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若不是遇到了我

  我一聽恍然大悟，難怪有時候小昭不會帶我回去，不過，這尼瑪好像不對啊，柳依依瞞著我做什麼？故意瞞著我，難道誰會有好處？

  一陣無語之中，車子駛入了我家院子，老媽聽到車子的聲音，早在門口等待了，發現了柳依依也來了，高興得和不攏嘴，嚴寒沒有阻擋住我們的熱情，老媽看見兩位姑娘，那是噓寒問暖的，搞得好像全都是親兒媳婦兒一樣。

  年夜飯已經開始準備，小昭和柳依依到了也閒不住，就進廚房去幫忙老媽去了，我打掃了一下家裡的衛生，又跑到鎮上買了一些煙花爆竹的，等會兒晚上喜慶喜慶。

  從來沒過過如此熱鬧的年，從小時候開始，每個年都是跟著爺爺過，一大桌年夜飯，卻只有我和爺爺吃，很冷淡，但那時候也很幸福，爺爺的雙手十分勤勞，完全不亞於一個合格的農村婦女，只要是別人能做的好吃的，在過年那段時間完全不會讓我吃不著，唉，想到爺爺對我的，再聯想到爺爺死的時候那慘狀，我的心情瞬間一落千丈，爺爺的大仇不飽，我便一日無法心安！這次回老家給爺爺上墳，一定要藉機好好的追查一下李老太頭的蹤跡，我他媽一定要讓他付出比我爺爺還慘的代價，才能讓爺爺在九泉之下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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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有條不紊的張羅，團年飯準備好了，一張桌子都擺不完，四個人要是一碗踩都吃一點兒，肚子估計就抱得差不多了。按照南方老家的規矩，我在祠堂屋裡給爺爺燒了不少紙錢，祭祀一番，然後讓小昭和柳依依去坐下，一排鞭炮在家門口點燃，熱鬧的新年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遠處不少地方也此起彼伏的傳來了鞭炮聲，農村就是這個樣子，許多人都在爭著誰比誰早吃飯，誰的鞭炮比誰的響亮，一陣聲音過後，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滿桌的飲料飯菜的，賢惠的老媽，加上兩個美女，在外邊鋪天蓋地的鞭炮聲襯托之下，熱鬧喜慶結為一體，這就是在農村過年的獨到之處，這種喧譁和城裡的喧譁區別盛大，現在很多人都鬧著，再也找不到兒童時的年味兒，其實這是一種錯覺，隨著人們的生活質量提高，過年逐漸的城市化，很多人喜歡跑到城裡過年，說找不到年味兒大多都是這個情況導致的，不信的話，你找一個比較偏僻的山村過一個年試試，絕對能讓你找到兒時的年味兒。

  不止如此，在城市裡過年，頂多就是一家人吃完大魚大肉之後，吃糖果瓜子看聯歡晚會啥的，還有的就是出去，在街上或者公園散散步，沒有別的了，在農村可不一樣，吃完團年飯，婦女是不能出門的，具體原因是因為一個老傳統規定女人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不能出門，所以只要有婦女的家庭，每家都會擺出很多好吃的，看電視，而除了婦女之外，小孩子和男人，都是到處串門，打撲克等等，熱鬧非凡，像我就是，小時候跟著爺爺去別人家玩兒，大人玩兒牌，小孩兒成群結隊的到處玩兒煙花爆竹，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程序，就是一起到山上給祖宗們上墳。

  想想那個時候的生活，那個時候的年味兒，我心裡也是一陣感嘆，所謂的越長大越孤單，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假，長大了，成家立業了，有壓力，需要更好的生活，即使是過個新年，心裡依然有很多憂愁，要娶媳婦兒，或者孩子要吃奶粉，買房買車，或者車貸房貸，再說得富裕一點兒，什麼生意需要花時間花腦筋去談，多久買票回去上班……

  再看看我眼前這一桌豐盛的飯菜，以及這幾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一時間竟熱淚盈眶，開了三瓶啤酒，老媽因為思想傳統是不喝酒的，但小昭和柳依依可不能推遲，三人越喝越起勁兒。

  整整吃了兩三個小時，天都黑了，我們這裡才算完了，一頓飯從來沒吃過這麼久，以前跟著爺爺，一桌飯吃不了，小時候又不懂什麼事兒，好吃的擺在眼前，幾分鐘就吃得肚子撐得受不了，哪裡有這種閒心喝酒猜拳的。

  吃完飯之後，應該是上山上墳的時候到了，但我們在這邊沒有祖先，許多身在異鄉的人都會到十字路口祭祀先祖，老媽跟我說，吃完飯的話帶點紙錢去鎮上的路口燒給爺爺，然後帶著小昭和柳依依到處走走，今晚鎮上會有一些非常好玩兒的活動，一定會很好看。

  我答應了一聲，立馬準備東西帶著兩位姑娘往鎮上走，這時候已經看到不少地方開始放煙花了，鎮上也是個數的鞭炮聲不斷，一聽就知道鎮上的小屁孩兒們開始出來活動了，這也是城裡人所不能享受的，在很多城市裡，因為前幾年過年燃放煙花爆竹導致了火災，而且事件是層出不窮，國家為了安全，所以就禁止了城市裡放煙花爆竹，現在城裡的小孩兒們那知道曾經過年那個場景，漫天都是煙花的沖天火光，聲音從未間斷，尤其是凌晨零點的時候，跟打仗一樣熱鬧，相比現在，冷清了不止十倍。

  由於剛才我們三個喝了幾瓶啤酒，小昭和柳依依的酒量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年消弱了，小臉紅撲撲的，甚至走路都差點摔倒，兩個女孩兒臉上總掛著抹不去的笑容，在冰天雪地之中，排開雙手對著天空喊著，大聲把夢想都喊出來了。

  唯獨我保持著沉默，心裡默默地為她們感到開心，我們三個人裡面，我算是很幸運的，除了背負著爺爺的大仇之外，老爸老媽都在，雖然已經離婚了。但反觀柳依依和小昭呢？一個連自己父母都沒看見過，過年連個親戚都找不到的人，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無父無母，被一個陌生人養大，現在自己的養父還常年不在身邊，若不是遇到了我，小昭今天可能就是一個人在家裡過著百無聊賴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