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血色薔薇(21)
2024-06-14 18:36:18
作者: 南小非
一個人影急速下墜,吸引了一些注意力。
就連克萊斯也朝著下邊望了一眼。
蘇珊娜也算是他的得力助手,如若能在伊莎手中活著,更好。
於是在克萊斯的示意下,有幾個血族朝著蘇珊那的方向飛去。
至於被吸引注意力的人,謝淵並不在此列。
他的目光始終在還穿著校服的女孩身上。
女孩朝他露出了微笑,然後在此時...動了!
溫婉看準了謝淵的位置,輕輕一跳,朝著謝淵的方向。
克萊斯哪裡會給溫婉這個機會,紅色的光芒裹挾著凌烈的殺意就朝著溫婉的方向飛速湧現。
溫婉沒有動。
倒不是在等007的自動保護機制,她在等謝淵呢。
果然,那紅色的光芒纏繞著黑氣,卻在空中好像是被割裂了一般扭曲起來。
空間扭曲。
一隻有力的手拖住了她的腰,緊接著眼前的景色就不停的變換。
這種感覺溫婉並不陌生。
才來這個位面的時候,她就跟著謝淵經歷過一次。
不過那一次......
溫婉緊緊的摟著謝淵的脖子,面上的表情並不好看。
她記得上一次謝淵就把她到扔到荒郊野嶺里來著。
【現在不是抱著你嗎?】007害怕溫婉不合時宜的翻舊帳,於是連忙出聲提醒。
一切以時間地點為轉移嘛。
兩人幾乎就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密密麻麻的血族大軍和想要隔岸觀火的白銀協會都沉默了。
「砰!」
被繩子束縛著力量,任何血族觸碰到蘇珊那也會力量消失。
於是,一串血族和蘇珊那一起墜地。
發出一聲巨響,盪開了層層灰塵,將地上砸了個洞。
【叮!氣運值+5,當前氣運值90】
陳勝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謝淵,插手了血族內部的爭鬥。
血族將有理由向血獵發起挑戰!
好一個謝淵!
夏哲也是目瞪口呆,他近日都會為和血族走得太近而感到羞愧,沒想到謝淵前輩居然......
居然怎麼?
夏哲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不知道作何描述。
*
謝淵帶溫婉回了家。
在H市的一個小別墅裡邊。
中規中矩的的歐式風格,內里的裝修卻是簡單的有些過分。
到處都落滿了灰塵。
若非別墅的外部經常還有小區物業專門派人打掃,溫婉說這是鬼屋大概也有人信。
「咳咳。」
溫婉從謝淵的身上下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咳嗽了兩聲。
作為血族,這些灰塵本來是沒辦法嗆到她的,只是塵煙四起,勾起了她做這個動作的欲望。
「你...選擇了我?」溫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多餘之後,雙手背後,轉身看向面無表情的謝淵。
笑眯眯的。
她很高興。
但是心裡對謝淵的選擇並不意外。
因為他是碎片啊。
溫婉如此想到。
「嗯。」謝淵點頭,並沒有多做言語。
只是看著屋內厚厚的灰塵,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
女孩乾乾淨淨的,這裡...太髒了。
溫婉朝著謝淵走去,雙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算了,碎片這個位面就是這個人設,她不計較的。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
當然,溫婉覺得尷尬是她單方面的,想必謝淵這個性子也不會覺得尷尬吧。
結果,先開口的竟是謝淵。
「餓嗎?」
謝淵彎腰,單手將她抱了起來,她的臉侃侃到謝淵的脖頸處。
鮮血的氣息在空中瀰漫著,溫婉看著謝淵跳動的血管了,咽了一口口水。
雖然很想吐槽謝淵這一舉動,但是...
真的也沒有辦法拒絕呢。
就在溫婉準備給自己加個餐的時候,門鈴響了。
溫婉沒喝幾口,收回了獠牙,有些不悅的看向門口。
「不用管。」
謝淵把溫婉的頭給摁了回去後,冷聲說道。
溫婉:......
碎片怎麼了?
是不是現在對於吸血有什麼特殊的執念。
在溫婉的要求下,謝淵抱著溫婉,打開了別墅的門。
一個黑髮齊肩的男人,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
笑的陰險狡詐。
「這絕對是個反派!」溫婉跟007打賭。
沒見過正派人士這麼笑的,她發誓!
「喲,被關了這麼久,還生出個閨女?」那黑髮男人上下打量著謝淵,冷笑道,「副會長好本事!」
溫婉作為血族始祖,身上的氣息連血族都不易察覺。
很容易被當作人類女孩。
謝淵面色不變,只是眼中多了一份冰冷。
「西蒙。」
還是兩個字,冷的猶如寒冰。
溫婉顯然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和諧,這個西蒙說話的內容,也讓她很不開心。
「姐姐沒什麼事兒少在我面前晃悠。」溫婉呲牙,面帶笑容的警告著這個西蒙。
絕對有問題。
【西蒙勾結克萊斯,暗害謝淵】007查閱資料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
溫婉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是一個僵硬。
她想起來多拉那天問謝淵的問題。
——你知道上次為什麼會被抓到嗎?
因為西蒙嗎?
「你!」西蒙最厭惡別人認錯他的性別,看向溫婉的目光兇狠至極。
殺意和暴虐氤氳著,好似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砰!」
西蒙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對面的花叢里。
「滾。」
沒有情緒的一個字卻是帶著絕對零度。
謝淵抱著溫婉關門離開,溫婉的目光卻始終放在西蒙身上。
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面時,那銀色的彎鉤穿透男人的琵琶骨,鮮血浸潤了夜色。
不行!
多少年的禁錮和折磨,這一切都是因為西蒙和克萊斯!
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西蒙。
溫婉洗澡,換上睡衣的時候,屋裡已經被謝淵打掃乾淨了。
「你...睡這裡?」溫婉看著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些猶猶豫豫的問道。
怎麼回事兒,今天這麼積極?
她晚上不太好活動啊。
「嗯。」謝淵轉頭,看著女孩站在牆角,眸光有一瞬的柔軟。
面對這個血族,他的心臟好像不屬於他自己。
「好啊。」溫婉沒有把沮喪寫在臉上,只是爬上床窩進了謝淵的懷裡,看著天花板。
真愁人,他倆的作息規律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