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告狀

2024-06-14 18:27:33 作者: 烏的烏

  完蛋了……

  昨晚那什麼的時候……楊哲瀚這個王八蛋也沒戴套……

  那什麼是不是還留在裡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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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正!」

  左盛妍羞憤地死死盯了楊哲瀚一眼,在楊哲瀚半無辜半懵逼的神情中摘下手套,大力地扔在了楊哲瀚的臉上。

  王八蛋!

  一肚子罵人的話被股間別彆扭扭的感覺吞噬,左盛妍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去找領導!這工作沒法幹了!

  軍用SUV讓左盛妍開出了飛機火箭炮的架勢,臉色差到甚至差點被警衛連的給扣下。

  左大指導員秉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老老實實地敲了參謀長辦公室的門。

  「報告!」

  「進。」

  得到應允的左盛妍一步跨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看著坐在辦公桌裡面翻閱文件的左衛行,暗暗措著詞,左衛行就好像早猜到她會來一樣,頭也沒抬得說道:「想撂挑子不乾的話,去走正規程序打報告,別跟我這兒嘰嘰歪歪。」

  「首長!」左盛妍喊了一嗓子,見他沒反應,緊跟著又喊道:「左總!」

  左衛行不為所動,心平氣和看著自己的文件,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最後左盛妍一皺眉一跺腳,尾音帶著撒嬌的意味,隔著好幾米的距離,聲音都能掐出蜜來,「哥哥~~!」

  「誒誒誒!」左衛行一下子想被點了死穴一樣,連連應聲,萬般無奈地把手裡的文件擱置了,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妍妍,你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好好說?左盛妍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哥哥喜歡楊哲瀚,她又不是不知道,兩個人兄弟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好好說,他能同意嗎?

  左盛妍撅了下嘴,賭氣坐了下來,語氣裡帶著不容置辯,「哥哥,我想調回八連。」

  「你說調回就調回?」左衛行皺著眉頭終於是有了點兒情緒,「部隊給你家開的還是給我家開的?那是國家的,你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是什麼時候添了這首鼠兩端的臭毛病!」

  被訓了的左盛妍低著頭不再講話,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打出一片陰影。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到底最後還是左衛行先打破了僵局,「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左盛妍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實在開不了這個口,「我沒法跟您說。」

  「那我猜猜?」左衛行好笑的盯著她,「因為楊哲瀚?」

  見左盛妍沒有吭聲,左衛行知道她這算是默認了。

  自家這妹妹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雖然說是表妹,可要真說起來跟自己的親妹妹沒有什麼區別。

  疼是真的疼,可是他們之間的事兒,他一向都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態度,更何況楊哲瀚那小子是自己的兄弟,穿開襠褲的時候就一起長起來的。

  他私心覺得他們兩個人再般配不過。

  誰知道這倆人跟死對頭似的,見面就掐,不見就罵,好不容易結了婚還整出來兩室分居的么蛾子,終於是給湊到一塊去好好培養感情了,這才一周就跑來找他撂挑子。

  左衛行看著這個快要炸毛的小狐狸,搜腸刮肚地勸道:「妍妍,你是幹部,你怎麼跟一個當兵的斤斤計較。」

  誰成想左盛妍聽罷之後直接跳腳了,「您還知道他是當兵的呢!我十八歲參軍,二十一歲當指導員!我帶了這麼多年的兵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混蛋大少爺兵!」

  左衛行挑眉,頭疼的嘆了口氣,得,這回是真炸毛了。

  「那哥哥我總不能去訓練基地給你撐腰吧?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再克服克服,再過幾周集訓不就結束了嗎?」

  左盛妍越聽越不對勁,最後眯著眼看著左首長,咂麼過味兒來了,「得,左首長,您跟我這兒來打太極那一套?」

  左衛行尷尬地一咳,企圖二次岔開話題,

  「你說這事兒你直接找我我也不好辦,你就算是想退伍復員也得打報告遞申請是不是?我總不能就這麼口頭答應了你,過後韓大隊長來找我要人我怎麼交代?

  他費這麼大勁把你調過去當指導員,我說讓你回來就回來,我怎麼跟他解釋?」

  「行,報告是吧?」左盛妍氣急敗壞地點點頭,掃了一圈桌上一把抄過了一張A4紙和一直碳素筆,「沙沙沙」地往上寫字。

  最後把那張手寫的報告懟到了左衛行跟前,「報告!您簽字!」

  「這……」左衛行為難地接過了那張紙,眼角的笑紋耷拉了下來,「妍妍,你說說你怎麼就跟他過不去了。」

  左盛妍瞬間把眼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哥哥,「我跟他過不去?!他一次次作妖還我跟他過不去?!

  我左盛妍什麼時候被一個新兵蛋子耍的團團轉過!我制不服他,我認慫行了吧!他不就是想噁心我嗎!犯得上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左衛行被左盛妍這一番話講的雲山霧繞,最後耐著性子聽她講完,不輕不重地說道:「左盛妍啊,你為什麼老想著制服他呢?」

  一盆涼水澆了下來,左盛妍的火熄了大半,她頓了一下問道:「您這話什麼意思?」

  左首長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練兵練兵,它跟馴猴那是一個道理,這馴猴還講究一個猴一個栓法呢,更何況是這活生生的人?

  你以為我叫你去給他們當指導員就是為了讓你單純完成任務的?我知道體能方面不用說,你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單拎出來都出色。

  可是你一直以來太獨來獨往了,打仗不是單槍匹馬,部隊也不搞個人英雄主義,我是叫你通過這次集訓認清自己身上和人交往時候的不足,鍛鍊一下組織領導能力。

  別一天天就想著怎麼練兵怎麼訓人,那以後都是你同生共死的戰友,有時間你也琢磨琢磨該怎麼和戰士培養感情,如何才能打造一支有著鋼鐵意志的隊伍。」

  左盛妍聽罷陷入了沉思。

  一個猴一個栓法?

  大概也許……哥哥是對的。

  她統一的練兵標準,在遇見楊哲瀚之後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挫折。

  對於楊哲瀚這個貨,一般的訓練方法確實不太現實。

  小兔崽子。左衛行在左盛妍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笑了出來。

  論打太極還想打過他這個老狐狸?狐狸崽子終歸就是狐狸崽子,還嫩著呢。

  這話可都是他從顧夏暖那兒學來的,要不說她了解自己的這個妹妹呢,就這一段話,果然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趁著左盛妍沉思的工夫,左衛行裝作挺嚴肅的樣子開了口,「話說回來了,我怎麼從楊老爺子和奶奶那兒打聽到別的事兒了?」

  看了眼迷迷糊糊的左盛妍,左衛行慢悠悠盤問道:「說說,離婚協議又鬧的哪一出兒?」

  其實從楊老爺子和自家奶奶派他當間諜的時候,左衛行早就知道了離婚協議的事情,只不過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左盛妍罷了。

  現下說出來,也只是想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左盛妍聽完果然一驚,產生了腳底抹油溜走的衝動,「你們怎麼什麼都知道?」

  左衛行笑紋堆在眼角,一臉的慈祥,語氣帶上幾絲高深莫測,「妍妍?你這麼費盡心思攆楊哲瀚走,該不會就是為了不離婚吧?」

  「我瘋了我?!」左盛妍覺得他哥哥絕對是在顧夏暖那兒受什麼刺激了,要不就是在老太太那兒受什麼刺激了,要不好好的人怎麼就傻了呢!

  「真不是?」

  「是什麼啊是!」左盛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您閒著沒事兒打打麻將,跟你那小女朋友騎騎馬逗逗鳥,要不真容易老年痴呆!」

  左盛妍說完之後根本沒給左衛行反駁的時間,敬了個軍禮就轉身出去了。

  左衛行眼瞅著在自己跟前消失的某人,三秒之後才笑出了聲,「嘖?這小兔崽子……」

  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竟然連首長的玩笑都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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