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逃避面對
2024-06-14 18:29:07
作者: 烏的烏
「嗯嗯,好的,知道了,快去開會吧,他們兩個也快要聽得起繭子了。」
「暖暖,即使你耳朵起了繭子但是我還是想說,我想你。」
「嗯嗯,我知道。」
「那我掛了啊,再見。」
「嗯嗯,掛吧,再見。」
左衛行很享受他和顧夏暖現在的關係,他能感覺得到,顧夏暖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他了。
朱崇獨自待了好長時間,誰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待在房間,到底做了些什麼。
又開始了總結會議,左衛行那邊,也收到了韓雲蕊的消息,問他朱崇喝了雪梨湯和藥沒有,左衛行拍了張照片發給韓雲蕊,韓雲蕊這才放了心。
背著背包,韓雲蕊也不願意再折騰到酒店去,直接打車奔了機場,看著最近一趟回北京的飛機還有兩個小時才起飛,就直接買好票,坐在機場大廳里,發著呆,抱著包,眯了一會兒。
左衛行那邊結束了會議,心裡有些不放心,發了個消息,問了一句韓雲蕊現在在哪兒。
韓雲蕊呆愣著,突然聽到包里的手機震,趕忙拿出來,打開一看,結果看到左衛行三個字,難免又有些失望,
左衛行:雲蕊,現在在哪兒啊?
韓雲蕊:左總,我已經訂好了回a市的機票,現在在機場,一會兒就起飛。
左衛行:這麼著急嗎,好歹歇一晚再走啊。
韓雲蕊:不了,左總,待不下去,還是先回的好,放心吧,左總,我沒事兒。
左衛行:行,雲蕊,那你注意安全,落了地給我來個消息,到家也記得跟我說一聲
韓雲蕊:好,左總,您今天也辛苦了,早點休息,麻煩幫我盯著點他,讓他少抽點菸。
左衛行:行,放心吧。
這邊韓雲蕊收起了手機,那邊左衛行伸手把手機遞給了朱崇,把剛剛的聊天記錄給他看了看:
「你說你們兩個啊,暗戀了彼此那麼多年,也好不容易攜手闖過了那些關,互相表明了心意,到底是因為什麼,鬧成這個樣子。
雲蕊一晚上都不願意多待,連夜也要趕回去,可是人家就跟你鬧成這樣,也讓我盯著你少抽菸……你說說你,這樣的女孩子你要到哪裡找去……」
朱崇的腦子裡也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強撐著精神開完了總結會議,現在實在是不願意再聽左衛行多說什麼,打斷了他,
「好了,左總,咱走吧,先回吧,明天還要有新的工作安排呢。」
左衛行也知道朱崇現在心裡一團亂麻,所以也就作罷了,拍了拍朱崇的肩膀,只說了一句,「行,你有什麼事情的話隨時和兄弟說。」然後就沒再多說什麼。
朱崇回了一句:「嗯嗯,謝謝左總。」他也知道這段時間自己和韓雲蕊吵架,左衛行在中間明里暗裡幫他們牽了不少線。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在心裡他真的是很感激,自己能夠擁有這個好兄弟。
日子還是在繼續,哪怕朱崇和韓雲蕊兩個人之間依舊不咸不淡的,韓雲蕊有的時候也會迷惑,兩個人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朱崇沒有錯,是她沒有對他坦誠,可是,是她錯了嗎,韓雲蕊心裡也覺得有些冤枉,很多次,她也想點開對話框,把自己早早寫好的信,發給他。
可是真正打開了,卻怎麼也發不出去。
韓雲蕊不敢面對自己,恥辱的過去,就像是泥潭裡的水草一樣,扯著她的腳,把她往泥里拖,逼得她沒有辦法呼吸,也不敢去想朱崇知道了真相會作何反應,會怎麼看她。
她害怕,害怕朱崇會和當初的左衛行和顧夏暖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一樣,露出同情憐憫的表情,也害怕朱崇會覺得她不再乾淨不再完好。
以後看她會和以前不一樣,在這件事上,她沒信心,對自己沒信心,更加對男人沒信心。
朱崇最終還是聽了韓雲蕊的話,慢慢地減了不少煙量,口袋裡薄荷糖也很快見了底,直到吃了最後一粒薄荷糖。
朱崇看著空空的糖盒子,愣了一秒,最後也沒捨得扔,小心仔細地收進了行李箱。
在c市出差的行程很快也就要結束了,中間他偶爾回a市交接,韓雲蕊也總是刻意躲著不見他,雖然說他知道韓雲蕊忙著烈焰隊那邊的訓練。
而且為了這次新隊員選拔,一年一度例行的迎新晚會上,韓雲蕊也被點名要表演節目,而且她也很重視這次演出,畢竟她代表的是烈焰隊的領導層。
但是每次韓雲蕊都跟朱崇說,她要排練,或者太晚了讓他早點休息,導致兩個人基本上沒怎麼見過面,連頓飯也沒吃過。
不過每次他在會議開到很晚的時候,韓雲蕊都會點外賣送到酒店,怕他忘了時間錯過了飯點。
朱崇也明白韓雲蕊大概是怕面對他,上次見面他也一樣不知所措。
朱崇知道那天在c市,是自己做得不對,可是韓雲蕊沒有再提起過,他也只好裝作沒事,心照不宣地兩個人,都不敢面對對方,儘管彼此的心裡還是深深地掛念著對方。
其實朱崇也想過,要不去找韓雲蕊,有時也悄悄跑到韓雲蕊樓下等著。
他也發現韓雲蕊每天總是睡得晚,他在樓下看著,雖然心疼她熬夜,卻也不敢發條消息讓她早點休息,常常是等到樓上的燈都熄了,他也還是沒能發一個字過去。
在某些事上,兩個人也是默契到不行的。
韓雲蕊那邊在新生晚會上的表演,反響也很不錯,又是民國背景,她上去客串了一個角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終演出的時候,完成的不錯,也算是沒給他們這些老隊員丟人。
上台謝幕的時候,接過韓雲飛送的花束,看著台下用力給她鼓掌的新隊員,這些隊員都是她們一個一個經過殘酷地選拔留下來的。
在那一刻,韓雲蕊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一瞬間就可以「熱淚盈眶」,沒有任何預兆,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麼緣由,她只是忍不住眼淚。
因為要跟這一批新隊員一起拍個合照,韓雲蕊才勉勉強強地收了收情緒,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噴涌而出的眼淚。
她知道知道朱崇他們今天出差回來,韓雲蕊抱著收到的花束就直奔左氏集團,妝也不顧得卸,頭髮還綁著民國髮髻,劉海還是貼在額頭上的波紋形狀。
自己提前準備的演出旗袍也來不及換,匆匆地和韓雲飛打了聲招呼,讓他全權負責烈焰隊這邊,有什麼情況隨時給她打電話,然後順手披了件外套,就上了計程車。
坐在車上冷靜了一會兒之後,韓雲蕊也仔仔細細地想了很多。
其實要問她,有沒有猶豫,她是有的,可是看著懷裡的花,韓雲蕊鼻子就發酸的很,坐在車后座,又哭又笑的。
司機從汽車後視鏡里打量著韓雲蕊的打扮,不由得也覺得奇怪,還問了她是不是演員,韓雲蕊又點頭又搖頭的,司機看她的樣子就沒再多問。
其實剛剛站在台上的時候,韓雲蕊心裡十分緊張,也特別希望台下的觀眾席里坐著朱崇,或者希望自己下了台第一個能看見的就是他,希望他陪著她,看著她收穫那些掌聲和肯定。
站在聚光燈下,韓雲蕊感覺埋藏在心底里,強迫自己不去想的東西,就在自己眼前,她說不清楚,只是很想撲進朱崇懷裡大哭一場。
韓雲蕊曾經也想過做話劇,甚至想過要做演員,可是她不願意到台前,更不願意被關注,要說有沒有這樣的夢,她是有的,韓雲蕊是嚮往舞台的。
所以這齣話劇,哪怕範圍不大,可是她依舊願意費心費力的去完成好。
再者,畢竟是自幼深埋在心底里的信仰,所以她比一般人更懂得尊重舞台,既然是要演給觀眾看的,那就要對觀眾負責,至少要對得起觀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