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2024-06-14 19:51:10
作者: 奈奈笙
沈秦那一箭看似是射向她,其實是為了分散南宮祈的注意力,然後顧傾城看到箭快要射中自己的時候在轉身躲開,可以說是連個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南宮祈。
「太子!」有人看到南宮祈受傷,趕緊喊了一聲,他們並非不幫忙,而是已經剛剛在沈秦到來的時候,就已經帶來了煙雨樓和玄夜門的人,南宮祈的人此時此刻正忙於與他們周旋,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太子了。
而顧傾城看到事情,已經有所轉機,她緩緩退後,走到了沈秦的身邊。
沈秦二話不說,拉起顧傾城的手,就將她拽上了馬。
然後他伸手摟住顧傾城,將唇放在顧傾城的耳邊,雖然是正常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一絲絲威脅的意味。「你的事情,等一下回去我再跟你算。」
是算顧傾城偷偷跑出營地的事情。
顧傾城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自己肯定等一下免不了了要給責怪了,說不定連舅舅舅媽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眼看著兩邊的人手打得慘烈。沈秦坐在馬上始終沒有下來,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南宮祈,眼神中的氣勢竟然比一個太子還要凌厲。「西疆太子。恐怕今天你是帶不走我的人了,不過你倒是可以把你自己的人帶回去。」
沈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指地上的穆定言,他望著穆定言,同樣的眼神不善,雖然穆定言和顧傾城的關係他知道一些,但是每每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出現的時候,沈秦就覺得很不舒服。「把你自己的人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否則下一次他如果再敢隨便出現在我的眼前,本小爺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而南宮祁算吃了這一虧,但是已經有人提前將他扶住了,所以此時此刻他倒也不算狼狽,在兩個人的攙扶下望著沈秦,眼神像是要把人吃掉一般。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一聲。「大秦沈公子,久仰久仰。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沈公子好箭法,今日此舉算是讓南宮祈見識到了,原來沈公子並非傳說中的紈絝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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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西疆太子確實如傳言般的心狠手辣。」雖然不知道這樣的傳言是從哪裡聽來的,但是顧傾城不得不說沈秦的話還是聽著很悅耳的,尤其是她能感覺到他這句話一出來,幾乎南宮祈的鼻子都要給氣歪了。
只是氣歸氣,南宮祈的氣度還是有的,尤其他身為西疆的太子,更是會保持時時刻刻注意他自己的風度。「是嗎?沒想到外界竟是這般傳言本太子的。看來外界對本太子是有所誤會了,不過沒關係,我與沈公子打交道的日子還在後面,沈公子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本太子。」
南宮祈這句話說的可就是很有意思,尤其是他將慢慢了解本太子幾個字拖得很長。言下之意就是他與沈秦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後恐怕會一直這樣互相對付下去。
「那本小爺就等著,等著了解西疆太子。」面對南宮祈這樣的人,沈秦早已經做了無數的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南宮祈想做什麼事情,就接招就是了,他從來就沒有怕過誰,以前在大秦的時候不怕,現在在西疆更不會怕。
二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在半空中互相交匯了一下,視線中的火花與凌厲可以說是已經來來回回過招好幾遍了。
只不過兩個人都不是意氣用事的人,經過這短短的一交手之後,兩個人也大致摸清了對方的底細,也是兩個人同時喊了一聲。「住手!」
兩方人馬同時停了下去,然後就聽到沈秦繼續道:「人我帶走了。西疆太子,後會有期。」
隨著他這句話的話音落,玄夜門和煙雨樓的人紛紛撤退,而沈秦也帶著顧傾城打馬朝著大秦的營地跑去。
「太子,我們要不要追上去殺人滅口?」太子身邊的一個人不想眼睜睜就看著這兩個人從他的面前消失,於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誰知南宮祈只是狠狠看了他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一撩衣袍轉身離開。
留下的那個人一臉霧水,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惹到了南宮祈的忌諱,竟然會得到如此的臉色。
好在一旁的穆定言好心提醒了他,雖然他此時此刻身為階下囚,但是看起來人是一派閒散瀟灑的模樣。「你以為沈秦來是空手來的嗎?那你也太小看他了。你要是不信,你大可以派人追上去試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面不遠處應該有大批大秦的軍隊。就看你們敢不敢上去送死了?」
這句話說出來穆定言顯得好像很得意的樣子,畢竟能看到顧傾城被救走,他的心事已了,也算是對得起顧傾城了,所以連帶著說話的聲音,氣勢都變得輕鬆起來。
只不過他的話引起了南宮祈的不滿,南宮祈還沒有走遠,聽到這話他回頭對著眾人冷喝一聲。「將人帶上來,廢什麼話?」
他被穆定言擺了一道,如今顧傾城不僅沒有抓到他還遭受了一箭,所以南宮祈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穆定言的身上,回到軍營之後,他先是坐在軍營之中,任由身邊的太醫替自己拔箭療傷,一聲不吭。
好在沈秦射箭歸射箭,他並非那種下作之人,並未在箭上塗毒,所以說將劍取出來之後止了血又包紮了一下之後也算是沒什麼大礙了。
只是這可慘了一直跪在地上被壓著的穆定言了。從頭到尾他都被死死地按著,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帶敵人進軍營,穆世子你可知罪?」等喪事一處理完,南宮祈終於將目光投放在了跪在面前的穆定言身上。
穆定言沒有說話。「事情是怎樣子的?我也不想多說,現在我竟然被你們抓住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反正南宮祈想抓他小辮子也不是這一次兩次了,只不過這一次他恰好被抓住了而已,所以穆定言不想反抗。有些仇從一開始就結下來了,反抗沒有意義。
「既然如此,你是認罪了!」南宮祈眼睛眯了眯。「只要你將事情和盤托出,本太子可以念在你迷途知返的情分上,對你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