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按常理出牌

  「原來，我能平平安安活到如今靠的不是父母長輩，而是靠了悠然姐姐，女兒愚鈍，今日才明白過來，如此說來，我自當親自斟茶給悠然姐姐賠不是了。」

  顧一寧淡淡一笑，臉上看不出喜怒，一雙貓瞳似笑非笑的睨著眼前的白悠然，看得對方莫名後背一涼。

  連忙擺手，『妹妹說笑了……咱們姐妹兩人……」

  「別，我可當不起這一句姐妹，我只知道自己有個哥哥，還真不知道有個姓白的姐姐。」

  顧安雅呲了呲小白牙，懟人的功夫完全沒在怕的。

  白悠然：……

  她真的是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上來就懟！都不帶迂迴的！

  這根本就不合理！

  一般來說，大家閨秀之間打機鋒，都是你來我往，你一句我一句，綿里藏針，表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和睦的樣子，這樣，以後再見面也不會太難堪。

  可這顧一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撞壞了腦子，居然不玩那一套了，直接就真刀真槍和你懟，懟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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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活像是被人直接甩了一巴掌。

  「顧一寧！你放肆！」

  顧夫人也驚呆了，剛剛都沒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女兒，瞪大了眼睛，「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快和你悠然姐姐道歉！」

  「道歉？母親，難道我真的說錯了？悠然姐姐她不姓白，而是姓顧？她才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那我就是二小姐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

  眼瞅著這越說越沒邊了，顧夫人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整個人都要坐不住了。

  「既然母親也覺得我在胡說八道，那不就是說女兒說的沒錯啊，悠然姐姐再怎麼樣也就是爹娘養在家裡的外姓姐姐，和我沒有血緣關係，那既然如此，娘怎麼會為了一個外人而不顧女兒的安危，非要女兒帶著她進宮去？難道……我不是母親的女兒？母親就一點兒都不憐惜我嗎？」

  顧一寧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輕輕一眨，那淚珠子便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往下落。

  她本就生得美，今天又穿得極為素雅，這麼一落淚，看得顧夫人心裡咯噔一響，竟破天荒的生出幾分心疼來。

  到底是自己肚子裡掉下來的一塊肉……

  看到對方聲淚俱下，臉上尤帶著幾分蒼白，顧夫人一肚子的怒火像是唰地一下被澆了個透心涼。

  擰著眉頭，甚至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些……

  「罷了罷了，你這孩子怎得如此油鹽不進？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們姐妹二人本就是一同長大，原該守望相助……你看看你，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這事兒就當我沒提過！你且歇著吧！」

  顧夫人說完，便再也坐不住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留下傻了眼的白悠然，怔怔地站了一會兒，待發現這會客廳里只剩下自己一人時，才如夢方醒，恨恨地跺了跺腳，快速追著顧夫人去了。

  「大小姐……夫人這樣……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