良笑了起來。「其實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一切關於夏朝的記載，都是商朝人記錄下來的。而周文王作為打倒周朝統治的英雄，他的墓里應該會留下點什麼。」

  「可是。」唐國良的語氣一頓，說道：「那些盜掘的人可不會知道這一點，他們只知道文物值錢，卻不知道它們為什麼值錢。更過分的是，這些盜掘者經常被一些外國勢力支持，挖到的東西直接會被送出國……」

  北躍，唐雨，唐國良等人到達豐城之後，那輛專車還不見停地衝進了郊區里。

  大路小路，駛到車子開不了的地方之後，北躍等人才下了車。

  「教授，從這裡開始車就進不去了。」

  「嗯，小張啊，辛苦了，你先回去吧，」唐國良領著北躍等人拿好了行李，說道。

  「這裡根本就是荒郊野外嘛。」北躍看著周圍的景色說道。

  「就是荒郊野外，難不成你以為考唐會在辦公樓里？」唐雨嗆話道。

  北躍自然不會傻到那樣。只是他也沒想到連通車都做不到，那現場的條件狀況就更加以以想像了。想到這裡，北躍也有些佩服唐國良和唐雨了。她們兩人多半是經常要惡劣的條件下工作，才為國家挖掘與搶救了眾多的文物。

  而唐雨好像發現了什麼，轉過頭，得意地朝北躍挺著胸，說道：「嗯嗯，現在才開始佩服我的話就晚了。」

  北躍卻什麼也沒說，拉過裝有大量生活物品的大背包，說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至於唐雨和唐國良，則是背著最為重要的挖掘工具。

  ……

  「我說，我們到底還要走多久？」北躍漫不經心地問道。汗水將他的衣服和身體粘在一起，讓他很不舒服。

  而隊伍的另外兩人一個是女人，一個是老人，那狀況就更糟了。

  「我也不太清楚，從民眾那裡得到的消息只有一個大概，可能就在不遠處，也可能要再走上兩三天。」唐雨難得沒與北躍鬥嘴，或許是沒力氣去鬥了吧。

  豐城邊郊的中午有些悶熱。北躍等人走在一片灌木稀疏的北地里。這裡的濕氣很重，加上中午的熾熱，讓人很不舒服。

  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唐國良的身體最容易出事了。唐國良可以說是這一次考唐搶救行動的主力，他要是倒下了，搶救工作完全無法進行。

  所以一路上，北躍與唐雨都有意地讓唐國良走在陰涼的地方里，但這樣行進的速度就更慢了。

  沒過多久，就連唐雨也忍不住抱怨起來。「怎麼到處都是這些粘乎乎的黃土啊，踩在上面跟踩在屎上一樣，噁心極了。」

  「你要是這麼形容，那你接下來就會感覺越來越像是踩屎。」北躍說道。

  「北躍，你！」

  看著兩人又吵了起來，唐國良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了，唐教授。」北躍走在隊伍的前面，問道：「我們已經走了這麼久了，會不會已經錯過地方了？」

  「北躍你少說話，我爺爺可是國內最有權威的考唐工作者之一，要是之前路過的話，他肯定早就發現了。」唐雨立刻反駁道。

  「不，小雨，說不定我們已經錯過了。」唐國良說道，面色非常的嚴肅。

  「爺爺，你在說什麼？」唐雨問道。考唐問題上，唐國良在她眼裡就好像是無所不能的超人一樣。一直以來，唐國良帶著她都不知道解決了多少舉世難解的迷題，從來沒有出過錯誤。

  而這一次，卻是唐雨第一次見到唐國良慌成這樣。這與她記憶里的爺爺的形象有些不合。

  「小雨，你看看腳下的黃土，是不是有些不自然？」唐國良說道。

  唐雨跟了他爺爺這麼久，一聽這話就冷靜了下來，蹲下仔細地觀察起黃土來。

  「的確是不自然，如此細膩，而且顏色鮮艷，質地均一，就好像人工篩選過的一般。」唐雨吃驚地說道。而為了觀察黃土的粘度，她還用手指沾了一點，在兩指間輕碾著。

  「嗯？居然連一點細小的沙礫都沒有？」唐雨吃驚地喊了起來。

  「不止是這樣。」唐國良抬起頭，看著周圍的草木說道：「仔細看看周圍的植物，這些植物的根都扎得不深，土地表面都是平整。一般自然的環境下，這些草啊，矮木早就用根把這一片翻爛了。」

  為了證明他的話，唐國良還隨手揪起了一根草，才發現那草的根部並不是向下的，而是向著旁邊延展的。

  唐家的爺倆在突然研究了起來。可北躍看著那在玩泥的唐雨卻挖苦了起來。

  「之前在踩屎就算了，現在還玩？」

  唐雨一抬眼，就看到了北躍那賤賤的表情，手指上的泥就向著北躍抹去。可是，北躍像是早有準備一般，躲了過去。

  「爺爺，這到底是什麼？」唐雨轉過頭，向唐國良問道。

  「是夯土，由細篩過的黃土煮熟夯實而成，周朝時的墓藏外圍常常會有這種的土層。」唐國良說道。他看向北躍認真說道：「北小友，這裡應該是一大片的土方，你有辦法確定一下土方的邊界嗎？」

  唐國良的想法是讓北躍走去黃土的邊界，然後讓他們確定一下夯土的中心。而北躍一聽這話就露出了倦容的表情。要用腳確定中心，不知道得讓他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