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挑撥

  「母親，您別發火，仔細傷了身子。」

  一旁的白悠然見狀連忙上前，輕輕替對方拍著背順著氣，顧夫人的臉色稍霽，伸手拍了拍白悠然的手，柔聲道，「你莫要替她說話，你瞧瞧她做的什麼糊塗事？」

  「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想岔了……寧兒妹妹，還不快和母親賠個不是！」

  白悠然說完，對著顧一寧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和顧夫人服個軟，不料對方卻對她的暗示置若罔聞，甚至連眼神都沒往她這邊瞧一眼。

  白悠然：！！！

  這個顧一寧！簡直就是油鹽不進！若不是自己還有求於她……

  顧夫人也察覺到了顧一寧的不配合，當下有些不喜，對著她沉聲道，「你可知道你錯在哪兒了？」

  顧一寧：……

  這會兒她要是再看不出來對方的雙標，她大概就是瞎了。

  她向來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直性子，對方顯然並不把原主這個親女兒放在眼裡，她自然也犯不上上趕子去巴結。

  

  是以，態度也不算熱絡，直接搖頭，「女兒不知。」

  「你！」

  看著對方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顧夫人好不容緩和幾分臉色又陰沉了起來，「我還聽你父親和兄長說你這回醒來後就開了竅，眼下看來也不盡然，你看看你這態度，是一個京城貴女該有的樣子麼？你這規矩，可得好好學！免得出去墮了將軍府的名聲！」

  「母親……妹妹可能是真不知道，您別怪她……有什麼話好好說，妹妹一定會明白您的一番苦心的。」白悠然適時在一旁勸解兩句，回頭又對著顧一寧眨眨眼睛，「妹妹，快別犟了！這兒有沒有外人，還不快來給母親陪個不是？你看母親都氣成什麼樣了？」

  顧一寧：……

  什麼鬼？！

  她有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賠不是？

  而且，就算她娘被氣到了，十有八九也是被這白蓮花給挑唆的！

  若不是她左一個賠不是右一個賠不是的挑撥，自己和顧夫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那麼僵。

  對方這麼一番話，明里暗裡的暗示著她的不配合和倔強，反倒是將她和顧夫人的火氣都勾起來了。

  「女兒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惹娘生氣了，還請娘明示。」

  「你看看！你看看！她這哪裡是開竅了，變好了！依舊和過去一般冥頑不靈，愚鈍不堪！」

  顧夫人被氣了個倒仰，說到一半便開始咳嗽起來，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倒是真的把顧一寧給嚇到了。

  心裡暗忖，對方可別是什麼病秧子，被自己一氣給氣死了吧……

  屋子裡亂做一團，又是遞水又是拍背又是順氣的，好一番折騰才止住了咳嗽。

  顧夫人喝了一口熱茶，順了順氣，這才站起身，冷冰冰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你一會兒就去和你祖母說，明日便進宮去陪娘娘，你這脾氣需得去宮裡好好磨一磨才是，和過去一樣，我會叫你悠然姐姐陪著你一道，也好盯著你，叫你不要犯下什麼大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