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左衛行來了
2024-06-14 18:28:22
作者: 烏的烏
凌火火見好友看得都出神了,心裡也咯噔了下,拽著她的手臂問:「這事兒真的假的?」
顧夏暖聽言,飄到外面的思緒逐漸回籠,她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地說:「你看我像是這種,嗯,狗血劇轟轟烈烈的女主角麼?」
凌火火鎮定地點了點頭,「是。」
顧夏暖被噎了一下,她將報紙扔回凌火火的手中,直接說:「這事和你無關,我現在很困,要補個覺,待會到時間送橙橙喬喬上學了,你就喊我。」
「不是……」凌火火拉住顧夏暖的衣擺,一臉無奈地說:「其實我是想告訴你……」
顧夏暖挑了挑眉,讓她鬆手,她沒鬆開,反而說:「你這報紙上的事情已經被左衛行知道了。」
「所以呢?」
「所以……他已經來了。」
顧夏暖:「?」什麼意思?
「就在現場。」凌火火點了點頭。
「就在我的身後。」凌火火說。
凌火火的話音剛落,顧夏暖心裡只有一種想法:她覺得凌火火是在說什麼驚悚的鬼故事。她扯了扯嘴角,還想反駁她這玩笑開得有些不怎麼好的時候,她身後慢悠悠地出現了一個人。
真的是慢悠悠的。
從看不見的一旁緩緩走到了顧夏暖看得見的地方,凌火火的身後。
凌火火輕輕嘆了一口氣,爪子搭在顧夏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兄弟,路漫漫其修遠兮,後面那句啥來著我已經忘了,總之好自為之。」
顧夏暖:「……」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凌火火像地鼠鑽低頭一般溜走,再面無表情地看著像門神一樣立在她房間門口的左衛行。
她看起來很認真的模樣,但其實內心是在思考著如果現在關上門,逃避這尊大神的機率有多少。
許是早晨的腦袋不太清醒,她怎麼算都得不出個所以然。
因為大神的面部表情太過猙獰,導致她的機率從百分之三十暴跌到百分之三。
「你來做什麼?」她乾巴巴地問。
左衛行上下掃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顧夏暖轉念一想,她這是剛起床,衣服沒換呢,披著外套也擋不住裡邊的風景,於是她緊了緊衣服,順便還拉上了拉鏈,才抬起下頜不滿地看著左衛行。
左衛行見她一副小孔雀的模樣,那股子怒氣被磨滅了不少,但一開始放的柴太多,所以還在繞燒著。
他微微眯了眯眼,目光緩緩從她的身上挪到在地上躺著的可憐兮兮的報紙。
因著這報紙摔倒的時候姿勢太過妖嬈,摺疊了一半,正好卡在余右航那頁,還剛好露出了她和余右航的合照,配上頭條的那個大字標題,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恰恰好,真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她感受到他的眼神,沒來由地心虛。
一陣穿堂風呼嘯而過,她瑟縮了下,撓了撓臉頰,期期艾艾地開口:「狗仔嘛,都是有些不折手斷的。」
剛說完,她就有些後悔。
怎麼自己這麼像是被捉姦在床,然後梗著脖子在解釋的小媳婦樣了。
「不對,這事兒和你沒關係啊。」她掀起眼皮,不耐地瞪著她。
眼見著小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左衛行愣了一下,爾後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什麼時候的事兒?」
「三年前。」
「哦。」他點點頭。
顧夏暖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她在解釋個什麼啊。
她扶著門,就要關上,「我還要補個眠,麻煩左總後退一步,看起來得兩步,讓我關一下門。」她板著臉,很不高興的模樣。
左衛行立在原地,沒動。
她等了片刻,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有些不耐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剛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就被人握住,轉而手腕一緊,眼前的風景一轉,她人就被換了一個方向站著,後背倚著的是一個堅硬的胸膛,背後還傳來「咔嗒」一聲關門的清脆響聲。
顧夏暖被人從後面擁著,冷冽的男性氣息頃刻間包圍著她,後面那人似乎垂著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的肌膚上,燙得她縮了縮脖子。
「你放開我。」她氣急敗快地說。
左衛行圈著她腰的手更加緊了,埋頭在她的頸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喟嘆了聲:「你很好聞。」
饒是顧夏暖這種淡淡定定的人也被他的話嚇出了大紅臉,「你說的什麼話啊。」
左衛行輕輕笑了聲。
顧夏暖被他這聲悶悶沉沉的笑撓得心裡都在發軟,她打了個激靈,掙扎著要脫離這危險的桎梏。
可左衛行的手還牢牢圈著她的腰,雷打不動,見她跟個小動物似的扭來扭去,還壞心眼地俯身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小動物直接僵住,立定站著,動也不動。
左衛行的喉嚨里又溢出了低沉的笑聲,他舔了舔。
小動物直接炸毛,猛地往後踩了他一腳,趁他鬆懈沒留意的時候一下子蹦出老遠,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指著他,眼神慌亂無措地盯著他,小嘴一張一合說著:「你你你……你是變態嗎?」
左衛行的眼眸暗了暗。
他想,她或許不知道她的樣子有多引人矚目。
不過逼急了可不好,他還想讓她好好解釋一番報紙上那事兒呢。
余右航那廝實在太過礙眼。
左衛行雙手抱臂,倚著她的梳妝檯,懶洋洋地看著她,隨後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顧夏暖立在原地。
「你不過來,我就過去。」
一聽,顧夏暖又炸毛了,她指著左衛行,怒道:「你這私闖民宅就算了,還擅闖女生的閨房,現在竟然還要威脅我?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裡。」
左衛行起身,再次慢慢逼近顧夏暖。
顧夏暖一愣,立馬慫了,但面上還是裝作冷冷淡淡,不慌不忙的,她沉著臉,看他一步一步靠近,她也不自覺地開始一步一步後退。
由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實在太過駭人。
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燙得讓人生疼。
後背抵上冰涼的牆面,旁邊就是窗台,她咬了咬牙,站直身體。
左衛行一手靠得很近,一手撐在窗台,一手撐著白牆,畫成了一個圈,將她禁錮在自己掌控的範圍里。
他垂眸,看向她。
女人的眼睫毛輕顫了下,像是匍匐的蝴蝶,風一來,即將展翅而飛。
輕嘆一聲,他俯下身子,抱住了她。
力道很輕,如同羽毛一般,所以就連身體一直繃緊的顧夏暖也沒有下意識地反抗,還幾不可察地放鬆了身體。
左衛行安撫她一樣,一下又一下拍著她的後背,還在她耳邊說:「暖暖乖,不著急。」
顧夏暖一愣。
她的耳邊全是左衛行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溫柔繾綣的誘哄,本就是沉磁的嗓音,刻意壓低後霸道地鑽入耳膜,激起一陣陣戰慄。
等顧夏暖差不多平緩下來,想仔細聽聽他的話了,他才緩緩說:「這次的事情,因為已經很久遠,我的人是可以查到相應的情況,但是不代表能搜索到證據,余右航那廝處理事情的能力不錯,當時的證據已經全數被銷毀了。」
顧夏暖盯著他。
他說話的內容在她腦海了過了幾遍,她才恍然大悟這個人是要幫她澄清緋聞,這麼一大早過來是為了跟她要證據之類的可以證明的東西。
心裡淌過暖流,變得暖融融的,剛剛那點抵抗也不見了,默認他抱著她的姿勢,問:「你說證據被銷毀了,那報紙上的怎麼回事。」
「不是報社的緣由,而是有心人做出的事情,估計是將這照片收了這麼些年,現在才公布吧。」說到這裡,左衛行的眼眸也暗了暗,關於這個人,他直接派遣烈焰隊調查了,但調查的結果顯示不存在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